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代号:夜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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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方见将军乞丐

夜里一路急行军,敢称星座导航天下第一人的丘立国,分毫不差的将小分队带到预定地点。沃团长感动中也感慨地说:“立国,你给小分队又立一次功,也验证了敢称星座导航天下第一人!”

一夜急行军,九个小时跑了一百四十里丘陵地带没有路的路,大多数战士们已是疲惫不堪,尤其是匡雅云和柳珍贝。

匡雅云和柳珍贝听到原地休息命令一下达,娘俩都趴在牛百万身上睡去,现在正进入梦香。

看来,这两位女兵对牛百万是百分之百信赖,可能在內心中也真拿牛百万当长辈,匡雅云在牛百万面前,少了许多一位大龄女孩的遮掩。

再看在那另一处土坝上,龙大海趴在地上。闵文秀坐在他身旁,用她那双纤细的手,在给她的大海按摸、敲打臀部以下各部……

沃华笑着说:“哎!龙参,不要过多剝削,更不要过于享受吗!嫂子不是铁打的,一路上她是政委角色,咱团干部要感谢她,而不是体罚她!她更要休息一下,您过来,咱仨该商量一下了吧?”

龙大海牵强地笑着说:“二位,我龙大海可是寃枉的,我龙大海是在别人强制命令中才趴下的,现在是在执行闵连长命令呢!”

沃华思考再三说:“好了龙参,没人冤枉你,你自己看看。我只是提一下,别再剝削嫂子休息权了吧?

咱仨该想想马上干什么?应该怎么和车站靠近!

先不去想车,有沒有车咱左右不了,几天沒有车也许与咱006团有关,不会停的时间太长。立国,村子里住的人家多吗?”

“这儿个还真问了,一共不到二十户,都是农户。”

丘立国很准确地报告实情,看到了沃华脸上有了自信。

丘立国没猜透沃团有哪些打算。

只见沃华又开始下达命令:“好,全体注意了!按原订家庭进入状态,以每户为单位,前卫组在村外轮流放哨。

龙大海家留出三名,其余同志随前卫组村外活动,主要是休息。今天早餐是乞讨,由龙参和我沃华两家人串百家门,要来什么吃什么。

大海一家留下一名青年小于江,你家儿子随你讨要既可,闵文秀唱主角,调查一下车站组成状况。

其它扮长工弟兄,也可说成亲属、家庭成员这部分同志们,都归丘立国组,在山坡待命。请大家注意,让丘立国、张强、赵军、李宏四人休息好,大家轮流执勤放哨,千万不要暴露目标。”

沃老爷子背着孙女,沃华手拉着媳妇儿匡雅云。老沃家这一家子,谁看都象战乱年月逃难的一家。

今日的沃老爷子,背上背着娇小玲珑柳珍贝,给人一种安祥感觉。

牛百万紫铜色脸上透着一身农民气质,憨厚表相,透着慈祥,让百姓看到有一种亲切感觉,特别有人缘。

这下子柳珍贝可有的发挥了,一会儿说:“妈,我饿了!”

一会儿又喊:“爸,我想喝水!”

戏演的恰到好处,一点都不过分。小珍贝真是天生演员,给个角色,保上镜。

这一家怎看都象真的,小分队的战士,看着沃家一家人走出众人时,想笑这二位当爹当妈的首长,在这个时候是想笑也笑不起来。

细琢磨这一对假爹妈,当的也真不容易,一个女儿不是渴就是饿,走到村子里的这一阵子,更是叫个不停。

再看那匡雅云,也许还是大闺女身子的关系,让小贝贝叫的满脸通红羞答答的,还得应承着,沃华大不一样了,虽然一夜行军疲劳,但内心有家室妻儿老少的喜悦,在他脸上还能找到一点……

龙大海领着闵文秀,身后跟着一位小于江,这是老龙家三口。龙大海的小组另三位临时划到丘立国组。共同轮流放哨。

老龙家人口虽少一口,但没哭没闹的,小于江才十六岁,也够机灵的,在弟兄眼里是最讨人喜欢的。但是他和柳珍贝不一样性格,始终还没叫龙大海一声爹。

和通讯兵小豆豆是一个类型,能眼欢六路、耳听八方的小能人。小于江的神弹子,在这次行军途中,神弹子功夫让小分队开了眼界,猎鸟改善生活。

给龙大海做一次助手,神弹子让敌巡逻兵尝到弹弓石子打双眼、他说叫梅开二度。让敌人尝尽苦头……

豆豆被留到村口,于江此刻喊龙大海二叔、闵文秀妈妈。这一捣扯老龙家的家丁更兴旺。看来龙大海这位假爹,一时半晌还当不上。

于江还是张不开叫爹的嘴,不知道从哪弄出的二叔来?战友们一阵笑声。

龙大海到是蛮高兴地说:“笑什么?小江是他妈在老于家带过来的,他爹在我先,难道说叫我二叔不对吗?”

唉!这位龙高参还真能胡琢磨。

进村一路上,沃、龙二将交头接耳计谋着。说者小声、闻者点头。他们又要唱哪一出呢?进农户家里自然会见分晓……

小分队日夜行军八天整,按里程走出一千多里路。没日沒夜长途行军,将士们深感疲惫。行军刚要开始时候,就有人主张,化整为零,就近坐火车。既快,又免去长途行军的疲劳。

古平洋一口否决,理由是:全团人数众多,化整为零是句空话,又不能搞专列。既使派少数人乘车,很难通过封锁线,况且前方有一段路已终断贯通。

想要从断路中走过去,要经过日本人设下的三道封锁线,不要去想捷境,沒有捷境可走。

关内外火车盘查太严,客车也有日军军人押运。乘车者几经搜身,查出枪支、弹药、电台等于自投罗网。

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失踪多年一支学生军,还杳无音讯,一定要有个结果。必须要路经无人区,寻找那支失踪多年学生军。

哪怕是见到烈士坟墓,也是给活着的抗战勇士们一种心灵安慰。更是此行任务重要性之一。必须要全团拉过去,以便搜索到那支失散多年的学生军。

绕出千里之外,又来到兰川车站附近的小分队,沃华与龙大海组织的两家人,在仅有二十来户的西坨子屯里,逐户讨起饭来。

讨饭是探听消息的借口,也是为众战友添饱肚子而实用。

小分队的早餐,就是沃老爷子背着孙女,送出村口的各种干粮,也讨来一些咸菜,行军上路十天,还顶属今天早晨的早餐丰盛呢。

祖孙俩第一次在塞北做讨饭行当,第一次走进东北的农户家,和华北对比起来,西坨子村的农户,要富裕一些……

牛百万与柳珍贝两人的水壼又装满清水,打扮成祖孙俩的牛班长、柳珍贝走出村口,把丰滿早餐送到战士手中。

战士们在牛班长与柳珍贝两人,从家家户户讨出来的干粮中,分享一顿美味。

战士们啃着讨来的干粮,就着讨来的咸菜,再喝上几口清泉凉水,解除了一夜行军乏困。

从行军到今晨,还是头一次尝到丰盛佳味,美美的享受一顿美食早餐。

二十户小村子快要走到尽头时,沃华和匡雅云还没有得到所要的准确消息,心里感到沉沉的。走出户外,碰到龙大海与闵文秀,两组人在大街上碰头时,也觉得没什么好消息。

还有四五家的房门没被敲过,来到一户小户人家院前,龙大海与闵文秀两人眼睛一亮。只见正房三间砖墙草沾房顶,象似新盖不久。

在那年月能盖新房子,足以证明他家生活稳定。有长远居住打算,才会建个好屋,弄的窗明几亮。

更显眼的是,院墙虽短小,但都是用废铁轨枕木夹制。龙大海向闵文秀说:“看吧,这户人家指定是铁路员工家属,说不准还是个头头呢?”两人正在欣赏院墙时,沃华与匡雅云也从另一家走了出来,赶到了一起。

见大海与文秀在此猜测,这户人家的男人一准是铁路上工人。沃华点头说:“东头这几家都是铁路维修家属。”

沃华在另一家讨饭时,那家女主人告诉匡雅云说:“这位妹子啊,你不用细说了。俺看二位面相就知道是好人逃难,我男人也在铁路上混饭吃。他没大能耐,靠力气挣钱的,是个检查道钉工人。”

那家女主人,用手指着东头第二个小院说:“那家院墙用枕木夹杖子人家的爷们儿,是这个小站的头,是兰川车站站长,爷们儿姓赵、那家娘们姓王,叫赵王氏会武功,大伙叫她灶王奶奶。

那个赵站长热心肠,够爷们义气,办啥事儿也仗义,工友有难事都找他。他有办法让你们坐车,找他去吧,要是他顺心思,鬼点子多着呢。这时节他还没上班呢,哎!可要小心他家那位娘们儿呐……”

沃华和匡雅云讨饭时,询问一户女主人,在兰川车站的赵站长家状况,女主人告诉说:“那个赵站长人比较和善,是一位热心肠,平时很讲究爷们义气,和咱乡亲们办啥事儿也仗义,工友有难事都找他。

我看你们都是好人,他有办法让你们坐车,找他去吧,要是他顺心思,鬼点子多着呢,顺脚搭车捎几个人,根本不是个什么难事。就是他媳妇你们要多加小心才是,千万得罪不得……

“怎么嫂子,他家的娘子不讲理、厉害吗?”沃华问。

“啊,不是,他家女人外号叫“孙二娘、灶王奶奶”上来脾气一掌能把人打晕,动起手来男人不是她对手”女主人告诉沃华。

沃华与匡雅云听完大嫂一席话,心里多少有点着落,这位大嫂真够心直口快的。二位急忙谢过女主人:“谢谢嫂子,谢谢指路大恩。告辞了!日后定会来酬谢大嫂的。”

匡雅云手插进沃华胳肢窝间,两人走出院子,来到龙大海与闵文秀身旁。

沃华看着龙大海与闵文秀二位商量:“唉!二位,这是车站头头的家。咱进去诚恳的求他帮咱乘车,二位看看是往上捅钱呢?还是苦苦哀求呢?”

闵文秀到是有些见解,她转过身子对沃华说:“不如这样,做起这种事来,团长和参谋长就不一定是行家了。

我呀,今天毛遂自荐,要首长给我当一回下人,也不是奴才那种,是我的雇工。一切听我的。”

闵文秀向匡雅云、沃华、龙大海说出她的打算。沃华豎起大姆指说:“嫂夫人不愧是走江湖、闯世界女中豪杰,见解独道。好,咱四人都进屋,由文秀嫂子说事儿,我和雅云干擎往出掏银子。”

沃华、龙大海、匡雅云与闵文秀四人见院门虚掩着,闵文秀对上房轻轻地喊了一声:“在家吗?清晨来打扰,真对不起,请多多包含!”

屋里女主人耳闻灵敏,她听到有女人喊声,误认为是邻居家的找东借西的。

女主人很随便的说:“进来吧二妹子,房门、院门都没上闩,我家老赵也在家呢。”

院门开着,房门也没有关,女主人又发出邀请。闵文秀牵头,沃华、匡雅云、龙大海一行四人,走进这座窗明几亮小屋。

进屋里果然见到一中年男人,身穿一身正蓝铁路制服。左臂袖上方有个凌型黄底红边微章,微章上印着执班站长四个深蓝色小字。

这位老兄很有特点,屋里进来四位陌生人,他连头也不回。更不用说和来客打一声招呼。看来此人并不象那位大嫂说的那么友善,莫非他在拿架子吗?

这位赵站长一直头朝里吃饭,没见他正脸,只看见此人的后脑勺。从一顶大沿帽挂在衣架上方看,他是赵站长是无疑意。

从几点上看,证实此男子一定是这家主人,她女人说的老赵,也应该是兰川火车小站的赵站长。

闵文秀四人进屋时,男主人正坐在地八仙桌上,头朝里与老婆用早餐。当女主人发现来者不认识的时候,身如轻燕般的跳到地当眏。

用手指着沃华与龙大海等人问道:“你们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好大胆子,光明日月,朗朗乾坤,竟然会敢私闯民宅?知道犯的什么罪吗?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老娘拳下不打穷鬼,但从来不饶穷人堆儿里的坏人!”

闵文秀急忙阻断女主人话题,紧身行上前深搭一躬,微笑着说:“尊贵的夫人息怒,是夫人您允许后,我等才走进来的,汝等莫敢私自入內。

我们乃是山海关以南难民,去尖山子金矿投亲、打工逃难的。

骚扰站长大人,行个方便,事成定有重谢!”

男主人很沉着,大概是饿了?太不在呼了吧?怎么,进屋陌生人,你也沒舎得放下碗筷,不会是个聋子吧?

女主人指着丈夫喊了起来:“哎、哎、哎!我说老赵啊!你聋啦?是哑了?还是上辈子没吃过饭咋地?

咱这巴掌大个小屋,来了这些陌生人,我又在屋里吵吵闹闹的,你到是蛮稳当的,找你老赵的,没话也应该放个屁呀!”

男主人站起身来,是够稳当的。并没急着看来者,面对着和他发狠的老婆,一字一板地笑着说:“尊-敬-的-夫-人,本人每天也看不到几张熟脸。

习惯了,职业病。见生人我就不稳当,见生人我就象你似的火烧屁股了吗?象你那样火了毛似的,那么一天天还不把我累死。

别吵了!站长夫人,他们虽陌生,不是日本人你怕个啥。

找我办事也得我吃饱吗,否则,再赶上有个意外,这一大天还不饿死我!

龙大诲和闵文秀、沃华、匡雅云四人来到兰川车站赵站长家,赵王氏见老赵头不抬、眼不睁的继续吃饭,这位外号孙二娘的赵王氏和丈夫好顿发脾气。

赵王氏急了说:“来了这些陌生人,我又在屋里吵吵闹闹的,你到是蛮稳当的,找你老赵的,没话也应该放个屁呀!

赵站长不慌不忙吃饱肚子,对媳妇儿笑着说:“媳妇啊,您息怒,我呀习惯了,那些日本兵你哪敢多看、多嘴呀!他要不顺心时候,可不象夫人您那样狠两句了事,手里拿刀用刀,拿枪用枪。

我呀,六七年了,也习惯了不言语。这几位从大门进来我看过了,我呀,常年和人打交道,是哪条道上的,看他进院步法。

再观察每人的眼神,知道是干什么的,还用得着我放屁了吗?我呀,不会做虛假手段,这也是习惯了的!

谁都别说是干什么的,老赵我可是赶山的儿子,眼睛从没被雁啄过,好人坏人分得清!”

闵文秀见男主人用完早餐,和老婆对话空当时,急忙插话:“赵大哥赵站长,我们一行人等是逃难的,投奔亲属的,烦请赵大哥帮忙让我们乘车北上。”

赵站长好象似自言自语:“哎!奇了怪了,这站长是明摆这了吗,你这小娘子是怎么知道我姓赵呢?

另外我说过,谁都别说是干什么的。说破了反到不好!该帮忙的我一定帮,不该帮的说破大天也没用!”

闵文秀笑着回答:“赵大哥赵站长,是小女子多嘴想说明白。是嫂子说过两遍的,我原来哪知道。赵大哥,帮帮忙吧,我们一共十六口子,投奔尖山子金矿的,矿长是我表哥。是出来找表哥给点活路,混口饭吃。”

赵站长似乎想起来什么事似的,自问自答的问道:“尖山子金矿?十六口子?人都在哪呢?吃过早饭了吗?”

已经承认了的赵站长,看样子他很疑惑闵文秀的请求,所以方才提问。

沃华、龙大海、匡雅云都默不作声,还是由闵文秀回答:“赵大哥赵站长,我的乡亲弟兄在村口等准信呢,我们进村讨饭送给他们吃过了。

站长大哥,我们一看您就是善人,您一定能帮小女子这个忙。

赵大哥赵站长,我们当家人说,不能白用人,在金矿挣来钱一定来看大哥的。我们身上有五十个大洋先押到大哥这里,挣到钱,或者拿来金子再来瞧看大哥。”

赵站长看样子并不是很为难,从他的言表中也能看得出,他也愿帮忙。

可是,这位赵站长有难处。三天都没有客车通过。

听电话告知今天上午,还真通客车了。下午有一趟运木柴货车也是上行是空车多,可能下行沒有空车。

赵站长看见五十块光洋摆在桌上,他也不是很动心。

可是赵站长看了一眼大洋,长叹一声,和媳妇儿说:“押金咱收下,我拿着它去办事可就方便多了。

现在这东西最管用,比我这位站长有用多了!

今天上午是有一列客车通过,我看还是别打那份主意为好。

现不不管什么车,日本人都要检查。一发现带家伙的,还走得了吗?

唉!这光洋啊,对小鬼子不管用,小日本儿可不喜欢这两个光洋。

下午乘货车把握性大一些。客车有日本兵押运,货车除运军火很少有兵。

好了,弟兄们是干啥的我不问、你们千万别说,就按逃荒去淘金的说。大哥眼里不揉沙子。谁是干麻的咱心知肚明!上车我估计沒问题,走了走不了我可不敢打保票,要看小娘子的造化了!

龙大海见状,心里多了一份责任,他看着匡雅云和沃华说:“弟妹,和兄弟去把沃老爷子和贝贝叫来喝口水吧。

二位吃饱喝足了,去和大家通个信儿好吗?

您一家的老爷子可是咱这些人的主心骨哇!千万要让他保重!”

此刻的匡雅云真聪明,龙大海含沙射影的话,她听明白了其内含;保护首长,注意当家人安全,快些撤走!

匡雅云也习惯了十多天的打哑谜,和龙大海沃华在一起时,听到他们说话一定动脑分析。

匡雅云在昨晚说过几句错话,一夜的急行军让她好生反思,细想想沃华和龙大海毕竟有很大差别。大海能那样和他性格,及两人肩上责任也有区别。怎好那样去对待沃华。知道自己有错的匡雅云,沒勇气道歉。只有肢体行为的匡雅云很老道的拉着沃华,走出赵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