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豹到了东京后,一切顺理成章的与川绮櫻花女士相见。
和爹爹的老朋友见面后,直入主题的求婚,也是理所当然的成功,因为那是要走的过程。老爹尤达早就把路铺好。
按当地风俗,女婿上门要先拜长辈,在长辈允许后才可相见。
尤文豹和岗村攸美子这次相见是按正常程序、本土规矩、一样没越过,才和攸美子相会。之前的攸美子早已听妈妈说过,近日尤文豹迎娶入尤氏一事。
岗村攸美子在尤文豹到来之前,早己为多年夙愿有了结局,早就已经有充足的精神准备。
两位从小有过交往,二十岁又相见、相知的异国好友,久别重逢那种情怀,用语言是无法形容的。因为是重温旧梦……
攸美子抱着尤文豹久久不放手,并含泪撒娇的说:“三年多了!您知道吗文豹,我攸美子是在泪水中浸泡的三年,攸美子无时无刻的思念、牵挂,盼着有一天会和您共度良宵的。等待和乞盼,折煞死攸美子了!
亲爱的,这一天攸美子终于等到了,我终于得到了您,文豹,就让我一直这样抱着你,永远不分开……”
尤文豹没有语言表达,他的灵魂深处有很多污泥浊水般的思潮,阻碍着与不算太爱的女人交流心声。
尤文豹两眼望着天花板,心潮起伏的想着心事:“难道说我就算走进岗村家族了吗?平日里岗村宁次那种眼神、那种处事、对华人不如对他那支狗,难道说攀上亲这些会改变吗?这些……”
尤文豹有些后怕,他知道731部队的安达试验场,他派去参加“勤劳俸仕队”里俢北山工事的三十人,仅偷偷溜回两人的口述:“华人的命,每个日本士兵都可以任意杀戮,尤文豹流泪了。
平时欺圧百姓的硬劲,当他想到外患对华人的凌辱,也有一点同情心。
又想到自己也要成为刽子手成员,成为大汉民族憎恨口头那个词,“汉奸、或是卖国贼!”卖国贼当不成,因为沒有那样权势,汉奸指定是有份的!想到这些的尤文豹,心里无限圧抑!”
尤文豹与岗村攸美子两人,在东京是在沒有任何障碍,按日式风俗在东京临时公馆完婚,约一月后秘密潜回齐哈市。
尤老先生尤明远老爷子早就想到了这一天,只从岗村司令官盯上尖山子金矿起,尤达尤明远老先生的四姨太,熬妮·雪莲花,就给尤达指出走的攀亲计,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两人在回东北前的那个夜晚,攸美子显得格外温柔。她是想让尤文豹多说几句话。两人只从完婚以来,她看出丈夫象变个人似的。
整天少言寡语,她不知道是因哪桩?明天即将去齐哈市,要想办法弄明白。
这位新任尤文豹的三姨太,岗村攸美子和丈夫亲切的说:“亲爱的文豹,明天我们要回家了,我想让您给我起个中国名字,可以吗?”
“啊,你喜欢自己就弄一个吧,中文你不比我差。说说看什么范围?”
“不!文豹,攸美子一定要你文豹赐给一个好吗?你是中国人,当然比我懂的多,攸美子要个文雅一点的中国名,放在攸美子后面,有意义。”
“攸美子,我的心里很乱,现在说不出来,你说一个我听听。”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我喜欢梅花,我要姓梅字,中间一字必须你说!”
“说什么呢?姓梅,随便一点叫香什么吧!”
“叫香兰吧,我也喜欢兰花科,叫梅香兰您看可以吗?”
“名字是你用的,只要你喜欢,梅香兰就梅香兰吧!”
岗村攸美子随丈夫回到齐哈市,直接入住冬花别墅群3号院,那里的廚子、保姆、贴身丫头、护院武士,以隆重礼节迎进主子。
贴身丫头是老爷子在尤府丫头群里挑选有知识、懂事理、又善解人意的——春桃。春桃一眼看见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时,觉得眼前一亮,心里暗自高兴,给这位有气质、高修养的主子当下人,值了!
岗村攸美子刚到是隐瞒国际的,以中国人梅香兰的名字,出现在齐哈市军政场面,在众人面前的梅香兰,老家是南方辽南人,是尤文豹老爹生意伙伴的女儿。
得到爱滋味的梅香兰,精心打扮后,更是光风霁月,光彩照人。
可是,光辉灿烂形象,始终打动不了心里装满四妈和伊万诺娃的尤文豹,因她梅香兰和四妈熬妮·雪莲花、伊万诺娃不在一个等同线上。
时间混的真快,攸美子来华定居一晃三个年头。原来的中国通,岗村攸美子换个中国名梅香兰,来到齐哈市的梅香兰如鱼得水,军政要人,商场巨头,大有人拜在梅香兰樱花裙下,广交天下的她,今非昔比。
岗村攸美子和尤文豹在东京都完婚后,又在樱花盛开季节度完蜜月。一月后,岗村攸美子和尤文豹告别了妈妈川绮樱花,告别两人在读时共同的同学与好友。渡过日本海,踏上满洲帝国“爱新觉罗·浦仪”领地。秘密潜回齐哈市。
两人直入冬花别墅区的第一个夜晚,在老爹给自己准备好的别墅住下。
无声无息的隐蔽程度,都到了尤府也无人知道。连他老爹尤达尤明远也不知道消息,是为了防止四妈熬妮·雪莲花,伊万诺娃过来瞎胡闹。
尤文豹打算过一阶段,一切稳定下来再说,也许能瞞一辈子。
晩上,尤文豹派一心腹护院家丁,给老爷子送个口信。
从东京都娶回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的当天夜晚,瞒过上官依人、瞒过伊万诺娃,同时也瞒过四妈熬妮·雪莲花。尤府有名份女人长辈八位,晚辈两位,十位女人中还是熬妮·雪莲花霸道。在尤府內按常理,应该是尤文豹生母汪昕璇,主掌家业。可是满腹经纶的汪昕璇,没学会霸道,对家常事以忍让为先。
其次是,尤文豹的原配大太太上官依人,应该接过婆婆的职责。这位上官依人从小生在书香门第,也是大家闺秀。上官依人对家里四位俄国女人,其中的熬妮·雪莲花、伊万诺娃娘俩,不单是忍让,而是望而生畏!
尤府长辈两位日本女人,是宅女型,只有服侍男人本能。对尤府来客中的大和民族同族者,也从不露面。比植物人多行走功能,连语言功能也在减退。
尤达尤明远,对他身边的东洋女人也从不照面,那两位普通俄女,也是进府时的一时新鲜。过后象似尤达尤明远的一件衣服,不穿了、挂起来……
几年中,只从熬妮·雪莲花进尤府后,老爷子就这一位都满足不了,况且年轻、漂亮貌美的熬妮·雪莲花,是寸步不离尤达左右。
她人没有了任何机会,熬妮·雪莲花是大慈大悲的善人,还很给尤府这批夫人面子,管吃、管住、也管穿……
此刻的尤文豹,在享受异国女人消魂中,常参杂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恐怕。
是怕四妈熬妮·雪莲花、伊万诺娃、上官依人,那三双眼睛时刻都在盯他的行为。尤文豹是齐哈市最高长官,是尤府顶梁柱,唯一继承人,可是在尤府还排不上首位掌门人……尤文豹这次去东京,尤府上下都知道是官差。
其实际是打着外事活动的幌子,办了一件见不得天日的大事。
现在,尤文豹娶进来的三姨太,成了他心里最大的累赘,也是最大压力。
在他心里打算是,能瞒一天算一天,能瞞一时算一时。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中打发时间。虽没到如坐针毡地步,但在尤府女人面前,步履维艰!
只从和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完婚后,龙文豹沒有一点新婚的快乐,而心里升华的只有愁苦和酸楚与忧虑。他怕伊万诺娃象四妈熬妮·雪莲花,对待他生母汪昕璇和二妈卡娅、三妈田山亦美子、五妈叶梅、六妈妮沙、七妈沈丹、八妈林岛野飞子,那样残忍。在良心上对不住好友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现在三姨太。刚回到齐哈市的那天夜里,攸美子·梅香兰用温和口吻,妩媚多姿的向丈夫说:“亲爱的,我想明天举行个舞会,以你的身份邀请你的同僚,还有日本军界最高层人士,在娱乐圈中和朋友见个面。”
尤文豹有些无可奈何地回答:“香兰,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怕你要是一抛头露面,尤府上下还不炸锅!别人不说,四妈还不用上那些惯用的伎俩,把你这位伪香兰画皮撕下来不可。你可要知道,伊万诺娃是熬妮·雪莲花的嫡亲。
要有伤害伊万诺娃感情上的事,四妈熬妮·雪莲花还不把你驱逐出尤家才怪呢!到时候你哭都没用,谁也不会替你说一句好话。
伊万诺娃是四妈的亲信,四妈又是老爹的心肝宝贝。这是咱尤府一时半晌也改变不了的亊实。谁都不可以背后说四妈坏话。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我料她谁也不会奈我何!”
“听话,否则吃苦头的可是你梅香兰!”
“哎!亲爱的,你不让我抛头露面,我怎和二哥见面呐?你别忘了你娶我的初衷是怎么想的,另外,不让我抛头露面,我不和二哥接头,咱的产业且不在话下,恐怕老爷子那一关你也不好过呀!”
尤文豹长叹一声道:“香兰呐香兰,把你娶到我房里,好听点说你是三姨太,实际和软禁没什么区别!我呀,把利和害,都摆出来让你自己选择吧!”
攸美子笑了,笑的很勉强。用温情脉脉的细语对尤文豹说:“文豹,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位安稳姑娘您是知道的。就定在明天夜晚,您派人把夜总会包下来,请帖我来写并派今晚送信那位给发下去,您看怎样,亲爱的?”
尤文豹的心里很矛盾,也到是,她不抛头露面能和谁搭关系?不搭关系把她娶来干吗?齐哈市美女如林,远渡重洋的目地,是该让她露面……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虽然年近三十,又经历了很多坎坷,但她还是那样急性子。刚安顿下来,还没等暖热被窝时刻,就急着求尤文豹在明天夜晚,派人把夜总会包下来。并要齐哈市治安厅,保安厅长官站岗。
她要以中国人梅香兰名字,邀请齐哈市上层人士,在夜总会举行招待舞会,也是以尤司令三姨太身份,和中日在齐哈市军政要员举行见面酒会。
并且和尤文豹说:“请帖由我梅香兰亲自来写,表示诚意。就派今晚送信那位给发下去。
您看怎样,亲爱的?就这样定下来好吗?文豹,香兰求您了。”
尤文豹的心里很矛盾,也到是,她不抛头露面,能和谁搭关系?不搭关系把她娶来干吗?齐哈市美女如林,远渡重洋的目地,不是光图个异国女孩的新鮮情趣啊?我也该大着胆子做一回男人了啊,是该让她露面……
想到这些的尤文豹,胆子也大了起来说:“香兰,你真小看我尤文豹了。还用你写请帖,我给程恭打个电话,一切都给你办的体体面面的,你信不信?”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听尤文豹说出程恭名字,她惊诧的问:“是咱同学的程恭吗?能是他吗?文豹,你真够朋友,我还真想见见他。”
尤文豹并不是说走嘴,他心里明白,既然让她抛头露面,和程恭见面是迟早的事,莫不如送她个人情。
尤文豹说:“是他,就是咱的铁三角朋友,是我的副将。见了面你可以和他畅谈一下旧情。我尤文豹大大的支持!”
“这个我的真没想到,好吧!感谢你的关照。没见面就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美极了、妙极了!哎!文豹,您不会吃醋吧?”
尤文豹显的很大度的说:“香兰,小看我了吧?我哪能那样小肚鸡肠的对朋友呢,尤文豹不是小青年了,绝不会象学生时代的为情字打的鼻青脸肿,现在他是我的副官,官场抛开,咱仨还是铁三角朋友吗!”
尤文豹稍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哎,香兰,我敢保证,被邀请者的感觉,保证个顶个受宠若惊,其中也包括你那位霸道二哥岗村宁次。
哎!香兰,多年来,我对你二哥的名字不理解?怎么叫个宁次呢?次在中国代表不好、差劲之类才算次品。我尤文豹大胆的评价二哥,他真够次品,你看他怎能拿人体做试验基呢?我要骂二哥只能说他是不是东西中的次品,惨无人道!”
香兰起初想笑,往下听几句把笑容收起来。
看着往夕心中的王子,今天虽如愿以偿,但失去以往爱恋热情的尤文豹,对自己已是三分温情七分冷淡。
发现尤文豹和自己,有很大程度上的距离。
难道说我有哪方面做的不对吗?今天又拿二哥说事儿。难道日本驻滿洲关东军司令的二哥,让文豹讨厌了吗?
攸美子·梅香兰看着尤文豹回答:“文豹,啊!亲爱的,在我们国家次是二,也可叫宁二,我大哥叫宁一,这个字与次品无关。
您提到的是安达实验场的亊吧?我可以这样回答您:细菌战和二哥无关!是竹下橙发起,天皇批准的灭绝华人战略!我持反对态度。”
尤文豹有些生气的说:“香兰呐!你终于说出真相,真让我怀疑日本的大东亚共荣。方才听君一席话,我觉得东洋人从天皇到将军,都是人类的二、人类的次品,怎能想出此类惨无人性的战略呢?都不是个好东西!”
攸美子·梅香兰问:“文豹,生气了吗?那不是攸美子要的。”
尤文豹怒气沖天的告诉攸美子·梅香兰:“啊!沒有生气,我有些对东洋人产生恨了!”攸美子·梅香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尤文豹长叹一声说:“二哥想法子抢我金矿!天皇想法子杀光华人!我不生气,我高兴,我高兴我这位华人正睡着天皇的臣民呢!”
攸美子·梅香兰:“还是生气了,我和他们不是一样的。文豹,相信我,香兰会要回属于尤氏金矿的!”
尤文豹没有和攸美子·梅香兰继续争论探讨政界事,微闭双眼在太师椅上睡去,浅意识睡眠中甩出一句话:“随你便吧,明晚舞会你是主人,我就不参加了,眼不见、心不烦!啊对了,和程恭好好谈谈吧,他还想着你呢!顺便告诉你一声,程恭还沒有夫人呢!”
“文豹,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真想会一会程恭……”
“好吧!随你便,香兰,我尤文豹已经不是以前的尤文豹了,你们怎么做都不过分,我才知道,程恭他为什么不结婚!”
“文豹,你也太无聊了!五年不见,难道我见一见都不可以吗?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