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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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她伤了冰纶,我再怎么样也要为冰纶报仇,而且,她阳寿尽了,本就命不久矣,我只是好心助她一把而已。”森罗女说得无辜,仿佛苏可艳死在她的手上是一种恩赐。

“你凭什么说她阳寿尽了,我还说她长命百岁呢?”一旁的邵禄武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反驳她的话。

“你看!”森罗女扬了扬手中的本子。

眼尖的邵家兄弟看见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苏可艳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以及死的日期,然后那上面被人打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叉。

“你是谁!?”邵禄武冷声的问道,阴阳判官吗?他从不信这些东西。

“我叫森罗女。”森罗女不厌其烦的继续解释自己。

“森罗女!?你是江湖上的哪一号人物,竟然连我们的邵庄的人也敢杀。”邵禄武看着苏可艳被被一剑穿心,直接毙命,不禁寒声道。

“江湖不适合我。”因为她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杀戮,她又何必为自己找麻烦。

“那你便是在与江湖为敌。”邵禄武看着这般心狠手辣的剑法,心中泛起了冷意。

“我不在乎。”森罗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不了真的为敌,她就勉为其难的派几个鬼差去陪他们玩玩,只怕到那时全部人都落荒而逃了。

“你……”

“殿下,王让您回去。”

本来邵禄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暗地里突然出现的低沉声音打断。那声音悠远,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这念头让他的心莫名的一寒,却见那个红衣女子好已闲暇的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裳,发牢骚道,“父王也真是的,不过才胡来了一会儿,又要回去……”

说完便走入了森林的暗处,隐身的黑暗之中。

邵家兄弟面面相觑,看着苏可艳的尸体,心里免不了一阵的感伤。他们是人,岂会无情,只是他们无能无力。

邵禄武拔下插在苏可艳身上的剑,邵禄书则抱起了那具早已冰冷的尸体,两人无语地一路向邵庄飞回去。

太阳才破晓,桂魄便从梦中惊醒,心中被不安笼罩着,让他难以安眠。于是他自床上坐了起来,沉思着。忽然突然听见门外一阵的吵杂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心里好奇着,披衣走了出去。

庭院里,一位粉衣女子正在练剑,她衣袂缺缺,发丝轻扬,每一舞剑都像是在跳舞般的婀娜多姿。仿佛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在看着自己,女子手中的剑势骤然一停。

“是谁!?谁在那里!?”段玉慧蹙眉冷声道。她段家的剑法只传给段家子孙,她几日是趁着无人才冒险练剑,没想到还是让人看去了。

“抱歉,我本无意打扰姑娘,只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在出来看看。”桂魄自暗处现身,颇为歉意道。

段玉慧震惊地看着眼前人,活了十八年了,还真的第一次见到这般俊美的男子。清晨的阳光投身在他身上,形成金灿灿的光圈,让里面站着的男子美得令人赞叹。

段玉慧呆呆地看着,良久才有反应,“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会不会是刺客或者是什么宵小之辈?

“我叫桂魄,是姑娘你带我回来的。”他心中无奈着,怎么这人当初硬要他来,来了之后却问人家怎么来,怎么就这么矛盾。

“我带你来的!?”段玉慧看着他,突然想起几天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吐血的人,于是她的语气缓了缓,“抱歉,我失态了。”

“是我冒昧了,姑娘不必愧疚。”桂魄顿了顿,又踌躇了一下,“既然现在遇上了姑娘了,那我便顺便与姑娘告辞了。”

“你要走了!?”段玉慧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

“我还有事要做,不方便久留。”他心中惦记着那袭白衣,只想快快与她相见。

“公子何必这般着急,再留两天。”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与他说说话,他怎么就这么急着走了呢?

“谢谢姑娘的美意,只是我真的不方便久留。”他留得够久了,再留下去他恐怕要在这里扎根筑巢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段玉慧看着他。以前她是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可是现在她的心忽地就不想他离开,可惜她还有个婚约牵绊,不然她定会与他远走高飞。

“不会。”他硬压下心中的怪异感,怎么他总觉得她现在对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等待远走的夫婿呢?

“为什么!?这里不好吗?还是那些奴才伺候得不好!?”听到他斩钉截铁的答案,她心一痛,急急地反问。

“姑娘,我们这才第一天相见。”总觉得她的语气不寻常,他不禁开口提醒道。

“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江湖儿女做事不拘小节,所以她大方承认自己的爱意。

“我们这才第一天见面。”桂魄无奈地再次提醒道,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容貌俊美,会招惹一些桃花乱飞,可是这也太可笑了,他们这才第一天见面,怎么她就可以……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心中的感觉来得强烈,令她毫不顾忌地将心中的话说出。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他千百年来都不曾变心,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也只爱一个人。

“是谁……”

段玉慧想继续追问下去,却被一阵急促缭乱的铃声打断,她气愤地回头,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来打扰她,抬头却见桂魄笑脸如花,灿烂得宛如天边的阳光,她呆了呆,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伊,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桂魄激动地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后才放开他。

“原来是桂魄。”伊笑了笑却又皱了皱眉,“别搂搂抱抱的,难看。”

“这么久不见了,抱一下也不行吗?小气!”说是这样说,可桂魄又趁他不注意,再大大地拥抱了他一下。

“我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别来毁我清白。”伊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借此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抱来抱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断袖之癖之类的,那他多对不起他的叶儿。

“哦!?”桂魄挑眉地看着他,“纤姿吗?”

“噤声!”伊连忙跳上前捂住他的嘴,“千万不要再提这个名字,否则叶儿又会生气不理我的。”

虽然纤姿是她的前世,可是叶儿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敏感的很,然后就会几天也不理他,所以为了他自己的幸福着想,他只能禁止这个名字再出现!

“叶儿!?伊,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叶儿。”桂魄愕然,扯下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他们不过才千年没见,怎么他的消息就这般的不灵通啊。

“紫叶现在是我的娘子。”伊后退了两步,继续和对破拉开距离,“你方才没有看见她吗?她应该经过这里才对。”

“没……有!”在桂魄说没得同时,一袭紫衣撞进了视线里,他只能慌忙改口。

“伊,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呆着的吗?”紫叶一见那袭白衣便迅速迎了上去。

这个人也真是的,明明眼睛不好还这么不安分,真让她操心。

“我在找你。”伊反手将紫叶拥入怀里,无视在场的两人。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桂魄在一旁夸张的摇头苦叹,一脸受不了的样子。

“你这是在叫妒忌。”见不得他们恩爱就识相一点,快些走人。

“紫叶,你怎么这么没眼光选上了一个这般没良心的夫婿?我劝你还是快些另择他选。”桂魄笑着对着伊怀中的紫叶挤眉弄眼道。

“有事你就快滚,别教坏我的娘子。”伊抱紧怀中人,敌视地看着桂魄。才见面不久就开始教他亲亲娘子休夫了,他太闲了吗?

“我在教她选择未来的幸福。”真没良心,说得他好像是坏人,专门教良家妇女红杏出墙一样。

“她的幸福就是我,不劳费心。”伊挥手,赶人的意思明显。

“伊,他是谁?”沉默了许久的紫叶终于得到了空隙发问。

“他叫桂魄,一个朋友而已。”伊对着怀中的紫叶柔声道。

“什么而已啊!?”这般不负责任的说法气得桂魄哇哇大叫,可惜某人只顾着自己心中的爱妻,硬生生的将叫得某人忽视掉了。

看着这对恩爱的璧人,他的心一阵伤感。那袭白衣……可否愿意与他相守到老?她念着天下苍生,他又何尝不是,只是……他也希望能与她有执子之手的一天。

桂魄回头,却发现段玉慧正在看着自己,他做了一揖,“段姑娘,告辞了。”

段玉慧急急拉住他的衣袖,不舍的情感全写在小脸上,“就不可以不走吗?”

“段姑娘请自重,在下已经有了意中人了。”实在是不想这样纠缠不清,桂魄的语气有些冰冷,谈话间也有了明显的距离感。

“我可以与她共侍一夫。”段玉慧咬牙,为留住心上人而将自己最不希望的话也说了出口。

桂魄的心里泛起了淡淡的无奈,他回头对伊说,“我要走了,希望下次再见不会太久。”

上一次相见太久了,就到他几乎要忘记了。

“我也希望是这般。”蓦地,似乎想起了什么,伊从怀中摸出一张红色的请柬,伸手便递给了桂魄。

“你的请柬吗?”桂魄伸手接过请柬,好笑地发问。

“我也想啊,可是新娘子不愿意穿嫁衣。”感觉自己被踹了一脚,于是伊迅速改口气道,“那是森罗送来的请柬。”

“森罗是准备纳妾吗?那森罗女肯定会拆了森罗殿。”桂魄边笑边打开红色的请柬,两个意想不到的名字差点让他摔倒在地上,“森罗女和与火?这是怎么一回事?”

森罗女和与火?这森罗也太强了,竟然让森罗女嫁给与火?

“森罗看别人儿孙满地的,心里羡慕得不得了,就跑去问秋看看森罗女的姻缘在哪,后来秋掐指一算,森罗女和与火最合适,于是森罗天上地下的发了无数多张请柬,也不管两个当事人愿不愿意,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已经可以想象当时森罗女听到这个消息气到吐血的样子,伊不禁笑了出声。

“怎么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还好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成亲的日子,不然他可要因为错过这场闹剧而终身遗憾了。

“与火才刚送来请柬,还不算迟。”伊笑着,虽然他看不清楚,但也可以想象得出与火刚送请柬来时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绝对比地狱还要吓人。

“还有什么事你就一块儿说了吧。”桂魄收起请柬,心想自己应该还承受得了更多震撼人的讯息,即使是森罗女现在说要皈依我佛不嫁,他也不会因为听到这个震撼人的讯息而晕过去丢人现眼。

“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与火说你一直往北走,到了北国的皇宫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伊颇有深意地又是一笑。

“后会有期。”桂魄一拱手,无视段玉慧挽留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会有期。”伊的语气有些不舍。

见了又散了,散了又见了,希望再见时他们可以共坐下来畅饮一杯,诉诉昔日的情谊。

桂魄才走不久,便有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段玉慧心一惊,正想大声呵责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却在看清那人的容貌的时候便急急的上前搀扶。“阿贵,你怎么了,怎么会这般的狼狈?”

胡为贵一见到熟悉的人,心一放松,眼睛一闭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阿贵!”段玉慧大惊,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冷静点,我来看看。”

一直纤纤细手放在段玉慧的肩上,无声的给予她支持,另一只手则探向来人的脉搏,细细的把脉着。

“他……怎么样了?”段玉慧问得小心翼翼的。

这个紫衣女子相貌美丽,双瞳黑白分明的,仿佛注入了天地灵气,让她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个女子美得连身为女儿身的她也不住赞叹。

“他只是累得有些虚脱而已,不碍事。只是……”紫叶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人的脉象紊乱却又有序,令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只是什么!?”段玉慧着急地反问。若阿贵有什么事她一定会愧疚死的。

“我也说不上来。”紫叶皱着眉头,怎么也说不上一个词来形容那种怪异感。她向后招了招手,求助地看着身后人,“伊,不如你来看看。”

“好。”伊快步地走到紫叶的身旁,顺着她的手探向那人的脉搏,才一探他便心中有底了。

“伊,怎么样了?”见他不说话,紫叶着急地反问。

“叶儿,来,我与你说些事。他只是累了,好好休息再吃一些补药就好了。”伊转头对着换与会说完便伸手拉着紫叶离开。

段玉慧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胡为贵昏睡的容颜,头一次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他长像平庸,温文尔雅的,本来就不怎么讨她的喜欢,但她也并不讨厌他,后来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她的爹答应了两人的婚事,她对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便顺了她爹老人家的意思,可是她现在有喜欢的人乐,她想反悔这门亲事。

段玉慧看着胡为贵,心中闪过愧疚,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扶起了他的身体,一步一步地王厢房走去。

她决定了,等阿贵醒来之后要与阿贵说清楚。

不远的城郊外,一辆马车缓缓地向前行着,马车上的装饰平庸朴素,驾车的马夫也是一身粗布衣裳的,但仍能从他健壮的体魄中看出不寻常。

“爷,那边有个人。”马夫停了下来,警惕地对车中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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