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生虚捂着嘴,翁声翁气地说:“师父,那个人不许我说,给我施了咒,我要是想说,就会像这样....”
秦言满眼的不可置信,他还道这臭狐狸哪来的胆子敢骗他,原来是有人威逼的。他怒问:“是谁!”
弄生应:“是....呱!”又难堪地捂住了嘴。
“真是岂有此理!”秦言攥着两只拳头,咬牙切齿地说,“竟动到我徒弟身上来了!”他又看了弄生一眼,道:“别叫我揪他出来!”他说罢,挥过袖子,怒气冲冲往南天那边去了。
他走到中途,忽心生异样,猛然回首,却什么也没看见。
奇怪,怎么感觉有人跟着。
秦言心头警醒,一路去到殿门外,却听神卫说,天君此刻正在与人商议,他抿抿嘴,道:“如此,孟阳晚些时候再来求见。”
他正要走,身后却起了一阵脚步声,回头看了,才发现是聂重。他在心头啧一声,本不想有所牵扯,却见聂重一步步分明冲着他走过来,最后在他面前停住,低磁喊了声:“孟阳君。”
秦言斜眼瞥过旁边的神卫,还算有礼地应了句:“何事?”
聂重道:“借一步说话。”
秦言心有芥蒂,些许不耐道:“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讲?”
聂重走得更近些:“要紧的话。”他说罢,面无波澜,只等着秦言应答。秦言抿着唇,对峙片刻,首先转了身,行在前面去了。
两人行至梅园,秦言不咸不淡道:“说吧。”
聂重却许久不答,秦言等得焦灼,心里终是起了一把火,怒道:“你叫我来这儿,莫非只是想消遣我?”
聂重抬起眼,迅疾三步走到他面前,两人此刻不过半尺之遥,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距离叫秦言招架不得,首先漏怯:“……你做什么?”
聂重沉声道:“人间,你不可再去了。”
不着边际的话让秦言愣了一愣,而后又是惊诧又是莫名其妙,他本身也没曾想再去涉足人间,可在怎么着也轮不到面前这个人提醒抑或干涉,当即是笑了一声,应:“我去不去,与你何干?”
聂重盯着他:“那洛更深,不是等闲之辈。”
秦言疑惑更甚,他脸色阴沉问:“好好的你提什么洛更深,他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聂重叹了口气,随即目光沉重地注视着秦言说:“洛更深此人,手法阴险毒辣,喜弄诡术,他欲练阳裂大法,寻一颗辰月玲珑心寻了近四百年。你唯有留在天界,他才不至于对你出手。”
辰月玲珑心,秦言闻言,瞳孔微颤,而后又怒视他,目光惊疑而戒备,他气势逼人问:“什么辰月玲珑心?你在说什么!”
聂重眼睛微眯,一字一顿道:“你身上,辰月玲珑心。”
脑中炸开一道惊雷,秦言双目瞪圆,张口,却难再狡辩,好些时候,才杀气腾腾问:“聂重,你究竟想做什么?”
聂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应:“我不会害你。”
秦言闻言,愣过之后又觉好笑,一半愤怒一半厌恶,他咬牙切齿,眼神怨毒:“你害我还不够多吗?”
“秦言!”
“闭嘴!”秦言厉喝一声,他毫不怯弱地怒视着他,“我是不是同你说过,不许你对我动用午判眼!”
聂重沉声答:“我没有。自上次你以身携魂之后,我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