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皇后娘娘的事。皇上今儿怎么这么早就下早朝了?”皇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云汐月急忙调转话题。
“朕去和缘阁和母后谈判去了。”楚宸烨坦白道。
“谈判还是吵架啊?”云汐月急切地追问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朕怎么会和自己的母亲吵架!朕是用临幸皇后的事和母后做了个交易,求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你的麻烦。”解了母后对汐月的偏见,也算解了楚宸烨心里的一块心病。
“哎,汐月和太后娘娘就是不投缘。”想起皇太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云汐月忍不住低叹一句。
“不必理会母后对你的看法,你又不是为她而活。”楚宸烨好心安慰道。
“话说回来,如果太后娘娘知道皇上临幸皇后只是做戏,又会如何?”皇上无心临幸皇后是事实,云汐月的担心完全有必要。
“皇后一定会向楚宸睿求助,说不定他们午后会在宫里密会,等朕将他们当场抓获之后,母后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转移到皇后红杏出墙这件事情上,你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虽然一切才刚起步,但楚宸烨已经预知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然后呢?皇上会给靖王定一个与后妃私通的罪名?”云汐月试着猜测道。
“不错,朕要光明正大地赐他死罪,让他的党羽无话可说。”楚宸烨轻面色凝重地回道。
靖王被治死罪几乎是不可更改的事,云汐月的心已经彻底凉了,说不定她的灵魂随时都可能消失。
汐月突然沉默了,她眼中闪烁着不安和恐慌都被楚宸烨看在眼里,“汐月,你很害怕?”
“嗯。”神情恍惚的云汐月想也没想便给出了回答。
“其实……朕也很害怕。”忍了片刻,楚宸烨还是决定把心里的不安坦白说出。
“情势尽在皇上一手掌控,皇上有什么好怕的?”云汐月淡然一笑,轻声问道。
“朕害怕你真的会永远消失。”话音落下,楚宸烨急切地将汐月紧搂在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皇上的担心也是云汐月的担心,此时此刻,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她可以忍着不开口,却管不住噙在眼眶的热泪……
“别哭了,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即便你真的来自未来,历史的改变也不一定会让你消失。”楚宸烨不安的心已经被汐月的泪彻底搅乱,虽然她什么也不说,但是他知道她心里的痛。
“也许?皇上会为了这微乎其微地可能冒险吗?”云汐月哽咽着问道。
“不会!朕不会让你消失!”楚宸烨坚定地回了一句,低头轻吻着汐月脸上的泪,轻声呢喃道,“朕不会真的杀死楚宸睿。”
“皇上,事情没那么简单!靖王活着,不代表汐月也能活着,汐月存在的前提是……他登上皇位、一统三朝!”虽然这番话会让皇上心碎难过,云汐月还是选择说实话。
汐月说的话楚宸烨都想过,可要他接受这个事实,真的很难,“难道这就是朕的命数?”沉稳冷静如楚宸烨,也忍不住低叹起来。
“对皇上而言,汐月的存在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如果没有汐月错坠异世,皇上何须受此煎熬?”靠在他舒服温暖的胸前,云汐月已经泣不成声。
“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事情会有怎样的发展。”现在的情势下,楚宸烨只能用这番空洞之言来安慰彷徨不安的自己和悲痛欲绝的汐月。
无论事情的结果如何,至少目前的发展还在楚宸烨掌控之中,心急如焚的秦如婳在离开明月阁后急忙找到了靖王在宫里的内应,趁着靖王还没有出宫,第一时间把皇上晚上要临幸她的事情向靖王告知。
宫里的风起云涌楚宸睿早有耳闻,不过,皇上突然决定临幸皇后还是让他倍感意外,按理,汐月身中剧毒,皇上的心思应该都在她身上才对,为何会突然想到临幸皇后呢?
即便心有疑惑,楚宸睿还是不敢怠慢,皇上心思难测,不能抱着侥幸的态度行事,思量再三之后,楚宸睿还是决定冒险去往静幽堂和秦如婳见面,无论这件事能否避免,总要想办法先稳定住她的情绪才是。
“王爷,带我走吧,这一次是真的躲不掉了。”还未走近靖王身边,激动的秦如婳已经泣不成声。
“稍安勿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楚宸睿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皇上一大清早就派安贵来传话,说晚上要去凤鸣阁过夜,方才我已经在明月阁见过皇上,他态度坚决,不像在说笑。”秦如婳擦干眼泪,努力调匀呼吸,言语中却难掩激动。
“我听说汐月被皇太后关进了暗牢,可有此事?”宫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楚宸睿必须向秦如婳一一求证。
“说到汐月,我还要问你呢,你不是说会给汐月解药吗?为什么她还会毒发?”汐月毕竟有恩于自己,秦如婳自然不忍见她被可怕的蛊毒折磨得不成人样。
“你说什么?汐月毒发?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让人把解药交到了明月阁,难道……”楚宸睿不敢继续想下去,算来算去,他还是算漏了一步,他低估了汐月的聪明,也低估了她对皇上的爱。
“难道什么?”秦如婳对事情的内幕并不知情,只能继续追问。
“事情不妙,皇上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你先回去吧。”楚宸睿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重点,可惜,现在说走已经来不及——
“大胆靖王!居然在静幽堂与皇后私会,你眼里还有朕吗?”楚宸烨早已派人密切关注皇后的一举一动,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完全正确,还未到午时,这对苦命鸳鸯便迫不及待见面商量对策,被他当场抓住便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皇上息怒,请听臣妾……”虽然心里爱的是靖王,但秦如婳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国之后的事实,眼前这个男人既人皇上,也是她的丈夫,她不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