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在一辆不断前行的汽车后面,趴着一个人的身影,而在车后面的玻璃之上,有一个人的脸趴在上面,五官被玻璃挤压的有些变形,但是那双眼睛,却还是相当的阴冷的看着。
那样的场面,我只要想一次,就感觉特别的可怕。
顺子停了好久缓过神来,说道:“当时我看到了那双眼睛,我被吓坏了,直接从车上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当时我觉得我已经必死无疑了,但是当我缓过神来之后,却发现那汽车的门开着,显然里面已经有人出来了!”
“有人?”桃夭夭问道,顺子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开车的一定是人,而我当时看到的那一张脸,一定是人。”
她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随后我便四处寻找锁龙井的地方,因为你爷爷跟我说锁龙井有危险,所以我当时一定要寻找锁龙井,当我看到锁龙井的时候,我发现那口井变成了奇怪的样子,看上去特别的奇怪。”他说道,我们都见过当时井中到底有什么样子,所以我们很容易就明白他当时看到了什么。
无非是我们赶到了之后所看到的那一切而已,井下黄水翻滚,似乎有海风的吹拂,他所看到的,无非如此而已。
我觉得奇怪的是,除了桃夭夭这种脑子有点问题的人,一般人是不会选择在那种时候纵身一跃跳进水里面去的,而顺子这种有点小聪明的家伙,自然不会干这种找死的事情!
“当时我吓坏了,正往后面倒下,结果后面像是突然钻出来一个人一样,猛地推了我一把,把我给推了进去!结果我就朝着水下摔了下去!”顺子说道,这个时候我们突然想起来当时在我们身后推了我们一把的人!
到底是谁?当时我们明显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但是竟然会出现一只手把我们推了进来!而现在看看顺子的遭遇,他所遭遇的一切,和我们所遭遇的,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难道说,是那个之前顺子看到的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难道说,是我看到的那个,和桃夭夭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吗?
可是,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变成别人的样子?我完全不清楚这一点!
“随后我在井中到处走,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顺子说道,我点了点头,虽然奇怪了点,但是还算是比较合理吧。
那么,现在就是去那个火药厂去调查到底为什么会爆炸的原因吧,我想着,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桃夭夭却说了一声:“不,还没完,才刚刚开始呢。”
随后就留给我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不知为何,看着桃夭夭这神秘的笑容,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随后顺子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身体突然晃荡了起来,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之上,把上面的茶缸都砸的掉在了地上,我吓坏了,还以为顺子死了,结果就在我要去试试看顺子到底是怎么样的时候,突然,桃夭夭说道:“别动,一下都别动。”
嗯?怎么回事?我奇怪的看着她,这个时候却看到桃夭夭翻身而起,手中的短剑如同绳子一样的在挥舞着,随后脚尖在桌子上轻轻一点,身子就朝着距离我们四五米远之外的那个妇人而去。
她的动作快极了,我根本来不及去反应她的动作,只觉得刚刚一瞬间弹跳而起,并且完美的身材在空中展现着的桃夭夭,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随后,我只听到蹭的一声,随后便是血光四溢,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桃夭夭,一剑,把那个妇人的头,给砍下来了!
我吓得一下子从板凳上掉了下来,林落雪也大喊出声,不管如何,亲眼看着一个人的头颅从脖子上掉落下来摔在地上,这样的视觉冲击,一定是一场一生一世都不愿意回想的梦境。
“桃夭夭,你,你,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即使是我自诩为聪明人,这一刻也搞不明白桃夭夭在做什么了!难道说,桃夭夭不是真的?她是被替代的?假的?真正的桃夭夭,虽然冷漠如冰,但是绝不会草菅人命!
更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杀死一个人!这不是她!
“你,你不是桃夭夭?”我颤颤巍巍的问道,顺子倒下了,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妇人也死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桃夭夭收回了自己的剑,随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的面前,脸贴的我很近,她的温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有种吐气如兰的馨香,然而这个时候的桃夭夭冷的可怕,她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随后把我单臂提了起来。
我只觉得不能呼吸,哪里还能知道什么别的事情,不断的挣扎着,却听到她说:“你说谁不是桃夭夭?我若不是,你就是第一个死的。”
说完这句话,这才松开了我的领子,我掉落在地上,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用眼睛去看!”她冷冷的说道,我朝着旁边一看,却发现刚刚还是一个妇人的尸体,结果现在,却变成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那玩意,和我们之前在那窗纸上看到的影子,分明就是一模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变成了这种怪物?”我问桃夭夭,她没好气的说道:“不是她变成了,而是她,本来就是。”
她本来就是这种怪物?开什么玩笑?当时我们进来,她所表现的,几乎都和一个正常人无疑!而且还跟我们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之前她所看到的一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是人,而是个怪物呢?
我难以理解,甚至有点怀疑人生的感觉。
“你们仔细想想,她之前说什么?她说现在北京城里面人心慌慌,人人自危,这件事情传播的很广,但是呢?真实是什么?真实是,我们在路上,刚刚看到的行人还少吗?”桃夭夭说道,我一想,是啊!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