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片就是烧钱的玩意，我这前期准备工作一投下去，才知道什么都是钱，你也知道，国内的科幻片风评并不好，每次出来的效果都是骂声一片，我们还不具备玩硬科幻的条件。”
“我觉得只要认真去做一件事，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努力过的过程最重要吧，比如我，进入演艺圈并没有想过大红大紫，我就想着脚踏实地地拍一部戏，去体会这其中的过程。”
耿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孩子，你很好，也很单纯，当初选你当主角，就是一眼看中了你的眼神，可惜……”
“耿导，相信我，事情还没到无可转圜的地步，这次投资的公司里面，我没有看到腾龙科技和华正……”
……
霍念琛打完最后一个字，背靠着椅子坐着。
“老大，《幻觉》的制片人想见见你，跟你谈投资的事。”
“这种事，不用找我。”
“制片人叫唐易恒，他说他一定要见到你。”陈乾忽然有点后悔说出这三个字，电脑后面坐着的人明显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老大和唐易恒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最近一个月，只要他提到唐易恒的名字，老大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恐怖气场。
空气里很安静，陈乾第一次感觉到快要窒息的感觉。
“让他进来。”
唐易恒拿着一本厚厚的说明书，快速地翻阅着，他知道自己要在短时间内把所有内容记住，用最精准的语言去说服里面的人，霍念琛不相信表面的东西，他是个科技研究者，他只相信数据和证据。
“易恒，老大让你进去。”
他抬起头，给了陈乾一个感激的笑容，走进办公室。
他第一次来腾龙科技总部，也是第一次走进霍念琛办公的地方。办公室里大部分家具呈现出科技的造型，跟生活贴近的也就只有墙上那一排排罗列整齐的书。
“霍总。”唐易恒看到窗前背对着自己站着的人，原本在脑子里整理的清清楚楚的内容，像是被什么击中了，散的分崩离析。
“坐。”
眼前的人回过身，像接待普通人一样行举有礼。
唐易恒知道老哥已经把他当成了陌生人，只有在陌生人面前，霍念琛才会露出他社会人的一面，谈笑风生，应对有礼。
“唐制片找我是为了赞助么？”
“是！”他把厚厚的说明书放到桌子上，本来应该他说的内容，他却一点也记不得了。
“拍摄科幻片，资金是一方面，时间也是一方面，我怎么相信我投下去的钱会有回报，要知道，我是商人，讲求的是效益。”
“老哥，你不是一般的商人，你是企业家。”
眼前的人冷冷地盯着他，唐易恒吞咽了一下唾沫，他知道他没有说服霍念琛，用艺术情怀这些东西去说服老哥，显得太矫情；他知道老哥不相信，他有点后悔自己亲自过来找霍念琛，他太看得起自己，以为自己还能像从前一样在老哥面前滔滔不绝。
“我会赞助你的电影，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