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觉得那个女孩挺不错的。”唐易恒一边调配鸡尾酒一边和坐在椅子上的霍念琛聊天，他们两个人就隔着一条吧台，彼此很近，但似乎又很远。吧台里的灯光让他有一种置身于异国他乡的新鲜感，就好像他们已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生活，出去旅行调剂一下心情。
“嗯！是挺好，性格很好。”
“名字叫夏什么来着，你好像说过一次。”
“夏奕晴。”
“对，应该是A市做珠宝的那家吧，家庭条件也不错，刚好和你门当户对。”
霍念琛没有接话，他接过唐易恒手里的酒杯，一口闷了下去，他抬起头，看到吧台后的人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老哥，你不能这么喝酒，要误事，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再来一杯。”
霍念琛和他僵持着，半晌，对面的人又给他调配了一杯，他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下，液体流淌过的地方没有感受到一丝酒味，他不满地站起身，径直走进吧台里面。
吧台处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桌子上的器具全数被摞到地上，发出尖锐的碎裂声。
“老哥……”
叫唤出声的人被抱着放在吧台上，两个人的脸贴着脸，靠的很近。
唐易恒感觉到背脊上传来一阵刺人的疼痛，他没有吭声，凝视着他。
这或许也是自己期盼的吧……看到老哥的那一瞬间，早就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情感，就这么一次，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唐易恒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一件衣服披到他身上，他跳下吧台，穿上被扔的七零八落的衣服。
“合约还能增加条款么？”
“不行。”他想也没想地拒绝，他知道，有些东西又开始死灰复燃。
“我不强求你只属于我，我也不会影响你的名誉。”
唐易恒低头扣扣子的动作迟缓了一下，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他知道老哥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能说出这番话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种折磨。
这个要求，他舍不得拒绝，也不忍心拒绝。
唐易恒扣好最后一个扣子，抬起头：“行，我们的关系持续到你结婚为止，或者你想要谈女朋友为止，毕竟这对女方而言不公平。”
“感情没有公平和不公平，所有都是各取所需而已。”
“老哥，你又悲观了。”
这时，一个机器人挤到他们中间，开始收拾地上的碎渣。
唐易恒跳开了几步，和霍念琛走出吧台，看着眼前颀长的背影，唐易恒忍不住从身后跳到他背上，这一次，走在前方的人没有回身迎接他，只是机械地承受着他的亲昵。
唐易恒探过头，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笑看着他的脑后。
他被放在沙发上，老哥回过头，凝视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特别的情愫。唐易恒朝他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老哥，我走了。”
“家里的密码锁没改。”
走到门口的人顿了一下，回过头，笑着说：“晚上要吃点什么，今天我拉到赞助，肯定能提前回来，我回去做饭。”
“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