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在厨房煎荷包蛋。
小狗马拉在客厅看电视。屏幕里主持人正播送足球新闻。
主持人:“最近红队伤兵满营,战绩欠佳……”
柯克一边煎蛋一边听新闻。
主持人声:“红队老板正在物色强将,以增强本队实力……”
这时门铃响了,马拉忙去开门。
柯克走出厨房看,进来的是一个长相油滑的年轻人。
柯克:“哟,表哥,好久不见了。”
表哥:“表弟,表哥想请你帮个忙。”
柯克:“帮什么忙?”
表哥:“听说你跟球星林格挺熟,能不能把我介绍到红队去?”
柯克:“前两天有个球迷刚托过我,想在红队找个扫地的工作,能天天看见球星。”
表哥:“扫地干什么,我是去踢球,好让红队走出低谷。”
柯克:“表哥,我都不敢做专业梦,你那两下子还比我差一截呢!”
表哥:“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练成绝技。”
柯克(半信半疑地):“那我帮你联系一下。”
柯克带着表哥来到红队训练场。
教练、林格和队员们都等在那里了。
教练(指着表哥问柯克):“就是他,有绝技?”
柯克:“你们可以当场试试。”
教练:“好的,先试试他的过人技术。”
表哥运球,一球员上前阻截,他们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对峙了一会儿(只出现他们的上半身),终于表哥突破了封锁线。另两个队员来堵他,也被他闯了过去。
柯克:“好!”
教练:“好什么,你瞧。”
教练手一指,柯克才发现,表哥人虽然过去了,球却远远地留在了身后。
教练:“再试试他的配合吧。”
表哥和一队员边推进边传球。表哥显得手忙脚乱,一下子竟踩在球上,像马戏团的狗熊一样摇摇晃晃踩着球前进了几步,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队员们议论纷纷,柯克尴尬极了,教练叹了口气。
教练(对表哥):“也许你射点球比较有经验?”
守门员站好,表哥开始踢点球。球打在横梁上弹回,表哥不等球落地,用另一条腿再打。球又打在立柱上……就这样,表哥用两条腿轮流打门,或用头攻,球在空中流星般飞来飞去,煞是好看,但就是不进网(每次都在横梁、立柱上弹回,球不落地)。守门员起先还紧张地防守,后来便抱臂观看,最后干脆坐到地上……
柯克摇了摇头,悄悄离去。
柯克刚回到家,电话铃响。
柯克(接电话):“喂,是表哥?你这事办砸了可不能怪我……什么,你要谢谢我?你被录用了?!”
马拉也赶紧凑到听筒旁。
听筒传出:“你走以后,红队老板来了。我当场表演绝技,老板立刻拍板要人。哈哈,我成功啦!”
柯克“咚”的一声昏倒。
马拉迅速将电话听筒放好后,它也跟着昏倒。
球场。
柯克和房东老头儿、吉果坐在看台上。
老头儿:“听说红队引进了一位怪才?”
柯克(含糊地):“嗯,听说了。”
老头儿:“今天就要靠这怪才出奇制胜了。”
柯克:“看了再说吧。”
音乐声中红蓝两队出场。
穿上红色球衣的表哥嬉皮笑脸地向看台上的柯克挥手。
柯克故意不作反应,他不想在房东面前以认识这位“怪才”为荣。
裁判吹响开场哨声。红蓝两队开始比赛。
红队进攻。表哥接到队友传球,带到禁区,蓝方后卫来堵,双方身体刚有一点接触,表哥立刻向后弹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重重地摔到草坪上。
裁判跑过来,见表哥痛苦地滚动着,示意担架进场。担架将表哥抬至场边。
裁判生气地用红牌将蓝方“犯规”者罚出场外。
蓝方球迷不满地起哄、吹口哨。
裁判又判给红方一个点球。
红方球迷欢声雷动;吉果也欢呼着。但老头儿有点怀疑。
老头儿(对柯克):“这怪才像在玩假摔。”
柯克(吃不准,也不愿相信):“像假摔吗?”
场上,由林格主罚点球,球进了。
红方球迷又是一阵欢呼。
这时场边担架上的表哥爬了起来,毫无妨碍地跑进场内。
蓝队进攻了。表哥拦阻蓝方的带球队员,双方身体刚有接触,表哥又使出绝技,向后翻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裁判又要担架进场。
看台上,老头儿更疑惑了。
老头儿:“这动作跟刚才一模一样……”
吉果:“是的,像是练出来的。”
柯克的神色更严肃了。
裁判又向蓝方出示红牌。
裁判:“严重冲撞防守队员,罚出场外!”
蓝方球迷(齐声怒吼):“假摔!假摔!假摔!……”
场上,蓝队已少了两人,球员们指着表哥悄悄议论。
甲:“这家伙碰不得,咱们离他远一点。”
乙:“就是,我可不想吃红牌。”
红方进攻。表哥带球,如入无人之境,蓝方队员不敢靠近他,甚至他把球带丢了,都可以从从容容回头去找回。在这种情况下,他很轻松地将球带入禁区,单刀赴会,射门得分。
林格与队友面面相觑,毫无兴奋的感觉。
看台上的红方球迷也面面相觑,再不欢呼了。
柯克毅然站起。
柯克(对老头儿、吉果):“为了红队真正的荣誉……”
他走下看台。
吉果:“爷爷,柯克叔叔去干什么?”
老头儿:“不知道。”
他们看见柯克走向蓝队教练席,跟蓝队教练说着什么。
吉果(惊讶):“他到蓝队去了!”
柯克穿上蓝色球衣上场了。
吉果(更惊讶):“他成了蓝队球员了!他从来都是支持红队的呀!”
老头儿(他倒挺镇静):“等着瞧吧,他说他是为了红队真正的荣誉。”
场上,柯克带球进攻,他与表哥面对面了。
表哥:“表弟,你是来和我作对的吗?看在亲戚的分儿上……”
柯克:“有你这样的亲戚真丢脸。”
表哥:“你别想赢得了我。”
柯克:“试试吧。”
柯克继续带球,表哥凑过来故技重演,这次翻了两个跟头才摔到地上。
裁判走过来看,表哥不再打滚,他两眼紧闭,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医生来了,匆忙检查了一下,慌张地对裁判说。
医生:“呼吸和脉搏都没有了……”
医生又给表哥人工呼吸,折腾了一番毫无作用。
裁判(对柯克):“看来不但要给你红牌,还得罚你禁赛终身。”
柯克:“他是装出来的,我和他从小一块玩,知根知底。(他吩咐走来看热闹的吉果)吉果,你去找只蚂蚁来。”
柯克便将表哥的鞋袜脱去,然后接过吉果找来的蚂蚁,放在表哥的脚掌上。
蚂蚁在表哥脚上爬。表哥的眉毛一跳一跳。他终于熬不住痒,整个身体弹了起来!
裁判(对表哥):“看来红牌应该给你。”
红队教练(对表哥):“不但该把你赶出场,还要把你赶出我们队,你给我们带来的是耻辱!”
吉果(对教练):“你们还得谢谢柯克叔叔呢。”
教练拍着柯克的肩,大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