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盛允成把「天妝」後續產生賠償金額的報告送到了趙一期手裡,因為即使補救方案讓這些簽約的買家十分滿意,甚至有3/4的人願意先簽天妝三期的購買合同,這讓趙一期欣慰不少,盛允成還告訴他一個驚人的消息,范琳琳人已經被警察找到了,並且她手裡有蔣鄂文等人在她辦公室威逼脅迫下讓她簽字蓋章的錄影畫面,“讓何辰濤去處理這事吧。”趙一期料想也是有人在後面弄他,才會有這樣的新聞鬧出來,既然已經很快的被解決了,法律方面就交給辰濤全權處理就好,自己接下來是該好好整頓內部管理事宜了,怎麼就被人利用到趁空把局面弄的如此難堪,“何律師已經趕著過去了,這種事也幹的出來,這次一定要這些人好好在牢裡待著。”盛允成還憤憤不平的說著,畢竟這幾天跑這些購買戶,讓公司的這些高管卑躬屈膝低聲下氣的求人家和解,很沒有什麼尊嚴可言,集團又平白損失了不少,雖然成效達到了,但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回到公司都沒什麼好心情。趙一期把簽好字的報告遞給盛允成,對他說道:“這幾天你們也跑得累了,晚上出去放鬆一下吧,跟他們說記我的帳。”門在外面被叩了幾聲,妤如聽到趙一期說了進來,推門走了進來,“執行長,董事長說請你現在過去他辦公室一趟。”“噢~他今天又來公司了嗎,我馬上過去。”說完他立馬站起身往外走,盛允成也跟著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台大癌症防治中心病房內,蔣鄂文四平八穩的躺在一張病床上,他沒有打針的一隻手枕在腦後,他眼睛瞇著不屑的瞄著床旁邊站著的兩個警察,早料到會被警察找上門的他早一天就進來住院了,反正疼的他連晚上都很難入睡的自己早晚都要被抓,還不如就躺在這最著名的醫院裡,讓警察來找自己,這身病還真救了自己,他一副任何人都拿他沒沒輒的表情,也不怕同病室的病人怎麼異樣的眼光看自己,或者小聲的透過攔起來布簾偷偷的議論聲,警察簡單驗明身分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倒是一副你奈我何輕鬆的態勢,反正你們把我抓進去,我這身病,嘿嘿,如果起訴要我賠償,我可是半分錢沒有,至於這些事你們說是我做的就拿出證據來,他哪知道范琳琳手裡有他們作惡的錄影帶,他栽贓禍害G集團的罪行已經被警方掌握了,就在訊問的當下,另外一名警察走了進來,他剛去主治醫師那確認了蔣鄂文已經排定的開刀日期,三個人打算先回去匯報醫院的情況再繼續,看蔣鄂文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們也不打算繼續取證了,反正人現在躺在醫院等待手術,就看他露出床邊的尿袋裡那些血尿也知這人已經病入膏肓,醫生的診斷證明上也寫著蔣鄂文已經攝護腺癌三期的字樣。
趙一期走進父親的辦公室,趙恩澤看到兒子這些天疲累不堪的眼神著實心疼,而自己的兒媳還因為擔心他遭遇車禍早產了,更是讓他難過,但事情就是那麼急,他擔心兒子醫院公司兩頭急,會累壞了身體,忙叫進來的兒子坐下:“要不要去醫院好好陪下嘉雯?這個時候她最需要的是你咧。”趙一期的回答有些哽咽“爸~您知道嘉雯怎麼說的嗎?她怕公司有事,要我把事情處理好再過去,她..”趙一期心裡堵住了什麼似的,話說不下去,他怎麼不想丟下這一切去陪著嘉雯身邊,嘉雯的腿和後背的那些傷痕還血淋淋的在目,她還纏滿了石膏繃帶躺著一動也不能動,早產後虛弱的身體醒來的時間很少,還哭了那麼久,他從沒有在旁人面前流過眼淚人,都因為看到嘉雯那麼擔心他出事的眼神而流淚了,回去陪著嘉雯難免自己不再心疼到扯動鑽心的痛,讓自己在嘉雯面前感覺自己是那麼不稱職,讓他提心吊膽的為他擔驚受怕,才導致她被車掛到摔倒造成早產,而自己盼了很久的女兒卻早早的躺在那個保溫箱盒子裡。趙一期不想接下來在嘉雯身邊因為公司的一通電話只能馬上離開她,他的心無法不揪著在痛,趙恩澤看出了兒子此刻心裡的矛盾,他繼續說道:“我還不老,下面的事我來接著處理,你媽跟你姐她們早上也回來了,這會兒已經去醫院看嘉雯了,你也去陪著她吧,沒什麼重要的事在嘉雯出院前就不要回公司了,我會天天來公司,你就放心吧。”“謝謝爸”趙一期倒是聽了趙恩澤的話沒有馬上走,而是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說:“一會的事,爸您先別怪他沒跟您連絡,估計他這兩天就會回台灣了,我已經在電話裡跟他談過了,他會面對的,我知道您在責怪他,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糟,等他回來讓他自己給您當面說明吧。”見大兒子提到小的,趙恩澤的臉色馬上變冷了,人家可是屁股一拍什麼招呼也沒打,跑到澳洲不知道在搞什麼,「趙一期當然沒有告訴除嘉雯以外的人還有一個Azzurra的存在,這是作為趙一會的大哥他能做到最大的包容」“一會他這次太過份了!到底出了什麼了不起的事他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跑出國了,你這當哥哥的還真替他掩蓋,如果他回來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索性還是放他去外面自由自在好了,G建設不差他這個天才!”趙恩澤一肚子悶氣,在這個口風滴水不漏的大兒子面前又不忍發出來,見他眼旁越來越多的疲憊,又再次催促他去醫院,不忍這個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兒子再添煩惱了。
見他離開後,他立刻讓秘書去叫何辰濤,當他得知何辰濤正在分局處理范琳琳的事,才對秘書說等辰濤回來馬上叫他來見他,自己拿起放大鏡,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