“我一直有个梦想。”叶初落缓缓开口:“和我心爱的人,选一处绝美的所在,他耕田,我织布,过着田园一般的生活。”
玉清尘不说话,双眼痴痴望着她,等着她接着说。
“而现在。”叶初落缓缓抬起眼脸,深深望着玉清尘,长长的睫毛微颤:“我等到了。”双手紧紧箍住玉清尘的腰肢,叶初落贪婪地将自己的脸扎在玉清尘怀里。这一生,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真得是世界上最美妙不过的事。
玉清尘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温度,心里的幸福像是阳光一般,溢得满满的。落儿,落儿,原来,你也是喜欢我的吗?原来,你也是爱我的么!他的心里满是狂喜,第一次,落儿直面告诉自己,她的是爱着自己的。
手掌微微颤抖,缓缓摩挲着她如玉娇颜:“落儿,落儿。”他轻轻唤着她,男子独有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不散,乱了心神,乱了情。
“玉哥哥。”她轻声应道,眼睛蒙上几分水濛濛,唇角挂着不自觉的笑意。
“此生,我绝不负你。”玉清尘深深说着,俯身吻上那如花瓣一般盛开的红唇。
樱唇微启,灵巧的舌,迎上自己此生认定的人,就那般恣意的索取,一刻,便是永恒。
他的吻有些霸道,有些狂野,舌头蛊惑地探进叶初落檀口之内,忘情的与那羞涩的欲拒还应的小舌头纠缠不清,他的手掌,在心爱的人身上轻轻划过,激起心爱人儿阵阵战栗:“玉哥哥……”她轻唤,有些意乱神迷,星目迷蒙,带着几分期盼、带着几分胆怯,还带着几分青涩。罗衣如雪落,春情不待人。
玉清尘吻着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身……那般的眷恋,那般的痴迷。
天为盖地为垆,清风荡过梨花园中痴缠的两人,似乎也在羡慕他们的浪漫与惬意,洒脱与不羁。
梨花片片飘落在二人不着寸缕的身上,洇染了一地花香……
“落儿。”他声声情深的唤。
“玉哥哥。”她娇喘微微的应,星眸迷迷。
既是相爱,又何必要你等待。叶初落笑着,身子轻飘飘地和心爱的人融在一起,如在云端,这一刻,疼痛却美好,值得她,记住,一辈子。
阳光洒意,在梨花树上舞蹈。欢娱之后的人儿,就那么静静躺在梨园之内,俱是意犹未尽地看着对方。
“疼么?”他疼惜的问。
“不疼。”她轻轻的笑,枕着他的臂弯。
看着她苍白的面颊,玉清尘摇首不语。地上那点点刺目的落红,均是自己刚才一手造成的,她怎么会不痛……微微一笑,微凉的手掌抚着她泛白的脸,“落儿,起来吧,小心着凉。”
叶初落懒懒地偎着他,轻声应道:“嗯。”
伸手拽过散落在地的衣衫,绝美的身姿慵慵懒懒地伫立在阳光之下,伸手一挥衣衫披在身上,便在这时,梨园之外,忽得传来阵阵马蹄声。
玉清尘警觉地扯过衣服,罩到身上,缓缓站起。
“有人?”他淡然说着话,却是将叶初落护在了后面。现在,他的落儿,动手可是不大方便。
会意地望了望玉清尘,叶初落轻笑着将衣带扣上,随手一捋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水眸婉转:“在这里出现的人,会是什么人呢?”正在二人整理衣衫之时,梨园外已是传来阵阵狂肆的笑声:“这可是一匹好马!”
接着便听到几声马嘶,与一些人的呼喝之声。
叶初落不禁莞尔,这些人,好大胆,居然来偷她的马?她的路虎,就是那么好偷得?
果然,下一刻,她听到了一声惊叫:“啊!这马好烈!”随之一声惨叫传来,“快把这畜生劈了,竟然敢摔我!”
玉清尘望着叶初落耸耸肩:“看吧,有人要劈了你的宝贝路虎呢!”
叶初落轻浅一笑:“谁敢去劈路虎,我就先劈了他!”说着话,脚步一抬就要往梨园外面去,谁知道才刚动,下身便传来阵阵的痛。蛾眉一皱,叶初落身子微微一晃,伸手扶住玉清尘的肩膀,一阵呲牙咧嘴:“玉哥哥,只怕,得你帮我去劈了他了!”
玉清尘轻轻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满脸宠溺的笑意:“乐意效劳。”说着话,轻揽着叶初落的腰身,几乎是把她抱着出了竹林。
竹林外,那兀自想要对付二人骏马的人,似乎也觉出了梨园内的动静,弃了马,慢慢回身。
双方相对,气氛陡然僵了。
“是你!”叶初落眉眼一动,眼神望向梨花树下,一袭灰衣的中年男子,樱唇轻启:“你们来似锦国做什么?”
静静立在一旁观望着手下人逗弄马的灰衣人,一见叶初落与玉清尘,再没了戏耍的心思,两双寒冰似的眼睛,冷冷盯上叶初落:“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好的采信国你不呆,跑到似锦城来送死么?”叶初落斜挑唇角,眼神忽得一凛。
“你把几国搅得乱成一团,却在这里逍遥快活,把我们全当成傻子耍吗?”那一袭灰衣鼓动,不是采信国东方家主东方信是谁!
“呵呵。”叶初落轻笑两声,一脸调笑神色:“东方家主若自认是傻子,我是无话可说。”
东方信面色一涨,气得脸上肌肉一个劲的抖:“你!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说着话,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剑,直指叶初落:“今日,既让我在这儿见了你,也省得我再进似锦城跑一趟!”
叶初落不理会东方信的叫嚣,水眸清幽一转,看向众黑衣人身前一个身着皂青长袍的中年人。那人,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其间精光隐隐流转,只一眼,她便断定,这个人,比东方信更加的难对付。
那皂青中年人也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叶初落,眉眼之间含着几分戏谑、几分轻视。仿佛他看得不是一个搅得天下大乱的绝世天才,而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孩童一般。这个人,可怕。叶初落心中给皂青中年人下了这样的断言,俏脸紧紧贴着玉清尘的胸膛,低声道:“玉哥哥,小心,那个皂青长袍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