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终于可以睡一下了。”一连很多天都没有睡好下,裴傲简单的收拾了书房,看着沉默下的伊夏沫,已经没有了白天被毕少白差一点凌辱时的冷漠,或许选择告诉她毕少白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对的,如果自己有所隐瞒了,她一定会更加的冷漠下去,将她和毕少白隔离开的同时,却也是将自己和她隔离开来。
“你睡床吧。”看着虽然精神很好,可是脸色有显得疲惫的裴傲,伊夏沫大方的让出了床铺,其实有时候是她苛求他了,他为了苍紫王朝如此的鞠躬尽瘁,劳心劳力,外人看见的都是他的权势都是他的高傲和威严,可是有谁知道他又做了多少事,付出了多少。
“这点风度本王还是有的。”淡笑摇头,看了一眼伊夏沫,裴傲还是选择走向了软榻边,闭上眼,可却还是忍不住的思考修建水库的一切,银两已经清算出来了,接下来要将各类数据综合起来,等银两一到,就可以开开工动土了。
床铺上,伊夏沫默默的闭上眼,不消一会却已经睡下了,毕竟已经接连几天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倒是裴傲在大致的理着脑海里的思路,忽然想起音四平的事情,三天只剩下两天了,这其中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变故。
思虑着,睡意全无,裴傲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伊夏沫,静静而呼吸声均匀的传来,让裴傲冷硬的脸庞柔软下来,究竟这其中还有什么变卦?
索性的爬起身来,裴傲悄然的走到了床边,替伊夏沫掖了掖被子,大掌轻柔的握住她的手,靠在床头将丰阳城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又思虑了一遍,除了阙云这个未知的人外,音四平这里又有些的诡异,更不用说突然变的怪异的毕少白。
一遍一遍的想着所有发生的事情,不忽略任何一个细节,半个多时辰之后裴傲终于还是陷入了睡眠,背靠着床头的身体慢慢的滑睡在床上,本能的缩进了被子里,长臂圈住了伊夏沫单薄的身体。
原本是殷莫非的屋子,可是在杨柳占据了裴傲的卧房之后,裴九幽只好到殷莫非这里睡,看着睡在床上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的毕少白,没好气的瞪过一记白眼。
痛剧烈的痛着,宿醉之后的感觉如同是有无数的士兵在敲着脑袋,毕少白忍不住的呻88吟着,眼一睁开就看见裴九幽那放大的俊彦,不由惊吓的低喝一声,“你疯了,没事在我房里做什么?”
“我的毕将军你醒醒酒吧,当初是谁说为了小沫儿滴酒不沾的,看来你真的该戒酒,你知道昨天你差点做什么了吗?”气恼着,裴九幽一屁股坐在了床铺上,没好气的瞪着头痛不已的毕少白,他竟然差一点对小沫儿用强,幸好楼主去外面查阙云的事情了,否则他就不是淋雨那么简单了,楼主的手段,裴九幽后怕的摇了摇头,只怕毕少白不被阉了也差不多了。
“我昨天做什么了?”话音一顿,突然一些破碎的记忆快速的浮现在了脑海里,毕少白神色僵硬的绷直着,轻狂的脸庞突然的闪过一丝晦暗,可是却依旧逞强的开口,“不过是一个大燕朝的奸细。”
“毕少白,你究竟怎么了?没有中毒,也没有失忆,可是你怎么突然变的没有了感情了?”神色敏锐着,裴九幽死死的盯着毕少白一脸不屑的模样,缓缓的开口,“你为了小沫儿甚至放弃了将军一职,要带着他浪迹江湖,这中间终究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又回皇城,为什么对小沫儿那么的无情?”
“我对她真的很用心吗?”脑海里浮现出裴傲昨天临走时的话,毕少白按着肿痛的太阳穴,看了一眼裴九幽,不由的道:“你说我和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开了话匣,裴九幽慢慢的开口,将毕少白和伊夏沫所有的一切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的口干舌燥之后,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毕少白,“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要说你一直在演戏,可是未免也演的太真了?再说你认为自己是擅长演戏作假的人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深爱着一个大燕朝的奸细,而他却没没有半点的感情,裴九幽说的所有事情他都记得,可是在他的记忆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探出杨柳的下落,根本没有动感情。
“不管如何,你至少想要小沫儿道歉,让我好好的补一觉。”打着哈欠,裴九幽毫不客气的将毕少白给赶下了床,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须要养足了精神。
犹豫着,最终毕少白还是向着伊夏沫的卧房方向走了过去,大雨依旧没有停,天刚亮,四周还是黑蒙蒙的一片,毕少白悄然的推开门,向着内室走了过去,脚步一顿,呆呆的看着床铺上相拥而眠的两个身影,许久的失神着。
裴九幽根本就是在骗自己,如果她对自己真的有感情,又怎么会和裴王爷同床共勉,一切不过都是这些人欺骗自己罢了,转身,悄然无息着,而床上的裴傲和伊夏沫都沉沉的睡着,谁也不曾发觉到毕少白曾经来过,然后又一脸失望的离开了。
哗啦啦的大雨密集的下着,春雷阵阵,轰鸣声里,修建水库的事宜却已经是刻不容缓,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裴傲却已经清醒过来。
睁开眼,看着睡在床里侧的伊夏沫,有那么一瞬间,裴傲感觉他们又回到了当初在王府的时候,那时的她对他已经有着信任,甚至偶然间会露出笑容。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大掌轻柔的拂开伊夏沫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清瘦的脸庞,双眸紧闭着,可即使是在睡梦里,却依旧能感觉到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清冷,如果可能,裴傲宁愿这样的待在床上,即使就这样凝望着她的睡颜也是好的,可是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