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代号:夜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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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葬倭寇野狼沟

丘立国驾驶着北行列车,走出三个多小时,张强高度精神集中。在跑向驾驶室路上那一刻,丘立国命令:“到司机楼时张强负责全面警戒,我只能一心一意驾车。李宏控制住副司机,驾驶楼里副司机是个大闲人。千万注意安全!”

张强时刻监视司机、副司机动向。此刻的丘立国,只有全神贯注操纵列车为主题,不能为安全而分神。

李宏的枪管,始终沒敢离开酣睡中,大块头副司机前胸。

小分队经过一个不寻常的傍晚,现在看来,一切都在如愿以偿中进行着。

原火车司机宁师傳,总是有话没话找茬搭话。丘立国想到,后面铁皮车箱里还有四具尸体,必须卸在路上偏僻地方。

他们真是心有灵犀,沃华和龙大海两人,在铁皮罐车里正在商量着。为那四位不争气东洋人安排后亊。

沃华对龙大海说:“龙参,看来第一关闯关成功,只说明上山的路开始起步。

您再动动脑,这里还有四具尸体怎么办?不能把它放在车子里不管,那样会給小分队,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与麻烦。

拋在路旁又太不人道,怎么办?最好放进池塘中,有鱼虾食身也比暴露光天化日之下好的多。

无论想什么办法,在保护自身安全前题下,给死者一个安葬为佳,无论是土、水、火,或者腹葬,也总比暴尸强!”

龙大海未加思索,果断的回答:“太容易了吧!给个信号让小丘停车,我们四人一人扛一个,送到锅炉里当煤烧了,完事大吉!”

沃华摇摇头说:“不妥、不妥,咱用什么发信号?车头到这有两百米!不妥,太远。人死去又不好扛。”

沃团长、龙参谋长,正在为死者找个适当地方安顿下商量妙计……

机车驾驶室里,丘立国问到他可有桥时,是想把死尸扔到河里喂鱼。沒料到,宁师傅提供信息中的野狼沟,到是佐滕、龟田、横木、一郎四人安身好去处。

丘立国告诉宁师傅:“到桥附近提醒一下,我停车下去看看。”

宁师傅不解的问:“老总,这大夜里的,没月亮啥也看不到,赶个白班看还可以,悬崖峭壁的,长满苍松翠柏的风景还真不错……”

丘立国认为宁师傅说的是真话,他全神贯注的了望前方路面,两条永远到不一起的铁轨,也怕它有变距地方。

又出了两站地后,宁师傅提醒说:“长官,想看野狼沟,现在开始减速,马上减圧。对,就是这个位置。真看不出来,老总还是行家里手呢,这套业务比我还熟练呢,我老宁佩服!”

机车到越沟桥面时,宁师傅说:“制动吧!这里就可以看到了。不好再往前走了,再走机车驾驶室里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的。”

“谢谢你宁师傅,咱机车驾驶室没人想看,是铁皮罐车里的先生有人要看。唉!是朋友帮我盯着点,铁皮罐车到越沟桥面立即制动!”

宁师傅接到丘立国的请求,高兴的答道:“好的长官,保证不会出错的。这条道我可跑了十几年了,要说有多少道钉那是吹牛皮,要说几号箱站到哪,保证不会出差错的。”

宁师傅很负责的报告:“长官,制动吧!这个位置铁皮车正好全在桥面上。”

丘立国拉动制动闸,铁皮罐车不前不后正停桥面。丘立国向他一弟兄李宏耳语:“快,跑步去沃家,货缷野狼沟。缷完货你点一下火亮,我就知道完活了。哎!李宏,做完活你就不必回来了,和弟兄们一起等在下车时间吧。

哎!李宏,把那身鬼皮脱掉,扔锅炉里烧掉它!

千万记住,到终点,站外五里远停车、鸣笛三声,咱在城外下车!”

宁师傅一看战士脱下日军服装,并真的扔在锅炉里烧了。原机车组三位相信了,接替他们驾驶机车的真不是鬼子,他们只相信抗联。

宁师傳笑着说:“老总,您一定是抗联的,我没看错人,我不会看错人的。长官,接近桥面小心,人行路窄小,手抓住车皮把手!千万别大意呀,这一带悬崖都有十几丈深呢!”铁皮罐车拉车门声,听的清清楚楚。

又连续发出咕咚咕咚四声如高空落物声。十秒钟后,从铁皮罐车通风窗伸出用衣服点燃的火光,丘立国提着五个小时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约在午夜时分,列车行至齐哈市南郊五里左右,丘立国把车停下说:“谢谢你们配合,宁师傅,千万不要说有人劫挟你们,对你们有好处,也少去许多麻烦!”

丘立国和他弟兄,把那身鬼皮也都脱掉,扔到锅炉底熊熊燃烧火中。两人在路侧向同伙走去……

再回过头来,欣赏一段小分队勇士们在一夜罐车中。有两位女兵,今天从迈进铁皮车那刻起。发生的一切,和她们在战地医院工作正相反。

一贯的救死扶伤是把伤员救活,其中也不乏敌人被俘伤员。

今天在她们眼前一幕,却是把健康人弄死。

从没上过战场的匡雅云、柳珍贝俩人今天傍晚的一切,大有不堪入目而是不敢入目,把个活泼可爱小姑娘、伤员的贴心小护士柳珍贝,吓的不轻!

柳珍贝把匡雅云抱的紧紧的,带着一种哭腔哀求着说:“妈妈,爸爸怎不把那几个死鬼子扔下去呀?贝贝害怕,贝贝都快吓晕了!”

匡雅云一直把贝贝搂在怀里,她的女人特有的那种母爱,今夜释放的淋漓尽致,眼里流出悯爱的泪,滴滴打落在伪女儿柳珍贝脸上。

匡军医用她那纤秀手指,抚摸着柳珍贝那张稚嫩的娃娃脸,疼爱的说道:“不要怕,在妈妈怀里,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近前。

妈妈搂着贝贝,一直搂着呢。妈妈永远都这样抱着贝贝。你闵阿姨也在咱身边呢吗?有你闵阿姨什么事都能化解。

我们的贝贝都是军人了吗,平日里你见到伤员也没发抖哇?

今天我的贝贝是怎的了啊?是我的贝贝太疲倦了吧?”

柳珍贝把实情向匡军医一语道破说:“妈妈,贝贝不累。

平日我是看着伤员,在死亡边缘,有人把他们抬进救护站里去的。

是女儿给他们包扎、换药,最后是活着和我说话。

今天是活着自己走进车里,让丘叔叔、龙伯伯、我爸爸三人把活着的人硬给弄死的,所以贝贝害怕!”

看看这对假母女,还真入戏了。

她们是为工作需要,在006团、团长古平洋命令下的母女,十六岁的柳珍贝,做二十八岁匡雅云女儿。今天看着还象有一点母女感觉。

前几天匡军医不太适应,柳珍贝叫声妈,她总是脸红到耳后边。

但心里升腾着一种女人天性,大概每个成熟女人都会有这样感觉——母爱,是人间一种真爱,持久的爱、永恒的爱……

那种母爱在匡军医心里,几天中在一点点滋生、漫延,直到今夜毫无顾及、把工作中的女儿,视为自己亲生骨肉。

匡军医两目平视罐车顶蓬,把柳诊贝,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扑扑簌簌落在贝贝脸上。她的两支手,在柳珍贝后背上,随着火车车轮、撞击铁轨接头的咔哒哒、咔哒哒响声,匡军医两手轻盈地,在女儿后背上打着节拍……

娇小玲珑十六岁小姑娘柳珍贝,在军营中两年多,随军队转战南北,习惯了那种军旅颠簸生活。她随夜莺行动的特工兵小分队,进入了一个不平凡夜里。

伪女儿柳珍贝,躺在如真妈妈一样的匡军医怀里,幸福的进入梦香……

这次被团长古平洋派到小分队,虽然一路急行军,但牛班长几乎是用肩膀扛着走完一千多里路,柳珍贝的行军路中享受到祖父爱、父爱、母爱。

现在躺在匡雅云怀里已进入梦香。梦中的小贝贝,又回到童年时代,是在天堂里妈妈的怀中撒娇呢……

某部3师006团,夜莺行动特工小分队十六勇士,大半个夜里,六个小时提心吊胆乘车北上。

尤其三位女兵中的两位医护人员,不是提心吊胆,而是过度害怕。

闵文秀和她俩不一样,她虽然很疲倦,但一直站在龙大海身后,眼睛不错神的看着车外流动画面,静观其变。

闵文秀太累了,昨夜急行军,一路跋涉一路歌的给战友加油鼓劲。

一白天,战友们在南山坡休息睡觉,她和赵王氏忙着给战友烙饼。做小咸菜。

一进铁皮车,又为摛拿鬼子出策献智,用女人特有的勾引一面,请君入瓮。当时沃华就伸出姆指点头赞同,从夜莺行动开始,闵文秀的特长都显露出来,在克苦中沃华给的评价——铁女人!是十天长途行军的最后一天半夜,是在鱼龙混杂社会环境中,巧嘴簧舌、突破道道防线。精神高度集中,度过行军中最后二十小时,旅途中,有大不尽人意的是,同车旅行者,还有四位曾经横冲直撞在兰川一带铁路线上的东洋人。

今天在十六勇士脚下,没霸道起来,横尸与中国军人脚下!

在他们往日曽多次发威的铁皮罐车内,今天是横在车廂一角,正甜甜入梦呢!佐滕、龟田、两个横木哥四位的灵魂已飞越东海,进入富士山,和祖宗哭诉久离家乡之痛,也说了这次的失利遗憾呢!他们的魂魄正向天皇诉说着不幸;是奔花姑娘去的,结果碰上了的是钟奎!尊敬的天皇,你可要给你的臣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