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瑾歌难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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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逼迫

如果此刻如果有个向游歌提起赵菁这个人物,游歌一定会先茫然的看着那人,然后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到,哦,原来就是上次在锦溪阁,说话难听的刁蛮丫头啊?

那么从今天以后,如果有人问再起赵菁,游歌一定会将赵菁与狗放在一起。谁让她没事就乱咬人。

这边夫人小姐们刚落坐,那边公子少爷们就到了花园。走在人群前头的郝然就有墨瑾瑜,还有一位气宇轩昂,却浑身冒着寒气的少年郎,游歌想恐怕这就是栈王府世子翡季舒了?

显然公子们要活跃一些,品兰的品兰、吟诗的吟诗、作对的作对,很是热闹。游歌有些粗俗的想到:难道是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不然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些公子像一只只翘首弄姿的雄孔雀,在向这边的雌孔雀发出求偶的信号呢?

果然这边的小姐们也不“安分”了,只听一女激动对她身旁的一位姑娘说道:“看,刚刚做了一首诗的是京兆伊赵大人家的小公子,没想到赵公子不止人长的风度翩翩,诗也作的很不错。”

又听一女道:“那作对联的两位公子生的也很是俊俏呢。”

某女不甘落后:“要我说他们都比不过瑾公子和舒世子。”

“那还用说,可惜的是瑾公子已然成亲了,而没成亲的舒世子又太冷。哎…”众女不无遗憾道。

就这会儿功夫游歌就收到不知来自几方的眼刀子了,谁让她就是她们崇拜的两位公子中其中一人妻子呢?不过对于这些眼刀子游歌完全选择无视。

虽说游歌一直在与孔遗说话,可是自墨瑾瑜进来她的目光就没从墨瑾瑜身上移开过,游歌对她这种没出息的行为自动归结为:墨瑾瑜长的太好看,何况他还是自家男人,自己不看难道还要便宜那些花痴女?暗自嘀咕完,还瞟了瞟周围小心偷窥的姑娘们。

而墨瑾瑜也在进花园的第一刻就发现了游歌,虽然她带着南宫笑在与一夫人在说话,目光却是看投向他们这边的,他知道游歌是在看他。于是他对游歌扬起一抹笑容,转身接过墨奇手里的东西,向游歌所在的位置走去。

那笑容就像冬日的暖阳,不热烈但温暖。就连游歌这种天天面对那张脸的人,都被那笑容愰的失了一小会儿而神,何况是这些没怎么有机会,一睹天下第一公子绝世容颜的闺中小姐。

看着周围那些姑娘痴迷的目光,游歌不禁有些吃味,小声嘀咕道:“笑什么笑,是嫌烂桃花不够多还是怎的?”

“游妹妹吃醋了?”听到游歌的嘀咕,孔遗好笑,就开玩笑的挤兑了游歌一句。

“是啊,还真想将他藏着,没人知道才好呢”。游歌也没故作矜持,大大方方的承认到。

倒是孔遗愣了愣后,又露出个释然的笑:“是了,游妹妹本就是当世奇女子。”看着游歌额间飞扬的自信,孔遗不禁在心里赞叹一句:难怪瑾公子非她不娶?

游歌疑惑,她好像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吧:“奇女子?”

孔遗笑笑没有解释,游歌也没有追问。

此时墨瑾瑜已来到游歌身旁,他将手里的披风打开,边帮游歌披上边责备游歌:“虽说今天天气放晴了,但空气里还含有一些湿气,你这身子骨本就不好,怎能敌的住?也不知道带件披风。”

做完这一切,再叮嘱了游歌几句,墨瑾瑜没多做停留,就去了男宾那边。毕竟这边都是女眷,他也不好多呆。

看到墨瑾瑜对游歌无微不至的呵护,屈衿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的紧紧的,更甚至有些指甲扎进了肉里也不自觉。她在心里狠狠地发誓:游歌,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待那边男宾也坐好后,栈王爷和栈王妃吩咐下人,将早就准备好的两个抽签盒呈上来。不一会儿就上来一个小斯,一个丫鬟,他们手里分别捧着一个盒子,站在栈王爷和栈王妃的两手处。

这时栈王爷开口宣布游戏规则:“他二人手里的盒子里,分别是装有一到三十号的小纸条。等会儿由他们分别将盒子捧到各位公子小姐跟前,各位公子小姐分别抽取一张纸条。抽到同一个号数的,作为今天比赛的搭档。至于比赛的题目则由贤妃娘娘亲自来出。”说着就让丫鬟来女眷这边,小斯去男宾那边。

由于游歌和孔遗她们这些夫人,是栈王府请来作“陪衬”的,所以她们不用像小姐们一样抽签,只要静静坐在那儿观看公子小姐们的表演就好。同样男宾那边也是一样。

很快各位公子小姐都分别拿到了自己的票。一号是京兆伊的小公子赵淇和尚书府五小姐秦晶晶。二号是侍郎府大小姐屈衿和尚书府二公子秦茗。三号是丞相府南宫笑和栈王府舒世子。四号…

在栈王爷宣布比赛组合的时候,屈衿端着桌上的茶泯了楼口,壮似不经意的对她身旁的赵箐感叹道:“可惜了,不能看到墨夫人的表演,虽说她从小长在鹿鸣山,但能配的上瑾公子想来也是个厉害人物,要是能看到她的表演就好了!”

“屈姐姐,你就是善良,如果没有游歌,你早就是我表嫂了,还夸她!”赵箐听了屈衿的话不愤的哧到。

屈衿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故作失落到:“赵妹妹,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被有心人听去了,不得找你麻烦?只能叹衿与瑾公子无缘罢了。”

那声音,那气度无论是谁听了都会怜惜吧。果然赵箐愤然道:“屈姐姐何必妄自菲薄,那游歌只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你且等着,看我等会儿我如何为你报仇吧。”

说完她还信誓旦旦的拍了拍屈衿的肩。这时刚好栈王爷宣布完,准备请第一组上台表演。赵箐突然站起来,对栈王爷行了个礼,才说道:“栈王爷,赵箐想对今天的比赛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尽管栈王爷此刻不禁在心里骂娘,你都站起来了,还有让你不说之理?他还是当即微笑着对赵箐说:“赵小姐有什么好的提议,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看看是否可行?”

众人也奇怪的看着赵菁,想听听她有什么好说的。赵箐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往年的兰花宴都是公子小姐们表演,难得今年栈王府破例邀请了十对刚刚新婚的夫妇,是否也可以邀请他们参与表演呢?”

不说赵菁这话是否有失妥当?就栈王府的破例,她提出如此疑问也无可厚非。赵菁看着栈王爷若有所思的脸,继续说道:况且今年的兰花宴难得我那几乎不参加什么宴会的表哥也来了,而且还是带着我表嫂一起来的。众人都知道我表哥乃天下第一才子,而他的夫人也就是我的表嫂,虽然从小长在鹿鸣山,却也是个难得的才女。难道众位就不想看看天下第一公子和他夫人精妙绝伦的表演?”

游歌勾起一抹冷笑,赵菁说墨瑾瑜是天下第一才子这是众人公认的事实,但说她是才女那就没有根据了,赵菁这是打算要她出丑啊。游歌似笑非笑的将目光投向那坐在赵菁身后,脸上的得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屈衿。

众人不禁愣住,虽说墨瑾瑜是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但是他几乎没有在外人面前描过画,写过诗,留传出来的诗画,也就那么两幅。

画的话,一幅在锦溪阁,一幅在湘山书院。诗的话,还是三年前在湘山书院的流觞曲水宴上,舒世子作画,他题的诗。还记得当时还是湘山书院院长的孔夫子,看了两人的诗画,只说了一句:“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就再也没有后话。也是从那之后,墨瑾瑜的名声更甚。

这样一个神话般存在的人物,今天就有可能当着他们众人的面表演。不管是羡慕墨瑾瑜的,还是嫉妒墨瑾瑜的,此刻都希望赵菁的话能成真。只是毕竟墨瑾瑜本人和栈王爷都没有发话,众人也不是赵菁,谁会贸贸然的出声?

赵菁见众人都没有反应,继续添油到:“兰花宴本就是个交流学习的机会,赵菁斗胆猜测,众位之中,恐怕也有不少人是想和我表哥切磋切磋吧?”

说到这赵菁顿了顿接着说到:“何况我那表嫂,从回京到嫁人了一向都是深居简出。虽说才情满满,但也无人有缘见识到。所以啊想要一饱我表哥和表嫂眼福,也只能在这轻松愉悦的兰花宴上才能大胆的请求了,也只有在这兰花宴上才有机会了。”

游歌不禁都要为赵的口才喝彩,没想到两个月没见,更牙尖嘴利了。

众人倒也没辜负赵菁这一番卖力的演讲,有人就不禁心动到开口:“是啊,光知道瑾公子文采出众,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想亲眼看看瑾公子到底是如何的厉害?”

有人开头,就有人接下,于是下面的公子小姐也起哄到:“对啊,要是能看看天下第一公子的表演就好了!”

游歌在赵箐说到墨瑾瑜的时候就不悦的皱着眉头,在听到要他们表演的时候更是双目微寒。本来她还想,就赵菁的小打小闹,直接不用理会,也不会有人敢说些什么。

没想到赵菁这回变聪明了,竟然调动了众人的情绪来要挟他们,在坐的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且多是文人才子。这么多年来墨瑾瑜隐隐成为天下文人的代表,这既是一种殊荣,也是一种负累。如果她和墨瑾瑜拒绝,那么他们不止要得罪这些人背后的势力,恐怕以后墨瑾瑜会难以在天下文人面前立足。

游歌简直被气笑了,在心里咬牙道:好,很好!赵菁你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