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笑笑两眼闪着泪花张开手臂朝着喻以歌扑过来,这几天全部的害怕和担心,在看见喻以歌的一瞬间全都化作了眼泪,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妈咪了。
笑笑在离着喻以歌两步的地方放缓了脚步,像是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一样,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住喻以歌的手指。
“妈咪骗人,妈咪是小狗!”
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
“圆子……”喻以歌看的心疼极了,将笑笑拥入怀中:“是妈咪不好。”
一瞬间压抑许久的悲伤在此刻突然爆发,喻以歌就在此刻哭成了个泪人,她在被贺文光绑架的时候没有哭,在被扇耳光的时候也没有哭,就算是在医院里心脏坠入冰窟的时候,也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可就当这双柔软的手拉住她的那一刹那,喻以歌强行建立的坚固堡垒瞬间就溃不成堤。
在抱着笑笑痛哭了一阵后,喻以歌才想起来现在她是身在别墅里,等理智和羞耻感重新上线之后,喻以歌抬起头来,明显能感受到了许多视线瞬间收回去了。
真的是太丢脸了!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当众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喻小姐,你还好吧?”何依看着喻以歌有点要停歇的意思,就赶忙上前询问着。
这回可不能让喻小姐再哭下去了,本来就是带着伤回来的,情绪再激动一些,万一伤了身体可怎么办?
笑笑此时正拉着喻以歌的手,这个小家伙自从喻以歌回来之后就异常的粘着她。
“我没事,哭完就好了。”喻以歌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回答着她。
“能回来是件好事啊,应该高兴才对。”她伸出手将喻以歌拉到沙发上坐下,端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
“哭过之后身体会缺水分的,喻小姐你喝点吧。”何依说的两眼真诚,可是喻以歌却听的是面红耳赤。
真是丢人都丢到沈湛家里了!
喻以歌红着脸,连声音都小了很多:“谢谢你啊,别告诉沈湛好么。”
这件事要是被沈湛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羞辱自己,冷嘲热讽是少不了的,她可不想被沈湛再说一顿。
“喻小姐,这个恐怕我答应不了你。”何依抿起嘴,抬眼往楼上望了望,“沈先生现在就在书房里。”
“……沈湛在家啊?”这个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把喻以歌劈了个外焦里嫩。
要死了!要死了!
沈湛要是在家的话怎么不早说!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沈湛在家,自己也没问,不过平时这个时间,沈湛不是应该在公司里吗!怎么今天就好死不死的偏偏在家里!
“别墅里很大的不是吗!隔音效果应该也不错吧?”喻以歌咬住嘴唇,不死心的做着垂死挣扎。
不过转念一想,沈湛或许压根就没有在意过自己是哭是笑,对于他来说,自己和他更像是债务人和债权人的关系才对吧。
“喻小姐……”何依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喻以歌这个问题。
突然顾知的声音响起,“喻小姐,沈先生请您去书房一趟。”
顺着声音望去,顾知从楼上下来,一步一步靠近着喻以歌,最终停在了她的面前。
该来的还是要来,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已经享受完了,而暴风雨沈先生,也十分适时的选择在这个时候降临,喻以歌就是想躲也躲不掉。
“沈湛他心情怎么样?他又说找我什么事吗?”喻以歌自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那索性就多打听一下情报,免得一会踩雷,死得更惨。
“沈先生并没有说因为什么事,但是心情的话……”顾知眨眨眼,眼眸里的光亮看不出来情绪,“我觉得和往常一样。”
和往常一样是什么意思?
喻以歌只觉得脑门一凉,沈湛往常是个什么心情,她从来就没有猜透过,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不得不说人是很会逃避的生物,或许说避免危险将风险系数最小化,是动物的天性本能。
“沈湛,你找我吗。”喻以歌在沈湛书房门口不知道徘徊了多久,最终还是敲了门。
死就死吧!
门内传来沈湛低沉的嗓音,“进来。”
推开门,沈湛就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文件,看见喻以歌推门进来,小心翼翼的姿态带着些许防备,眼睛还带着刚哭过的湿润,眼底通红一片,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
喻以歌戒备的姿态瞬间让沈湛火从心起,他低沉着眼眸,一言不发,视线就直直的看喻以歌。
进到房间里的喻以歌并没有再往前进一步,而是站在了靠门边的地方,沈湛的沉默让她莫名的害怕。
“过来。”沈湛放下手中的文件,敲敲桌子,示意喻以歌靠近一些。
封闭的环境,和强烈的压迫感让喻以歌咬紧嘴角,进都进来了,现在逃避还有什么用?
喻以歌迈开腿朝着沈湛的方向走了过去,她心情复杂的对上沈湛的视线,男人的目光深沉如海,看不出一丝情绪。
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喻以歌像是触电一般的收回了视线,这个时候不说些什么,就太尴尬了。
“你找我?”喻以歌试探着开口。
“说说吧,是谁给你的胆子。”沈湛的声音顺着空气四面八方的钻进耳朵里,喻以歌抬起头看着沈湛。
勇气?
喻以歌不明所以,目光充满疑惑,“什么?”
没有基本的危机意识,丝毫没有身为债务人的自觉,肆意用身体去试探生命的极限,这胆子大的都要包天了!
沈湛抬眼看着喻以歌,扬起的眉毛中都满含怒气,“敢人跑出去送死,你胆子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