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剩男之傻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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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爆发

“刚才,你在喊谁的名字?”若若一边走进门,一边四处打量着房间。

“哦,凤英,她是我妹妹,这房子就是她以前租的,快要到期了。”我坦承道。

“哎哟,凤英,叫得多亲热!谁知道是真妹妹还是假妹妹。”若若一脸的猜疑。

“你看你,这还有假吗?”我信誓旦旦道。“绝对是真妹妹。”

“行了,不跟你扯这些了,我来是有话跟你说的。”若若边说边拉了一张塑料凳子坐下。

“什么话?”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动了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让我心里感到不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继续追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望向墙边的垃圾桶,闪躲的眼神里分明藏着事情,许久,薄唇微张,低声道:“白添,我们分手吧!”

我看着她,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仿佛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我轻声问道。

“没有!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她抬起头来,通红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坚决。

“为什么不回我的微信?”我又问道。

“因为......那时,我已经决定和你分手,只是在微信上说不清楚。”

“你的意思,我没有去看你?没有去关心你?”

“也不全是,反正,我觉得咱俩不适合......”

好一个不适合!为你辞了工作去卖烧烤,还挨了打,马上又要打算转行去送快递......究竟要我怎样?要我怎样才能是你心里的完美男人?才能叫做“适合”?我在心里道。

伴随着一阵钻心的痛,我忍不住捂着胸口,轻轻的闭上眼睛,良久,才慢慢的睁开,眼前这个美貌的女人,我似乎已经不认识了。

“如果我在市区里有三套房子,二辆豪车,一堆存款,你会不会这么说?”我声嘶力竭,不管不顾的大声嚎叫道。

“白添,你什么意思?说我是拜金女?”她的脸不红了,是一阵雪白,一阵铁青。

我摞起袖子,露出昨晚被打得瘀青的胳膊,激动而又气愤道:“看看,昨晚上留下的,为了卖烧烤多挣几个钱,和人抢地盘打的!我没有努力吗?你给我机会了吗?”

“我怎么没给你机会?编谎言骗我爸妈说我怀孕,我不是配合着你?搞得现在天天我爸问长问短的,我妈唠叨着‘不要过于劳累’,你觉得这种欺骗自己父母的行为,讲良心吗?”她也怒了。

“怎么不讲良心?这只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谁叫你们一家人都那么爱钱、贪钱!梁娟,我告诉你:就算将来有一天我成功了,我也不会找像你这样的女人,你们一家人太让我瞧不起!”

积压了太久的隐忍、气愤,今天终于全盘抖出来了,心里感觉十分舒畅。

梁若若听了我的话,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随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忽地从手上取下一对金手链,往桌上一摔道:“还给你!咱们从此一刀两断!”

摔完便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哭道:“白添,我算是看错了你!”

“既然要来分手,又说这话,分明就是表里不一。”我目送着她下楼,顺便回敬了一句。

气出了,人也走了,恋情也彻底“拜拜”了,她从此不再和我有任何关系。看着那一对金灿灿的手链,那是我省吃俭用给她买的,花了整整五千多元钱,捧在手心里,冰凉的,回想着过往的经历,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我请来了收废品的人,把电动三轮车和那套已经坏得不成样子的烧烤设备便宜卖给了他。房东来说续租的事情,我说我考虑搬出去了。

凤英回话说:他老公马上要出狱了。续不续租的事情,留给他们来料理吧,反正,他们是要过来收拾东西的。

我出去找房子租,偶然遇到周起明,他说:他住的楼上有间空房子,不大,租金可能要七八百块钱一个月。

我说:“行!能铺张床睡觉就行,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

他说:“附近拆迁,房租涨得离谱,能找到房子租已经算是不错了,很多外地人都回老家去了。”

我没有和他啰嗦,出门在外,生活辛酸,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有什么可说道的。

很快,我把房间租了下来,房间大小如在三峰路时一般,一张空床,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眼看着过年的脚步近了,一年到头,钱没有挣到多少,经历却丰富多彩,总结起来一句话:走一路,看一路。

明年不能再这样了!

没有回家过年的打算,那么,就要有春节打短工的计划,不为别的,生活基本所需得解决,明年的路该怎么走,过完年再作打算!

春节期间,很多民工大批返乡,找一份临时工很容易,比如去酒店涮碗盘,去食品厂包装......只要勤劳肯干,面包总是会有的。

通过周起明的介绍,我成为了一家名叫“新香庭酒店”的一名临时工,主要工作是洗碗涮盘,一起做这份工作的还有两个中年妇女,一个是周起明的姐姐,一个是周起明姐姐的小姑子。

年末,各种酒宴很多,酒店很忙,几乎每天都是堆积如山的盘杯碗盏,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碗,厨房显然是挤不下,专门腾出一个很大的空房间,三人坐里面慢慢洗,反正不干别的,专司洗碗盘。

一天下来,腰疼得直不起来,看来,真的不再年轻!同龄人的孩子已经十多岁了,可怜我这个单身人,还在寻找女朋友的路上......

同学蔡涛经常说:“某某同学的儿子都十三岁了,我们还是光棍一条!等到老了,他们的孩子大了,该享清福了,我们却才开始为孩子奋斗。”

现在想来,他说得这句话还颇为乐观,如果始终无法脱单,那么,将来为孩子奋斗的机会都没有,感伤!可叹!

在“新香庭酒店”干了一个星期的临时工后,即将迎来新的一年。万事皆已去,不悔迎新春,除夕夜,拿着前几天辛苦挣来的工钱,买了平时舍不得买着吃的“酱鸭”、“卤鸡爪”,去饭店炒了二盘素菜,拿了一瓶白酒,在空荡荡的出租房里,一个人喝着闷酒。

楼下的周起明去超市吃年夜饭了,一年到头,公司就这么一顿管吃,而且还只为不回家过年的留守值班员工开放,周起明不是留守员工,但他要蹭吃这顿饭,他说:往年到了年底,公司有“十三薪”(多发一个月工资),有年会热闹;今年啥也没有,每人发一张三百元的本超市购物卡,就这么了事,听说有年夜饭,说什么也要去蹭吃一顿。

与其这么说,还不如说他是另有目的掩盖。据了解:周起明,年过四十,单身汉一枚,父母双亡,哥哥姐姐均已成家,过年回不回老家对他来说不重要,因为父母不在,老家也没有了家,所以,他得找个借口留下来,但他这个人有点懒,春节不想上班,和领导说春节不加班,对我却说:一年忙到头,春节总得休息休息吧,人,不是除了工作就没了其他。

本来,我是想和他一起度过这个除夕夜的,毕竟,都是两个身在异乡的单身汉,又是地道老乡,孤单、清冷,多少有些共同语言和一些唏嘘要感慨,时光如流,想要改变的,却一直未能改变。

周起明既去公司蹭吃,我只得独自摆开酒食,打开笔记本电脑,播放中央一台电视节目,把音量开到最大,给房间增添一些热闹,让孤单感减淡一些。

正一人悠闲吃着,高凤英的电话来了:“添哥,听说你没回老家过年,过来我家过年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买了酒,买了肉,正一边吃喝着,一边看着电视节目呢。”我客气地拒绝道。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老公回来了,你陪他喝两杯呗!还有,糯糯刚才还在念叨着白添叔叔怎么没来?”凤英道。

“呵呵,糯糯这孩子真可爱!你们一家人团聚,高兴高兴,我就不来了。”

“添哥,你怎么这样见外!凤英就是你的亲妹子......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外面,孤孤单单的,来我这儿热闹热闹,喝杯酒暖暖身子,聊聊工作,谈谈生活,说说来年的打算!”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一个人挺好!”

挂了电话,心里酸酸的,“我一个人挺好”,表面洒脱,其实,早已喉咙僵硬,难过得快要掉眼泪了。一个人再怎么好,也没有一群人温馨、热闹,这是无法争辩的。

紧接着,凤英的电话又来了,这一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添哥,我是凤英的老公强子,我蹲牢的这段时间,凤英母女多亏了你的照顾。大过年的,请你过来喝杯酒,一来表示感谢,二来......想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听了他的话,我愣住了,很想用当年听到的他说得那句话回他: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还是留着给你的兄弟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