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走了出来,齐刷刷地跪在清清面前。
“说,怎么回事?”
“慕容门主,昨夜宋状师让我陪他喝两杯,正巧思烟过来找我,我们三个一起喝,可能喝多了,才会……慕容门主,不怪宋状师,是我们没有把持住……”
“住口,怪谁是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说。”清清眼中寒意扫过,“来人,拿冰水来。”
片刻之后,一桶冰水从宋之秋的头上淋下,他打了个抖清醒了些,仍是低着头,不敢看清清的眼睛。
“宋之秋,赵秋儿说你昨日让她陪你喝酒,可是事实?”她的声音平静无起伏,屋子里静寂无声,都知道这是清清怒气爆发之前的征兆。
“不是这样的,清清,赵姑娘说她昨日十六岁的生辰,却无亲无故,我才让人准备些酒菜当是陪她过生辰,后来思烟刚好来找赵姑娘,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宋之秋努力的回忆昨夜之事,却又有些模模糊糊。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思烟却是实实在在在你床上且未着寸缕。”伍子扬大吼,酒后乱性不是借口。
清清用眼神示意伍子扬闭嘴,她眼尖的看到一个白色身影闪进了室内。
“清清,你杀了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宋之秋眼泪流了出来,没有比他更清楚,背叛了清清比杀了他还痛苦,这种痛是从心里慢慢抽丝拨茧剩下的全是针全是刺,痛入骨髓。
那个白色身影再次回到刚才的位置,清清嘴角抽了一下,“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能插手,我自有安排,宋之秋,你给我呆在‘清秋轩’,好好反省。走。”
清清起身拂袖离开。
“我刚才进去查过,那酒里面真的有毒,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其实它本身是没有毒的,但一旦与菊花香气混在一起,就成了烈性极强的毒药,其效果却如同最强劲的媚药。”白莫尘刚才进去查过,那种药虽说无色无味,恰恰里面有没有散开的菊花香让他起了疑。
清清就是见他进去查了出来之后若有所思,所以才那么轻易的放了宋之秋。
“去把昨天晚上给他们做饭菜的人叫上来。”清清沉声吩咐。
“清清,子扬不见了。”皇甫雪宜见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伍子扬没有踪迹,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忙知会清清。
“他不会伤害之秋,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跑去自杀,如果他真是那样的话也不配做我与门的人,随他去。”
“是。”
“参见门主。”来了两个人一起跪倒在地,虽说与门有新规定可以不用下跪,但是今天的事非比寻常。
“嗯,我问你,昨天夜里的饭菜可是你亲自送去给宋之秋?”声音清冷气势逼人。
这个负责与门膳食的掌厨在来之前就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吓得脸色苍白,跪在清清面前也是不停的发抖,“弟子将饭菜做好之后是由如玉端过去的。”他指了指跪在旁边的如玉。
“门主,是由如玉送的,可是如玉什么也没有做过啊。”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叫你们来只是想问清楚在你们做饭送饭的过程中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两个弟子一听这句话,泪流满面,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你们起来吧。”他们没有想过门主会这么直接就相信他们。“我与门的弟子个个都忠肝义胆,哪怕是扫地的都是一身的侠骨心肠,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好好想想,任何细节都不可以遗漏。”
如玉前后想了想,“门主,只有一事,弟子也不知道算不算,弟子送饭菜去‘清秋轩’在宋状师的房门口捡到一个耳坠子,因为如玉平日里经常会去服侍赵姑娘,一见就知道是赵姑娘之物,当时如玉还不知道赵姑娘在宋状师的房内,只是想捡起来先替她收着,等会再去还给她,也就在这时思烟姑娘也过来了,还问我有没有见着赵姑娘。”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谢谢门主,谢谢门主。”两人再次跪着磕了几个响头之后才离开。
“你们怎么看?”
众人皆沉默不语,是啊,这种情况怎么猜都是对人家姑娘的羞辱,他们这些男人怎么开得了口。
“莫尘,你觉得呢?”
“思烟姑娘身上真的有菊花香味,刚才我进去看了之后还特地注意了一下她们两个女子,思烟姑娘的身上带着一个香囊,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里面应该是菊花。”
“可是这思烟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人哪?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风绝,当务之急,你立刻去思烟的家那里去查明情况,看是不是如她所说那样属实。”
“是,属下领命。”风绝立刻转身离开。
“非雪,你在京城这么久了,对黑道的操作也比较熟悉,你去一趟思烟之前的那个青楼,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也要向那个老鸨子打听到思烟的来历,但是要记住,这件事我们始终没有真凭实据,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万一传到思烟耳朵里,她是冤枉的话,肯定会想不开的。”清清揉了揉额头。天气太闷了,让人由自主的心烦气燥。
“是,我马上去。”
“门主。参见门主。”一个弟子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禀告门主,刚才门主吩咐我们好好的看守清秋轩,不准任何一个人出入,但是伍师弟打伤了我们几个弟子之后,强行带走了思烟姑娘。还与宋状师割袍断义。”
清清寒气浮现,“不争气的东西。你先下去,再多派些人手去守着。”
“是,弟子领命。”
“风玄,你立刻去跟着伍子扬,切记不可惊动他们,有事让人回来通报一声。”
“是,属下领命。”
“皇上,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近身太监接过,“念。”
“是,皇上。”太监打开,脸色瞬间苍白,“皇上,天气干旱边关的士兵因为断粮太久饿倒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