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午饭,惯例是三个人一起吃,白夕见那俩人吃得津津有味。
把手一伸,说“我觉得我该收取点伙食费。”
“行,多付一倍工资。”白盛夏头也不抬地说。
“你呢?”白夕把手转向陶兮。
“嗯……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员工,能不能打个折?”陶兮用手指比划着。
“不行,打折是对我厨艺的侮辱。”
“那我不吃了。”陶兮装作赌气地把筷子一放。
“当然,我又没说一定要用钱,其他的也是可以的。”白夕眯着眼上下打量陶兮。
白盛夏默默的把自己那份端到角落的桌上去吃。
陶兮存心捉弄白盛夏,使坏一笑,故意对白夕说“求包养,会暖床”。
这句话对白夕倒是很受用。不过,白盛夏却差点喷饭,又默默端着碗走向办公室里面的茶水间。继续在这待着,可能会被狗粮噎死,可怜的单身狗(狼)。
白夕毫不介意电灯泡的去留,俯身在陶兮耳边说道,“这话我记下了。”
九楼的流言蜚语又开始到处流窜,久而久之,陶兮便习以为常。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周五晚上,陶兮所在的部门团建,她作为新成员更是不能不去。
自打他俩在一起后,白夕基本不来业务部的办公室,经常待在白盛夏的办公室。这让业务部的同事惊喜欲狂,两个来月的愁云惨淡完全消散。
“我们部门团建。下班后你自己先回去啊!”陶兮给白夕发信息。
“好,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结束后,我来接你。”
“嗯,好”陶兮看着手机笑着,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噫!小兮呀!你瞧你笑得跟个傻子一样。”阿嘉开玩笑道。
“哪有!”陶兮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
“对了,今晚苏漫也会去。咱一会儿早点去,尽量别和她坐一块儿。”阿嘉压低声音说。
“嗯,我赶快把手里的事儿做完,早点走。”
苏漫,是业务部门的副经理,长得颇有姿色,父亲是盛世集团大股东。平日里,趾高气扬,走路眼睛长在头顶,一股子傲慢气。办公室除开个别溜须拍马的人外,大都不愿和她往来。还好,她也不常来公司,大家过得还算舒适。
晚上,陶兮作为新人,自然地会被劝酒。苏漫知道陶兮和白盛夏走得很近,心里早看陶兮不顺眼,已经不爽很久。只是一直没拿捏到陶兮的差错,不好发作。今天借此机会,故意搭讪,还拉着巴结她的那几个人,一直劝陶兮喝酒。存心想让陶兮出丑,然后看笑话。
然而,喝酒这件事,陶兮她爸可是从娃娃抓起。几岁时,她爸就用筷头沾酒给她尝。慢慢地,每到逢年过节,她就开始陪长辈喝酒,量一点点的增加。说起这事,她妈不知道骂了她爸多少次,说‘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像什么话’。
虽说酒量还行,但也展架不住那波人拼命劝。陶兮趁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发信息让白夕来接她。再喝,就要喝趴了。洗了洗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些。
信息刚发过去,白夕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马上到,等我。”他言简意赅地说。
“好”
陶兮刚坐下,苏漫又端着酒走过来。
“陶兮呀!你酒量真不错,我们都该向你学学呢,来!咱俩再喝一杯。”
“苏经理,我真的喝不了了。”陶兮摆手拒绝。
“哎呀!你这不是还清醒得很,可以的。”说着,又给陶兮的杯子满上。
“苏经理,小兮已经喝了好多,你就别….”阿嘉替陶兮说话。
“呵!那你替她喝了?”苏漫轻蔑地说,端起桌上陶兮的酒杯递向阿嘉。
“我……”阿嘉支吾着,她已经替陶兮挡了一些,也实在是喝不了了。
突然,酒杯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接过去。“我替她喝!”
众人惊讶,“白总”。
“还要她喝吗?我来。”白夕冷冷地说。看苏漫的眼神,犹如他的凌冰剑,寒气逼人。
“不,不用了。”苏漫咬了咬嘴唇,心里对陶兮的厌恶更深了。
“还好吗?”白夕俯身问还在发愣的陶兮。
“呃,没事。”陶兮迟缓答道,他到这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走吧。”
陶兮向众人道别,微微弯腰以示歉意,随后就被白夕拉走。
陶兮本就有些恍惚,白夕来后,支撑着的意志变得薄弱。酒店门口有几步台阶,她高一脚低一脚的差点摔跤。还好白夕在侧扶着她,不至于五体投地。她却还乐呵呵的,感觉自己有些飘飘然。
白夕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啊!白夕,你干嘛?”陶兮惊呼道。
“回家”
白夕将她放在副驾室位置上,给她系好安全带,陶兮开始昏昏欲睡。
到家时,白夕轻轻地将她抱出来,不料她一仰头,撞在车框上。
“嘶!”陶兮吃痛道。
“对不起,对不起!”白夕给她揉着额头,连声道歉。
“这是哪儿?”陶兮依旧晕乎乎的。
“我们到家了。”
“呃”
白夕将她放在沙发上,去洗手间拿毛巾给她洗脸。转身时,发现陶兮已经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间门口。
“嗯?怎么了?”白夕问。
“我要洗澡。”陶兮边说边去解衣服上的扣子。
“我们先洗脸好不好?明天睡醒了再洗澡。”白夕哄着她说。她这样子怎么洗澡,别一会儿摔出几个大包,或是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
“不,我就要洗完澡再睡觉。”陶兮使劲拽着门把手,好像一松手就会被人赶出去一样。
白夕无奈地摇摇头,喝醉了都还这么拗。只得给她放好水,准备好毛巾、衣服,然后关门出去在门口守着。
隔一会他就敲敲门,怕她真的淹死自己。
突然里面传出一阵‘叮叮咚咚’东西掉落的声音,白夕冲了进去。
“怎么了?”他急切地问道。
“我好像撞倒了什么东西。”陶兮背靠着墙说。
洗漱台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人没事吧?”
“没事儿”
白夕见人没事,忙扯过浴巾把她给裹了起来。
“别乱动,我去给你拿衣服。”白夕将她放床上,叮嘱道。
“小白,别走。”陶兮一把拉住他的手。此时,白夕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还是这个称呼听着自然。
“好,我不走,小醉鬼。”他宠溺地捏捏她的脸。
“我才不是醉鬼,我没醉!”陶兮挣扎着坐起来,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浴巾又滑下去。
白夕刚把被子给她搭上,就陶兮死死抱住。
“陶陶,你……”
“小白,我说了,我没醉……”.......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陶兮伸了伸懒腰,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衣服溜进洗手间。白夕听见水声,知道她已经起床,便走到门口,“我去做饭,要是还困的话,吃完饭再去睡。”
陶兮没做声儿,全当默认。她在里面磨磨唧唧地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香气扑鼻的饭菜已经全部上桌。
“嗯!好香!”陶兮吃货本质体现地淋漓尽致,拉开椅子坐下大快朵颐起来。之前的害羞难为情,全都抛掷九霄云外。
白夕听话地张嘴吃了下去。
“所以你问的是什么?”白夕锲而不舍地追问。
“就是昨晚你去接我,感觉你就像在门口掐着点一样。”
“我压根就没回来,就在饭店楼下的咖啡厅等着。想着,你有什么事儿,我就能马上出现。”
陶兮见他说得那么郑重其事,鼻子有些发酸。
太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感觉不真实,患得患失。
饭后,陶兮像个地主婆,什么也不管,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她内心很纠结,要不要和小佑她们说昨晚的事情,她们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草率?在对话框打了半天的字,又全部删掉。
“小白,我想下午回学校。”
白夕从厨房走出来,两手撑着沙发靠背,刚好将她圈在里面,俯视着问她。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回学校?”
陶兮看着白夕的俊脸,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骂自己,“真没出息”。
“我很久没回去,我室友说我重色轻友。”陶兮小声嘀咕。
“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见见她们。”白夕说。
“啊?你要去?”陶兮感到意外。
“怎么?你不愿意?”
“怎么会,我还怕你不愿意去呢。我当然愿意把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带给她们认识,嘻嘻……”
“嗯!这还差不多。”
陶兮吐了吐舌头。
陶兮在群里将此事儿一发,顿时炸开了锅。
“小兮,我们终于可以见着庐山真面目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罗依依说。
“你终于想起还有我们的存在啦?重色轻友的家伙。”卓小佑说。
“想当初,你们不也一样吗?”陶兮回复道。
“小兮,你家BOSS主动提的?”林雨问。
“对啊,我还感到意外呢。”
“这是好事儿,下一次就该提出见父母了,哈哈!”罗依依说。
“哪能那么快啊!”陶兮说,她还没做好准备呢,不能那么快。
“明天有家属的带家属”
“OK”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