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里都因为忍着笑而颤抖,成功的看到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无可奈何,我仰头无声的大笑。
想臊到廖佳,哪有那么容易,廖佳的脸厚的可以跟猪头肉比了。
我和左丘翊率先出了门,我拉着他快速的往前跑,一溜烟的窜到了五楼的寝室门口。
我咬咬下唇,勾着他的脖子,轻咬着他的锁骨,双手不安分的扯着他的外袍,用力的把他往后一拉,门便被撞开。
跳到他的身上,感觉他喷在我胸前的紊乱气息,被他温热的掌环住大腿中部,我倾身够住门,往前一推——将它闭了上。
在黑暗中,狂乱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在只剩一件香坊斋的文胸时,从他的怀里滑落下去,一边激烈的吻着一边朝床的方向跌撞而去。
他粗重的呼吸听在耳边,感到有润湿的东西从脖颈侧一路漫到胸侧、停留在了那芳草萋萋的柔软,他温热的气呵在那敏感处,惹得我浑身燥热,一阵阵的战栗
终于感觉到了床边,腿靠在了床沿,心里有了底,猛地转身将他推倒在床上,随即踏上床,两腿放在他腰际的两侧,毫不怜香惜玉的坐在他的身上,被压在身下,他的手仍然不安分的游走在我的背部以下,被撩拨的每一寸肌肤都要起火似的,俯身搂住他的脖子——拽起,他那比女子美上千万倍的脸庞就在离我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彼此的喘息听的一清二楚。
袭击了他润美的唇瓣,吸吮着他特有的清幽,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模糊,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间房间。
含糊不清的说:“夫君,咱们也造个人嘛。”
一夜翻腾,早都已经精疲力竭,睡到日升三竿我也没有要起的意思。
“佳儿,你怎么还在睡!”
耳边有人轻声呢喃,我皱皱眉头,翻个身又接着睡去。
好像有谁在含着我的耳垂,迷离的触感把我从睡梦中拉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穿着朝服的左丘翊。
我伸出胳膊,嘟着嘴撒娇:“抱抱嘛”
他点点我的鼻子,却还是给了我一个满当的拥抱,我趁机把手和脚全都塞到他的怀里,整个人像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双臂间。
他坐在我的床榻上,我靠在他的胸膛上:“你的精力还真旺盛,闹了一晚上居然还有精神去上朝。”
我用右手的指尖在他的胸前画圆圈,左手环着他的背,我喜欢被拥抱的感觉。
“我要是不上朝,你就真成了红颜祸水了。”听不出责备,我往上凑了凑,心里满满是甜蜜。
怎么办,我好像完全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了,梦里都萦绕着他的声音;都说红颜祸水,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才是真正的蓝颜祸水。
在他的怀里侧卧,感觉虽然美好,却还是要离开。我将他的胳膊轻轻推开,下了地板,昨夜的春宵暖梦造就了今天的浑身酸痛,我要去泡个热水澡。
走了几步,转身朝他笑笑:“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在这儿陪我的。”
我不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明白他身上的重担,是一整个国家。
左丘翊起身,环住了我的腰,轻吻了下我的额头:“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下月初七就是册后大典,但在这之前,还得委屈你做我的贵嫔了。”
我点点头,把他往前推了推:“去处理政务吧。”
“飘零她们会代替我在白天陪着你的。”他的话是一语双关,我无奈的低下头,摆摆手。
“那我走了,不要想我哦!”他说着要走,却丝毫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哎呦你快走吧”我走到他身边,一路往外推。
“好好好我走!”
他倚着门框,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无奈的捂着眼睛,大喊了一声:“再见!”
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摇摇头,朝浴池的方向走去——现在才发现左丘翊是个这么黏人的家伙。
热水果然能洗去身体的疲乏,我有边洗澡边吃零食的习惯,零食吃完了,我也就该出浴了。
当我伸着懒腰从浴池爬出来时,秋唐走了进来。
我顺手拿了一件休闲衣穿上,看秋唐的神色有些怪异:“怎么了?”
秋唐笑着上前帮我整理衣物:“没什么,有个老朋友来拜访。”
我在脑海里盘算了她的话——老朋友?
洗浴时吃的已经差不多饱了,我随意的拿起梳子将头发理理,便在秋唐的带领下,去会那位老朋友了。
走到楼梯拐角时,便看到了一楼会客厅内熟悉的身影,高绾的贵妃髻,身上穿的是亮眼的血红色,珠宝挂了一身,十根纤细的指上最少带了五个戒指,发髻被繁缀的珠宝堆砌的有些下垂,她这出个门还真是麻烦,把家当全挂身上了。
精致的脸上画着浓艳的妆容,戴满了戒指的手不时的拂着自己的小腹——看来是肚子里有货了!
的确是老朋友——那个神色高傲的女子,不就是当初的诺兰吗?那个替茵妃卖命,却在我身边当奴婢的诺兰!
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她的野心不小,果然——真的让她抓到机会上位了。
今天来,怕是来示威的吧,一雪当初为婢的前耻。
我不屑的笑了笑,继续往下走了去,听到我的脚步声,女子一直游离的眼神焕发了光彩。
“诺兰参见姐姐。”她嘴上是行礼,脸上却是讥讽,甚至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小妮子,想跟我玩是吗?那我就姑且陪你玩玩。
我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诺兰!竟然是你!”
我刚想跟她拥抱一下,她却灵活的闪过了,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肚子说:“妾身也甚是想念姐姐,可无奈腹中怀有皇室血脉,不得不小心啊。”
哼哼你今儿个来不就是炫耀这个来了吗?
我斜视了她一眼:“妹妹怀孕几许了呢?”
“已经四月有余了。”
我转过身正对着她:“既然妹妹知道自己身怀的是皇室血脉,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身份自是比你不知道尊贵多少倍,你怎么能涂抹一脸的脂粉,莫不是想让皇上的血脉有个三长两短!”
语毕,她的脸上已经是无法掩饰的惊恐,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她的孕是假的,否则她怎么可能会涂抹的如此妖冶。
“飘零,请蓝太医为妹妹诊治诊治。”
我的笑已经变成了诡异,诺兰的脸已经变的铁青,她努力的装出平静。
“不劳姐姐费心了,诺兰有专人检查胎意,诺兰现在有几分胸闷,先告退了。”
我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妹妹不舒服啊,那更不能走了,万一半路栽倒在哪儿,让陛下知道是因为来探望我,才让妹妹不辞劳苦的奔波,那我可真是万死难以抵罪了。”
诺兰的秀拳紧紧的握住,她低声对我说:“你现在不过是个贵嫔,我是怀有龙种的贵妃,我想杀了你,易如反掌。”
哈哈,终于开始用身份压人了吗?
我掐着她的下巴:“别忘了你的出身,狗奴才!你说你杀了我易如反掌,那你大可试试!”
这个女人还真是完全没有脑子,有谁能住在凤逸宫,而我现在就住这儿,她居然自以为能杀了我。
诺兰的脸上是慢慢的怒气,我刚捅破的是她内心的伤疤。
我摸着她的肚子,凑在她耳边道:“这么软,垫了几层枕头啊。”
她的身体一软,便朝后面倒去——要开始最老土的方法了吗?
练跆拳道出身的我,稳稳的接住了她,看着她在我怀里那满脸的痛苦,我的心里是讽笑,装的还挺像!
诺兰一边装着满脸的痛苦,一边偷看着我的脸色,我就让她倒在我的怀里,一个表情也不给她。
她大喊了一声:“哎呀!”
殿外立马冲进来了几个女子,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她的婢女,其中最虎背熊腰的指着我就大骂。
“大胆臻嫔,竟然敢袭击贵妃娘娘,以下犯上!”她冲到我身边,就想扇我耳光。
把诺兰摔倒地上,一把握住她挥过来的手掌,借着她力道的惯性,狠狠的扇向了她自己的脸。
响亮的一声,震的一直在地上哭号的诺兰都噤住了声。
那个虎背熊腰的宫女像是被我打傻了,愣愣的捂着自己的脸,我掐住了她的喉咙:“你要不要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的手劲儿一点点加大,她的脸因为缺氧憋得青紫,诺兰爬到我的脚边:“娘娘,娘娘您饶了她,求求您饶了她。”
她使劲儿的抓着我的脚脖子,我松开了手,将那个大狗熊推倒在了地上,这才转身看着伏在地上的诺兰。
“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你的肚子是假的,谁怀孕了还会一直站着等人;谁怀孕了还会化的人不人鬼不鬼;哪个孕妇要是自己的肚子痛,却死都不宣太医。。”
诺兰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悲喜来,本来就打了厚厚的粉底,现在更是毫无血色。
从她的手里把脚抽开,看到姗姗来迟的蓝凌。
“蓝太医,还麻烦你替贵妃娘娘诊治。”
蓝凌点点头,走到诺兰的身边,冲她露出了魅惑的笑容,将她扶了起来,修长的指搭在她的腕上。
“贵妃的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康健无碍。”
“那么可有喜脉?”我转动着诺兰手上的松石戒,问道。
“并未有。”蓝凌的答案毫无悬念。
我的笑变的阴狠,将她那血红炫目的衣衫从脖颈处开始往下褪,她慌乱的往后缩,我大喝一声。
“按住她!”这话是对她的几个宫女说的。
她们犹豫的看着诺兰,但一对上我凶狠的目光,她们便上前按住了她。
“娘娘,对不起了!”这话便是当初叫嚣的最凶的那只大狗熊说的。
“你们,你们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诺兰已经开始毫不顾形象破口大骂起来。
“给我往下脱。”
我的口气,倒像我是这帮宫女的主子一样。
她们几个倒是也顺从,将诺兰的衣衫就这样褪下去,她小腹的附近露出了几个软枕。
我将那软枕抽出来,大笑几声:“还请贵妃在这儿屈就一段儿时间了,等皇上晚上来了,再替你主持公道。”
“娘娘,娘娘您饶了奴婢吧,您饶了奴婢吧!都是奴婢不好,不该趁陛下酒醉的时候,穿上您的衣服勾引陛下,奴婢不想死啊,您饶了奴婢!”
诺兰紧拽着我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声嘶力竭。
我摇摇头:“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弄死我吧,不过可惜,我还活着——那么还是你去死吧!”
我的心忽然变得铁石一样硬,我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的争强好胜是骨子里的,我今天放过她,她非但不会感恩,反而会想办法整死我。
对我廖佳好的人,我会同样真心相待;想要算计我的人,要是没法弄死我——那死的便是他自己。
我打了个哈欠,拍拍飘零的肩膀:“亲爱的,麻烦你了,看着这个女人一天。”
飘零摇摇头:“太麻烦了,直接弄晕了多好。”
我赞许的点点头:“那得有办法能让她随时醒才行。”
飘零朝我眨眨眼,我点点头:“随你去吧!”
我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听到诺兰在后面大骂:“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她的声音就偃旗息鼓,怕是已经不省人事了。
头都不回一下,我不在乎的人,无论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心里像是五味瓶翻了个底朝天,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些嫔妃的肚子了,居然也开始像那些小说里的妃子一样,争权斗宠了?
好可悲,原以为不在乎,但一想到翊与其他女人同床共枕,甚至开花结果,心里的火就如岩浆一般喷涌,溶化了同情,铸成了坚铁。
一届帝王,又怎么可能真的守身如玉?妃子,不过是消遣品。
越是如此,心里的七上八下更是狠狠地捶打着我。
心越痛,越需要转移注意力。
当初这条路,没人逼迫,自己踏上,就应该想到结果。。
花了巨大的精气神,才想了个能转移焦点的方法!
胃的不住抗议促使我来到了自家那奢侈的餐厅。
“奴才参见娘娘。”
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的太监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我恩了一声,朝厨房走去。
“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啊”
小太监挡在我的身前,一脸舍生取义——就只是为了不让我进去。
我叉着腰:“为什么啊!本宫饿了,吃东西都不行啊!”
小太监赔着笑:“娘娘当然能用膳了,只是——您金枝玉叶,怎么能进这等粗鄙的油烟之地。”
无奈的叹口气:“随便给我找点吃的。”
“是,是。。奴才这就去。”
小太监赶忙进了厨房。摇摇头——何必呢,直接让我在灶台那儿吃了不就完了嘛,还不用刷碗。
我一个人四仰八叉的坐在那紫晶桌前,敲敲桌面、踹踹椅子。
左丘翊还真是钱多的发慌,光是这个皇后的宴客厅里的椅子,随便挑出去一把,都够普通家庭的老百姓过个几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