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父子几次长谈中,尤达把这段话重复两遍,其含意是:现在尤氏并未到重整旂鼓地步,你也不必闭门思过,你提到的对尤氏财团,都不是最重要的。
中心意义是“振兴尤氏家业是正确的。”要尤文豹对振兴尤氏家业的印迹,永远不能减退。
尤达对儿子尤文豹说:“儿啊,为父并不是要你反滿抗日,咱也没那胆量。和东洋的岗村斗武力咱指定是不行,那是国家行为。
你一个地方芝麻官,还是要听令的为上策。记住:‘人在位、花在池’现在你尤文豹是两江总兵司令,齐哈市、市长官,有能力在财团做老大。
文豹儿啊,和东洋人攀上亲,才是千秋万代大事。
听爹爹一句话,不会有错的:咱不斗也不想,耍一耍手段,保住尤氏家业矿产,动一动这方面心思总算可以吧?
否则咱尤氏矿产、山林,说不准姓啥了哇,为父是从长计议呀!咱华人的皇帝一代不如一代,你亲眼去看看新京那位“爱新觉罗·浦仪”
那位哪一点还象个国君啊?一想起这些我的心总是归到东京都,那里有岗村家族还是名门。在华势力岗村家族也属上层。
已到了关键时刻了,文豹啊,好好想想吧!”
尤文豹老爹在儿子面前授意,今天可是动了真情了的。
三四年也没有今天这样语重心长。
看来,巴结东洋小日本的主意,尤达尤明远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
尤文豹在老爹苦口婆心的说教下,通一点路。
但是还不准确老爹要达到什么目的地,想了一阵,还是不能确定老爷子的长篇大论,从何做起。
尤文豹试探性、小心谨慎的问起:“爹爹请您明示,孩儿文豹才疏学浅,悟不到更深层次,和东洋小日本攀亲要儿从哪入手?”
老爷子来了精神头儿,清清嗓子,从太师椅子里坐直起来说:“文豹啊,还记得东京岗村家族吗?不会忘记青梅竹马的娃娃友吧?
她在七岁时,从东京来齐哈市学中文是你的娃娃友、你赴东京求学时同学,记得常和你春游那位小姐,可是岗村家族的明珠啊!
我想,我儿文豹不会那么健忘吧?老爹不说你也知道是谁。”
尤文豹如梦方醒问:“爹爹,您说的是岗村攸美子吗?她又怎么了啊?”
老爷子半露笑容说:“是的,攸美子没怎么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可是很喜欢你的。为什么不动声色呢?几年里怎么没听你提及过她呢?”
尤文豹明白了,但是他还在狡辩着:“爹爹,那时攸美子的妈妈在齐哈市是您的情人,到东京你们又常在一起。这些爹爹也不会忘记吧?
当时,我想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做为晚辈的,怎好意思和父亲您去争一家母女呢?文豹怕留下千古话柄。”
老爷子尤明远有些变脸的答复儿子:“文豹,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还知道留下千古话柄?咱尤家男性就咱父子俩,我不去追究其根源任何事,文豹儿也不必为尤府老少女人眷属多忆什么。
在攸美子身上,文豹是不是还有别的因素啊?千万别以国际地位差别取人,也别把自身搅进战争中去。
你虽然是两江总兵司令,齐哈市长,但在政治上要中庸才是。
咱不助战也不反战,咱不倾共也不亲外。只管两江治安,保住家产……
齐哈市的军务可以让出,但与东洋女友不可失去。岗村攸美子可是有心计的女孩,一定不可错过的机会呀!其目地爹爹就不必细说了吧?”
尤文豹低头深思,迎合老爷子说:“爹爹,孩儿沒有什么国的概念,沒有政治因素,爹爹的意思是什么?孩儿还肯请父亲明示为好。”
尤明远又大发感慨:“文豹,要放眼长远,东洋人在华势力日趋强盛,攸美子可是司令官的堂妹,只有和岗村宁次攀上亲,才能走进岗村家族势力圈子。
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而是你压根儿就不想用!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和东洋人攀亲不是权宜之计,是千秋万代大事!
而是为尤氏财产而为,东洋人今年能吞拼金矿,明年有可能吞掉咱煤矿,山林、一想真可怕!只有和岗村宁次攀上亲,在东京都、在齐哈市,咱才能站稳脚,才能抓住矿山权,山林权。否则,岗村司令官、会把咱尤家在东北亚财团中挤出局的,好好想想吧文豹,后果是什么,爹爹我都不敢想……”
“爹爹,我已经有兩方太太了,再把攸美子纳进尤家,三国女人在一起生活,那样尤府还不打翻天才怪呢!”
尤明远在很早前,攸美子在华读书时候,对少年攸美子就有好感。又是儿子的青梅竹马。
攸美子七岁时,由母亲川绮樱花陪着、在齐哈市读中文。那时攸美子的父亲还沒有阵亡,岗村山田是齐哈市商人,和尤家有生意往来。
日久,岗村山田和尤明远便成了深交,加之川绮樱花又是尤明远同学,两家来往频繁。东京都与齐哈市这条航海线,已是岗村家与尤家一条熟路。
之前一段时日,川绮樱花是投奔在齐哈市做矿产生意大伯哥、岗村山林。
那时川岛樱花是尤明远同学、好友、也是恋人。
但尤家前辈容不下川绮樱花,是一段历史中,两家族在生意场上,竞争的头破血流而至,到了川绮樱花和尤明远知亊上学一段时节,两家又和好如初。他们两家族几代人,在东北亚商场上,就是这样摸爬滚打走过来……
尤达尤明远对当时的时局分析,他尤氏产业,想在东北亚站稳脚跟,只有和岗村宁次攀上亲。那样在东京、在齐哈市,才能站稳脚,才能保住尤氏矿山权,山林权。既得利益,又能官运亨通。否则,岗村司令官、会把尤家官位,从伪滿州国的齐哈市,和两江一带一撸到底。在东北亚财团中把尤氏财团挤出局的。最后,尤老爷子从太师椅上下来,倒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说:“好好想想吧,文豹儿啊!后果是什么,爹爹我都不敢想……”
尤文豹很为难的说:“爹爹,您看,儿子也很为难。我已经有兩方太太了,再把攸美子纳进尤家,攸美子个性极强。把几位,三国女人放在一起生活,那样尤府还不打翻天才怪呢!”尤达与儿子尤文豹,是那个时代典形的知识形富商。
父子间对北欧、东洋两地女人都情深意浓,老辈尤达八方姨太太中只有两位华人。三位欧洲人,三位是日本女人。
三方欧州女子、三方东洋女人,加在一起也没有四姨太妩媚多姿又动情。最终都均被可爱北欧姑娘的四姨太熬妮·雪莲花所淘汰出局,但没踢出尤府。
让尤达最不称心的是,只有原配辽宁际女人,也是尤文豹的生母,给他留下一个奇才儿子尤文豹,儿子继承了父辈的遗传基因,酷爱北欧女子,也是尤文豹四妈熬妮·雪莲花和她外甥女伊万诺娃。
尤府老爷子书房里,尤达尤明远与儿子尤文豹父子俩,还在心不一至的争论中。父亲尤达尤明远的执着,儿子尤文豹的固执,一段谈话很不愉快。
在尤家这类事很少发生,孝子尤文豹是尤家这代人唯一的继承人。一家上下对尤文豹是恭敬有余,老少、夫人、婆子,更是对尤家大公子的气质而恭维。
今晚父子俩,先是各说其自己的理由。儿子尤文豹受伊万诺娃熏陶太深,对齐哈市政务,军务也是心不在焉。
终日沉湎于四妈熬妮·雪莲花和伊万诺娃美色享乐之中……
尤文豹向父亲强调说:“父亲,孩儿不说,爹爹也看得出来,我喜欢四妈和伊万诺娃的程度,比对我自己生命还重要,爹爹往下该知道了吧?
为儿的意思是,从心里不想让攸美子进尤府,因为攸美子习惯性独断专行。处理事务总自以为是。爹爹,我是从心里不想让四妈熬妮·雪莲花和伊万诺娃受委屈!那样儿子会受不了的!”
尤达看到了儿子是从心里不愿接受岗村攸美子,尤达尤明远是真的忿怒了,真的生气了。大声喊起来:“文豹!你个混仗东西!真不知好歹!爹可是先和你商量来的,你想让爹拿出态度,施用家法来吗?”
尤文豹见老爹真的生气了,扑通一声跪到老爹面前说:“不、不,爹爹,您老人家千万别生气,孩儿一切听从爹爹安排。
孩儿什么都不想了,我既日就去东京好了。但是,岗村攸美子不一定能答应孩儿亲事,也许她早就嫁人了呢!我尽力去求她,给孩儿引荐与岗村宁次拉进关系。请爹爹放心,文豹明日一早到市府安排一下。下午动身。”
老爷子长长叹口气:“唉!文豹啊,你别想用金蝉脱壳法,来蒙混过关。爹爹我要不把一切做在前面,怎能无地放矢呢?
你和岗村攸美子的事,这个你尽管放心,一切我都给你安排妥了。
我和川绮樱花女士把攸美子的嫁妆、婚礼的一切都已经落到实处,你到东京就直接找川绮樱花女士既可。这位尤明远老先生,对时局就估计错这一回,他哪里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尤明远他把日伪在华的东北势力估计太高了,觉得满州江山如铁筒般坚实,跟小日本不会有错的。
他把伪滿州的江山看的如铁打般牢固。尤明远为什么看不到离他家不足十里远,正在做着惨绝人寰的细菌战准备,他为什么不去想一下,这样的统治者,在别人国度里能站稳脚跟吗?
尤府内不到关键时刻,老爷子尤明远,不会拿出家长态度。因为到他下一代还是一棵独苗,尤氏已是三代单传,年过三十的尤文豹,仍然没有下一代迹象。
尽管已是人到而立之年的尤文豹,还是要屈服于老爹权威之下。
尤明远见爱子已经服从了自己的意愿,语重心长的对尤文豹说:“儿啊,日前你要把军政事务放一放,咱宁可不要军权,也要独揽两江一带矿山与山林权,那是咱尤家的财神爷!”
尤文豹三年里习惯了出口为令,无人敢与自已反驳。把军政事务放一放?还有这身行头吗?还有人高呼尤司令好吗?
另外,穿一身司令装在人前也风光体面。不要军权这些还有吗?
想到这里的尤文豹,只觉得后背冒凉风。于是他斗胆说:“父亲,不要军权,那财权还有吗?小日本是看在咱的军权政权、才不敢吞下咱的矿山和山林。否则,势利还有吗?请爹爹三思。”
尤明远老爷子未加思索说:“咱不交权,先放一放,把齐哈市要事可先派给你的副手程恭。他对军事上可比的滔略多的多,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小子不单是你的同学、朋友,更是得力助手,交给他一段时间,你完全可以放心。爹爹以前把程恭推荐给你,今天也绝不会看走眼的……
你到了东京,和岗村攸美子尽快在东京完婚,我说过,那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儿啊,千万不可回国完婚,后果爹不说你也会想到。
咱国上下正抵制日货,现在明目张胆娶日本女孩为妻,那该是用头撞大墙呢。爹爹也想过,娶日本女孩为妻,要是让一些人知道,后果会在松嫩平原一带,一定会引起那些反滿抗日分子的反对。
严重的后果也会影响到产业,或者把你列入汉奸名单里。
一旦被那些激进分子列入汉奸名单里,也就是被暗杀对象!儿啊!一定切记!
和岗村攸美子完婚以后,悄悄带回齐哈市,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别墅,在冬花别墅区,三号院。离这里也不远,护院、佣人都在等待主人入住呢!
也别把攸美子领进尤府,免得引起家内大动干戈。文豹,我可为你和攸美子做主了,齐哈市的事儿爹也安排妥当,你看爹爹给你这样安排可以吗?”
尤文豹圆滑的应着:“谢谢爹爹为文豹想的如此周全,莫怪文豹不懂事,让爹爹为孩儿费心了。文豹永记父亲为儿招贤之恩,我明晚就动身……”
尤达尤明远,对儿子尤文豹口授谋略后,孝子尤文豹既刻动身,从海参崴乘轮渡,横渡日本海来到了东京。
日本姑娘也有痴情者,岗村攸美子,七岁时侯随母亲川岛樱花来齐哈市求学六年。和尤文豹有过青梅竹马基础。
十年前在东京大学堂求学时和尤文豹再次相逢。和尤文豹在东京相逢期间,正赶上岗村山田阵亡与邰儿庄,攸美子对本国侵略主义政策深恶痛绝!
从那儿以后,心里对本土的大东亚共荣的内幕,开始了解。心里再也装不进本土青年男人。
与此同时也对山海关以南中国军人恨之入骨,內心滋生复仇念头!
尤文豹在东京两年期间,和岗村攸美子关系密切。同吃、同浴、同游等。仅差一项同床共枕,但心高气傲的尤文豹,从骨子里不想搅进政治漩涡……
岗村攸美子曾几次、向风流倜傥的尤文豹提及过婚事,均被尤文豹婉转拒绝。
其理由很简单,就是己经有了太太。一旦家中闹扯起矛盾来,对攸美子也没个交待,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其实质那时的尤文豹,帐内已納进江南女人上官依人、北欧金发藍睛女人伊万诺娃,是在东京都完成学业才钠入尤府。
以后对伊万诺娃的偏爱,已经容不下其它女人……
可是这位痴情的岗村攸美子态度坚决,一定要等,等到老也要等。真的等了五年之久,还在傻等心中王子尤文豹。
不久前,尤达尤明远老先生,按着四姨太熬妮·雪莲花旨意,去东洋看川岛樱花老同学、老朋友。为保家财走攀亲路线。
在访问老情人、攸美子的妈妈川岛樱花时方才晓得,川島樱花的掌上明珠还在等待自己宝贝儿子文豹。
尤达的心被攸美子的情怀震惊了,当时感动的老泪纵横。
当知道这一切內情的尤达老先生,一口答应了攸美子的妈妈攸美子与尤文豹的婚事,并且决定婚礼在东京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