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想法不是任何一个大师能够给予。在大师门下久了,难免会丧失掉自己的想法。对布朗库西来说,罗丹的强力将直接剥夺自己的想法。在那段时间,布朗库西的作品如《痛苦》,《尼古拉·达拉斯古肖像》等就充满罗丹意味。
令人惊讶的是,离开罗丹当年,布朗库西就为雕塑史奉献出他的第一件不朽杰作《祈祷者》。
当布朗库西一旦确认“艺术家也就是能将宇宙本质转化为实际视觉存在的媒介”之后,真正令世人震惊的作品就开始在他的创作中得以实践并涌现。
从《吻》开始,布朗库西开始走向造型上的简化。到其晚年完成的《吻之柱》和《吻之门》等作品,依然采用从未变更的构图基础。
在今天面对其作品,最令人无法回避的是他的《空间之鸟》系列。对观众来说,看到的不再是鸟,而是鸟所呈现的飞翔本身。在他那些简洁、圆润、光滑的追求之下,布朗库西深入的每个题材都像在挺进他最终的主题,也是他最初就渴望表达的主题,即生命的本质该如何表现。
1920年,布朗库西制作了一件题为《世界的开端》的作品。
整件作品似乎就是一个摆在玻璃茶几上的鸡蛋。
面对布朗库西的作品,我们与其说是面对一尊雕塑,不如说是面对一门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