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子，你来了啊？”秦哥刚好拿着新衣服，“不错啊，挺准时。”
童鹤放下书包，“所以，我要做什么？”
“先把衣服换上，然后抓一抓你的头发。”秦哥把东西都放到他面前，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往好看了抓啊。”
“怎么才算好看？”
“就是那种，走上街就迷倒万千少女的那种。”
“那不用抓了，现在就是。”
秦哥失笑，伸手呼了一把他的头发，“去你的。”
童鹤领着衣服，休息室里有几个工衣柜，有一个空了，大概是秦哥特意给他的。
隔壁几个都锁了，都有人在用。
他把书包随手一放，脱了外套就套衣服。
白衬衣，小马甲，黑色的西裤……
啧，看着怎么那么非主流呢？
明明看那个小陈哥穿着还行。
刚换好，童鹤还在弄这个小领结，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
是小陈哥，进来拿东西的，童鹤视线落在他身上，想打招呼，却发现这人连扫都没扫他一眼。
童鹤也没什么兴趣自讨没趣，毕竟他这脾气向来就是被放养的，又有薛霖楚澄宠着的，的确不太友好。
加之今天被江沉气得够呛……
也不算气，就是郁闷。
那孙子。
刚弄好，童鹤喷了点发胶对着镜子随意抓了一把，都往头发后面梳，露出光洁的额头。
秦哥刚想过来，见他像模像样的出来时不免有些惊艳，“呀，你小子底子可真棒啊。”
童鹤笑，“不拿两把刷子出来，你还真以为我吹啊？”
“行，今天晚上你不干别的，首先就去门口给我迎客。”秦哥笑嘻嘻地给他放了块牌子在怀里，上面用粉笔写着几个大字：欢迎光临！我们有猫啦！
童鹤念了一遍，“有什么猫啊？”
秦哥走到门口，提了两个笼子出来，三只猫，一只狸花猫，两只英短。
“富贵人家啊。”
童鹤走到笼子面前逗了逗两只睡觉的英短，猫咪一双漂亮眼睛就随着他动。
他对这种小东西没什么兴趣，顺便过去逗了逗那只稍微大一点的狸花猫。
狸花猫却只是懒洋洋地躺在里面，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动也不动。
“诶，它不喜欢你诶。”秦哥在隔壁惊奇地说，“我还听说这猫黏人才买的。”
童鹤顿了一下，第一次被一个浑身带毛的东西嫌弃了，“这明显就是你被人骗了！”
“哪能！”秦哥回头，“小沉，你出来看看猫。”
江沉喝好水就出来，走到猫笼面前伸手。
手指都还没碰上铁笼呢，狸花猫自己喵呜着就过来了，还嗅了嗅他的味道，往他手指前的铁笼上蹭。
“看到了没，你就是招猫嫌。”
童鹤：“……”
餐吧从下午五点开始营业，有饭市跟酒市，饭市多的是一家几口一起出来，夜深得差不多了，餐牌撤了，酒吧的驻唱歌手来了就开始热闹了，这种时候多的也是小年轻。
童鹤举了一个多小时牌，后面换酒市的时候这才闲下来。
刚在休息间里擦汗，秦哥搬着酒就进来了。
“你待会去吧台里帮忙把，点餐收账之类的，这个时间客流量很大，别让人浑水摸鱼走账的。”
童鹤站起来扯了扯自己的领结，“哦，好。”
刚站起来，秦哥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夜场有很多小姐姐的，你可不要被谁迷倒了……哦，最重要的是帮我照顾一下小沉，他有的时候不太会开口拒绝。”
童鹤转了转肩膀，脸色如常，“他要是开口跟我说话，我就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