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朝我吐了吐舌头,就又跑去嚷着要宝儿抱了。
而宝儿还真的把他抱了起来,这一举动惊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把小冉抢过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怒气冲冲的对宝儿说:“你就算不想要孩子了,也没必要用这么危险地方法吧!”
听我说完,宝儿竟然噗嗤笑了出来:“谁说我不要这孩子了,我现在决定,说什么也得把他生下来。”
呃。。我有点愣住,不明白她这么猛的三百六十度转弯,是个什么原因。
“你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我担心的摸摸她的额头。
“没发烧啊。。”
看我自言自语,宝儿搂住我的腰:“你说的对,不管别人怎么说,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那么自私的剥夺他的生命,这是一个作为母亲的责任!”
我们就这样拥着,宝儿身上散发的母性光辉,让人有一种晕眩感,我默默地笑着,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而不是皮笑肉不笑的虚伪。
绾着她的乌丝,想着怎么样告诉她那个好消息,没想到宝儿先开口说:“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哎真是没什么能瞒过你!”看来我们的心灵感应,已经快超过双胞胎了。
“说吧!”
“那你要保证你不会晕过去哦!”
我这么说是怕她高兴的晕厥过去,但是她好像曲解了我的意思,一脸悲戚的松开环住我的手,怯怯的看着我。
我努力的忍住笑,假装沉痛的开口:“我今天去见冷皓诺的爸爸了,他。。”我故意卖下关子,演出更沉痛的表情,却偷偷的瞟她的表情,她仿佛像是看透了些什么,很淡定的用指甲在床沿上敲打。
“他同意你们俩了!”我大声的喊出来,然后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宝儿先是下意识的低下头,接着一下抬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赶忙一个劲的点头,告诉她这是个事实。
“啊!你太棒了,你怎么做到的!”宝儿连毛孔里都渗透着喜悦。
“人品喽”我侧侧身子,歪着头开着玩笑。
“太好了!我可以告诉诺了!”
宝儿说完就朝门口冲去,我无奈的扬扬眉毛,这孩子根本没告诉她老公自己怀孕了,估计她是想,如果冷老爷子不同意,她就跟我一样玩消失,然后偷偷的把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长大。
我庆幸自己运用了三寸不烂之舌,赢得了宝儿的幸福。如果换做她自己,她可能就会选择自己默默地承受吧!
幸福——似乎不争取,真的会溜走!
宝儿去找她老公去了,我跟小冉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我才想起来,今天费了那么大代价采的花。
我走过去,摸摸小冉的小脸蛋:“小冉,你去找你大妈咪好不好?三妈咪要去研究好东西。”
“什么东西啊?”这小子年龄不大,但是好奇心很强烈啊。
“三妈咪要研究一种喷了以后很香的东西!”我耐心的看着他,跟他讲我要做的成果。
“哇!那不就是香囊!”我听完以后真的很想晕倒,如果是香囊的话,还用研究嘛?街上只要有地摊的地方,都有卖的。
我捏着他胖乎乎的小手,这孩子以前的生活绝对很好,张的这么胖。
“不是香囊,是一种液体,就像是。。你撒的水里面,有香味!”
小家伙把本来挺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很像流氓兔的样子。。
“呵呵,想不到就不想了,三妈咪能做出来,最先给小冉试好不好?”
“可是小冉想跟三妈咪在一起。”
“呵呵可是你又帮不到忙,还是去找大妈咪吧!”
“哦那好吧。”小冉不乐意的扭着小屁股出了门。
我不是不想找个人帮忙,但是做香水这种东西,我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叫这个小家伙去,万一再做不成功,那不是丢人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毁了我一身衣服才摘到的花儿,依旧乖乖的呆在桌子上,我仔细的回想以前好像看到过类似于做香水的节目,希望能回忆起个一星半点。
好像是要先提炼花油,而其实整个植物体,是有好几个部分,都能提炼出花油的,鉴于我只采了花瓣,所以也只能从花瓣入手了。
在化妆台将尚未开封的胭脂全部倒掉,只留下了盒子,再找了一张纱布,将花瓣洗净后,仔细的拭干,一片片摘下来。
把装茶叶的瓷瓶里的茶叶全都倒出来,清洗干净那瓷瓶后,装上干净的清水,放在火灶上煮至沸腾,那么多的花朵,却只放了两碗水进去,水慢慢的熬干,取出花瓣,放在纱布里,用光滑的木棍捣碎。。
费了很多的工时,却之提炼除了不到两毫升,看着胭脂盒中那来之不易的花油,咬着下唇,回忆着接下来的步骤,但却连只言片语都想不到。
只好凭着直觉了。。将刚刚那用来提炼花油的水倒掉,取了一瓶干净的水,接着煮沸,但这次是为了要那最纯净的蒸馏水。
比起花油,蒸馏水的获得就容易得多,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储存了整整一瓶了,待它冷却后,再与花油相混合。
那么,现在就是把水和花油合理的配比起来,水如果放的太多,那么就没了香味,但水太少,香味又会太浓烈。
取了一片竹叶,小心翼翼的将一滴花油放在瓷盘上。别看它少,但却香的让我不停地打喷嚏,无奈只好再寻了一片锦缎,堵在鼻子里,尽量减少闻到的空气。
用同样的方法,再用竹叶挑了一滴水进去,凭肉眼判断,那花油甚至连颜色都没有冲淡,接着——第二滴、三滴。直至第二十滴,那花油的颜色才变淡了一些,我试探性的将锦缎取下,没想到满房间都已经充满了那浓郁的芳香。
汗。。我明明用的是颜色最淡的花瓣,怎么这么香啊!猛的一下想起来,好像颜色越浅,香味反而越浓来着!
看来这花油虽然少,但是贵在精啊,接着往里面兑水,直至第五十滴,已经慢慢的稀释的没那么浓艳了。
我再次将锦缎取下,虽然房间里满是香味,但是已经有了香水的感觉了,就这么一滴花油,竟然兑出了三毫升的香水。
我高兴的将自制香水收了起来,但是却有了另一个问题——怎么喷呢?
我这才想起来,当初穿过来的背包里,好像有一个啫喱水的瓶子。
赶紧把包翻出来,把那在现代再普通不过的塑料瓶拿出来,却开始愁——怎么自己造个出来呢?
这个问题可以先等等,先把那啫喱水换成了香水,然后兴冲冲的不顾已是深夜,去找秋唐。
一阵敲门之后,秋唐揉着惺忪的睡眼给我开了门,我兴奋的直接冲进去,将灯点燃。
秋唐不满的撅嘴:“这么晚了,做什么啊?”
我神秘的晃晃手中的瓶子,秋唐坐了下来:“小声点,小冉在隔壁才睡着。”
“哦!”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试着喷了一点香水在秋唐的身上。
“恩?什么啊”她一下就清醒了许多,古代的花朵用的是有机肥,所以提取的花油也很纯净呢,就只喷了一下,秋唐的房间也变得跟我那边一样,满是花香。
“我自己研制的——香水!”
“你太棒了!这比那香炉好多了!”秋唐满眼的赞赏。
“嘻嘻”汗。。我也是从现代剽窃来的,但是在古代就成了首创!这就是穿越来的好处啊,可以有一种被人敬仰的感觉。
“我答应小冉先给他试的,结果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明天他醒了你再给他用好了!省的说我说话不算话。”
“好那这个能不能送给我啊!”秋唐期待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当然没问题!但是瓶子不能送你,我不会造这个!”
秋唐接过我手上的瓶子,研究了一下:“应该不是很复杂吧,咱们茶楼里的伙计就能做出来!”
我怀疑的看着她:“真的吗?”明显是不相信。
“不信你把瓶子给我,最多两天,一定给你做出来!”
反正我自己也没办法办到,也就当碰运气的把瓶子给了秋唐。
刚刚集中精神的做实验,还没感觉,这会儿突然觉得好困我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了!晚安”
这么一说,秋唐眼神也有显了几分朦胧:“恩,累坏了吧!赶紧睡”
回到房间,估计真的是累坏了,这么多天头一次没有经过发呆期,一挨到枕头,立马就进入了梦乡,空气中那甜蜜的气息,同样溢满了梦田。
第二天清晨,才睡了不到半盏茶时间的我,被脚心处的瘙痒骚扰醒。
微微睁了睁眼,看到一团蓝色,随手就把脑袋下的枕头砸了过去,又接着用被子蒙着头睡去。
就睡了那么会儿的我,突然被搅美梦,杀人的心都有了。那团蓝色却坚持不懈的在摆弄着我的脚心。
忍无可忍的我,调整好力度,狠狠的向后踹了一脚,随即传来一声闷哼,缩在被子里的我,奸诈的笑了笑,随即将一部分被角枕在头下,把自己包了个结实。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大脾气!”一道陌生的女音。
不知道我有起床气吗?偏偏在我瞌睡的要死的时候来打搅我,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继续装鸵鸟,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坚决不露出来头。
没想到,那女性虽然住了口,不再叫嚣,却改上手了,非常野蛮的扯着我的被子。
我强硬的抵着墙,以跟她抗衡,却不知为何,似乎完全没有还击之力,只是徒劳的进行着反击,不多会儿,我可爱的被子就被抢走了。
秋日的清晨,不算寒冷,确是露气甚重,猛地被抽掉温暖的被子,不禁打了个寒战,仅着睡衣在身的我,瞬间就困意全无。
揉了揉发酸的眼角,猛地起了身,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闯入的女人,一双奇异的紫眸,深深的邪恶中却透着星点的寥落;肤色甚雪,樱唇似点,但如此美艳的容貌,却盖不住她的妖邪之气。
我沉了沉表情:“你是谁。”
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眼熟。
听我这样问,蓝衣女子诡异的笑了:“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她那抹笑容——一种彻骨的恨意,从脚底涌上。
“怎么能不记得呢,你害的婕双目失明,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
我保持着一张笑靥,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阴狠,但眉梢的挑动更表明了,我绝对不是一个会忘记仇恨的人。
我阴森森的边笑,边朝她的身躯逼近,看来她也被我这媲美死尸的笑容吓住,不住的往后退。
“说吧,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又为什么来?”
她忽然停住脚步:“我是来找我蓝凌师兄的,你自己没关好房门,我就进来了。”
小王八蛋不知道私闯别人的卧室是不对的嘛!
“你说咱们的新仇旧恨,是不是得一块儿算算了。”
我不怀好意的活动着手腕和脚腕,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恐惧:“你不是号称毒圣吗?当初下毒的时候怎么不担心以后会有人寻仇!啊!”
不知何故,她听到毒圣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变得惊慌起来,丝毫没有当初在青楼见到她时的嚣张神情。
疑惑了起来,即使她现在只身一人,绝不应该是现在这副样子,毕竟她用毒的手法还是很高明的,怎么可能被我吓成这样。
那紫色的眸子,黯淡无光,像极了没有生气的布偶,我不在咄咄逼人,只是静静的立着,看着她反常的举动。
这么安静,还是当初那个被撞一下就对别人痛下狠手的人吗?
透明的液体从她的眼眶溢出,这可惊到了我,最看不得女生流眼泪,而她又哭的分外凄婉,想要痛苦,却努力的不发出声音,狠狠的咬着自己纤细的手腕
我赶紧把她细嫩的手腕,从她自己的口中夺了出来:“你在做什么啊!”
她难道喜欢自虐吗?深深的咬痕透着点点血丝,如果再用力一些,那细弱的动脉就会被她咬穿吧。
本来古代的女人就弱不禁风,稍微大点的二级风,都能刮个百八十米出去。
再放放血,那直接BIA墙上当照片算了,正好省了照遗照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武功没了,师傅也把我逐出师门了,你还管我做什么!”抽噎的声音里,痛苦的令人疼惜。
而那瘦弱的躯体里爆发出来的能量,歇斯底里的大喊,却跟狮子吼不相上下。
这一喊着实让我不敢再开口,现在她的情绪波动十分强烈,如果言语不慎,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主要,我是担心,她会不会真的不咬自己的手腕,来咬我得了。。
我还没伟大到舍己为人,她还是咬自个儿的吧!
“紫痕”当我矗立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男声打破了这种僵持。
回首,看到了满面焦容的蓝凌。
原来这小妞叫紫痕啊,名字还不错,但是如果跟她之前的邪恶行径相配,完全是天壤之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