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的兰川车站,失踪日本巡逻队一案,在站长老赵的安排下,和全体职工的口径达成一致。
把日本兵失踪一事,让赵站长一借题发挥,弄的最简单化。
在平常,驻平川站日本兵,受鸠山大队长宠惯,为缓解他的下士思乡之苦,除向总部要慰安妇以外,让这群畜牲下乡任意遭塌良家妇女。
老赵把这条路要指给鸠山大队长,不知是否奏效。
大约一更天时分,日本驻兰川本部鸠山大队长,乘坐一辆大卡车,车上大约十几人全副武装,个个面目狰狞,气势汹汹!
这一伙凶神恶煞般的鬼子兵,果不出赵站长所料。沿铁路沿线寻査执勤巡罗队。大有杀戮气焰,个个语言嚣张,来到兰川车站。
把工人聚在一起,挨着个的询问,结果到是挺统一的。
狡猾的日本兵,做梦也不会猜到,这里刚刚商讨一至的对策,不会出岔的。
大队长派十几人,亲自带队,徒步进了林中。用手电筒照着摩托车印,一直找到公路上,再也看不到车印时候,只好打马回山……
伪满侵华日本军内,来了几位破案高手,接连几天在兰川车站调查,结果还是杳无消息!鸠山派下地方治安保长,又动用了伪满洲国的皇协军。查十几天,尚未发现失踪的四个鬼子兵。结果在一处民宅院里,却发现了两台丢失的摩托。
鸠山得知消息后,派一小队日军围住这家农户,其结果他们第一次询问已经是打草惊蛇,院里摩托车还在,人早已转移,人去楼空屋里一张纸上写到:
“告诉来者一下:日本兵因犯强奸民女罪,被处以死刑!
尸体被野狼一夜吃的没剩骨头。
摩托车沒油了你们收回去留个纪念吧!
东北抗日联军xxx年xx月x日”鸠山得此消息上报总部,由东京都派来一组刑侦高手,据说是那时的福尔摩斯。没有他破不了的案,此人叫山田一雄。
山田一雄接到命令时并扬言:“不察出水落石出,山田一雄死不归岛!”
看来兰川车站要麻烦,山田一雄也许是兰川的克星!
他一定要弄清此事来龙去脉。因为失踪的横木一郎,是官房长官横木凊水之子,那届官房长官是山田一雄同学、朋友、加死党。
兰川车站要大祸临头,真要是被山田一雄咬一口,凶多吉少!
这位横木凊水,他怀疑一张纸几行字的真实性。
他知道自己儿子是在中国留学长大的,知道中国人最讨厌奸污女人的罪犯。平时横木一郎是总也不出格的乖孩子,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亊……
果不出所然,山田一雄在平川下车后,由鸠山大队长陪同,直插兰川。
山田一雄在车站转了一天,把他分析的结果告诉了鸠山说:“巡逻队应该是在这里被劫持,摩托车和重机枪被抗联抢走是事实。这个小站人都该知情!”
山田一雄这一结论虽不精准,但他的脑子比鸠山灵活。
首先他肯定的是,执行任务中溜走,在日军中是受重罚的。
完成任务又不规范日军在滿洲的行为,私自驾车下乡,说不出理由来。
鸠山一听火冒三丈,把三十多职工招集一起,四周架起机枪,诸人审问详情。
鸠山瞪眼歪脖地喊叫:“说出来!是什么人劫持了巡逻队?不说死了死了地!你们!兰川人地良心大大地坏了!通通地死了死了地哟西!”
天快到中午时刻,一列从齐哈市开往山海关军火列车,要通过兰川。
赵站长请示说:“大队长阁下,我去调度室,把信号给上,让搬道工合好道岔。完活马上回来,大日本军火专列不可延误!”
鸠山大队长信得过赵站长,他对老赵换了一副腔调说:“赵桑,你地搬道工地,快快地去,快快地回!”
赵站长在调度室把信号给下通行,偷偷告诉搬道工,将此列送上安全线,也就是绝后线。列车到站时喊大家快跑!来抗联抢军火啦!
列车到站不需停车,只听搬道工一声大喊:“快跑吧!抗联又来抢军火啦!”搬道工话音刚落,列车从阅台前呼啸而过时,职工四处逃散,钻进树林。
赵站长此刻哪有心再回到阅台人群中,他知道,一分钟后军火专列将沿那条安全线开进山涯下。他从站长室后门跑进山林,一口气跑回家。带着灶王奶奶赵王氏,也加入逃难人群中……
鸠山气急败坏的下令,掷弹站长室,调度室,让兰川从地图上消失!
好热闹,火车坠涯着起熊熊烈火,军火在撞击中自燃自爆!
兰川车站,在一片炮弹中被遗为平地,只有两条永远走不到一起的铁轨,静静地躺在废墟中,从此,兰川车站在中国东北版图上彻底消失……
“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句名言,在那个不平静的夜晚,又一次得到验证。老天爷也在帮助这些勇士。
连续几日的风天、多云、多雾天,有时还下小雨。在小分队自己驾驶北上列车的那个另人难忘的夜晚,风停了、云散了、雾也消去。
列车在晴朗夜空中顺顺当当的行驶着,三名原机组人员,两人被监视中。
司炉仍然卖命的操作着煤铲,把气圧烧的十足。
他是一位忠于职守的铁路工人。李宏看他滿身臭汗,满脸往下淌灰水。曾对他说:“司炉小师傅,我来添一会儿,你先歇歇。”
再看他,那股憨劲又上来说:“算了吧!你扔里两铲还不把火圧灭才怪呢!汽上不去,那位长官还不把我当煤烧了哇,不累,哪天都是这样干吗,没人替都顶下来了吗?我说话不好听,长官别往心里去。”
张强捅一下李宏小声说:“少说话,咱不是体察民情,注意职责。”
李宏又把枪口指向酣睡的副司机肩下,监视着司机两人……
丘立国的娴熟操纵火车技术,把站在一旁的原火车司机,看个眼直。
老司机对丘立国、不得不刮目相看。时不时的发出赞美之词。
老司机有些按奈不住情绪,诚垦地问:“师傅在哪里发过财,这套程序一点看不出是使枪的?更不象外行人!”
丘立国严肃的告诉火车司机:“老兄,闲言少叙!不问你什么也别说。
规矩点为妙,非常时期,别见怪,不是不懂人情,是时令不好,少见怪,保你平安,听懂了吗?”
火车司机还在自言自语的说:“听懂了、听懂了老总,是,是,我说的话您要是不愿听,您就当没听见。
我是看你们不象坏人,这年头,象我们这些工人,日本人见到非打既骂的,总觉得长官心向善,才想得寸进尺多说几句。”
丘立国也看出来司机司炉三人是纯工人,也大着胆子问道:“老师傅贵姓?”
“免贵姓宁,名维铭,今年四十六岁。”这位宁师傅多回答两句。
丘立国勉强一笑:“宁师傅多有得罪,没办法,特殊时期,不得不如此野蛮。您只有谅解了啊!
我还是要告诉宁师傅,我不问的你别说。问到的还必须要说真话,耍心眼儿的不好,我也不喜欢。和我耍心眼儿,小心我把你当煤烧!”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您的话我记得了,只要是为中国人有利的,我代表我俩徒弟,誓死支持!
三位老总,不是我老宁话多,是真心的。老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百求百应……”老司机恭维话说的没完没了。
“宁师傅我再问你,这一路可有过大河或过山桥吗?”
“有、有,河桥也有是在车到站前十分钟。桥长六百公尺,有护桥部队,附近就是日本驻军兵营。一般货车很少检车……”
丘立国问:“宁师傅,山桥有没有?告诉我不是离终点站很近的。”
宁师傅兴奋地告诉说:“山桥也有,前方两站,出站走十五分钟,有一处名为两架山过山桥。那处桥离哪都远,就是短了点。
是在两山之间,有一处三十码,也叫越沟桥,沟宽二十公尺,桥下是条深沟叫野狼沟,沟底距桥面四十公尺高。
沟底是茂密丛林,是野狼繁殖地,人畜到不了的地方,听前人讲那是天坑大峡谷。听说在很久以前有人去探险,结果不太好,保险绳断开后人落入沟底,变成狼食,连骨头都沒剩下!”宁师傅答。
丘立国眼望前方路面,脸上有点笑模样问道:“看来宁师傅也是这条线上老人儿了,那座越沟桥有护桥兵吗?”
宁师傅见丘立国说话,和平常有区别。
他接触的当兵的多,从来没听过不骂人的兵匪。
宁师傅悬着的心已放下大半,兴奋地说起没完:“越沟桥沒有护桥兵,那地方挺吓人的,沟底狼嚎声不断,方圆几十里没人家,闲人到不了的地方,是不毛之地。据说人畜野兽落沟,沒有能活着出来的!”
“好吧宁师傅,到桥附近提醒一下,我停下车看看。”
丘立国满不在乎地说着,在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其实际丘立国的心里已经有了谱。他要把货卸在野狼沟。
真是心有灵犀,铁皮罐车里的沃华和龙大海,也在为四具尸体发愁,不能任意抛尸荒野,既不道德也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