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美术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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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流动红旗大战

石磺派飞奔到学校后,朝着教室三步并成二步跑去,高个子范明因为腿长,他率先第一个到达。随后丑丑、史波紧跟其后,接着浑圆憨厚的石磊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相继到了教室。只见负责周一值日的沈红、猛男等人已跟美工一班的几个女生在教室内发生了争执。沈红不同与我们,能够忍气吞声,她的性子向来最沉不住气。本着有仇必报的处事原则,对主动上门挑事的一班,早就拉开了想要一决高下的架势。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推搡着。

“看你们神气到几时,这一周流动红旗到了我们手上。休想在要回去。有你们受的。”

“怕你们啊,有本事别暗搓搓的,光明正大来啊。长的过街老鼠的样子也就只有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沈红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早就对一班主动生事的几个女的,恨的牙痒痒,想要灭灭她们威风。

“别吵了,跟她们废什么话。”王石磊还没接上气。拱着背,单手扶着腰吐着大气,劝阻着沈红。跑来的几个同学拉扯着猛男,她一副时刻准备着想要与对方干一场的架势。

王石磊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包干区广玉兰树角下,因为几颗还冒着气的烟蒂又被值日检查小组扣了2分。

看着值周小组们手上那打着叉叉的花名册,大家气不打一出来。

班级的几大派系,在平时虽然也少不了偶有争执,暗自较劲的情况。但对于如今外敌的入侵,又关乎于集体荣誉,大家决定一致对外,揪出那双幕后黑手。男女生的代表在寝室纷纷约定第二天在王老师到达教室前先召开一下会议,第二天一早离早自修还有半小时,大家都提早到了教室。

“班长,你看这事,怎么办,昨天我们又被扣了两分,这一周五天,难道每天都被他们这么玩吗。”沈红第一个站出来发表不满。

“我看就跟她们对着干,他们可以陷害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就是,在这么忍下去,不是办法。你没看见其他班看我们的眼神。士可杀不可辱!”

“就跟他们干一场吧”猛男越说越气愤,跳起来说“你们怕王老师,不敢出面,我反正忍不了了,我跟沈红打算上了。”说完挽挽衣袖,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拾起初中时练就的身手。

班长虽身高马大的,但被王老师已“驯化”成了真正的“猩猩”。主张以和为贵。不赞成惹事生非。

在经过激烈的讨论后,同学们的意见基本上分为两派,以甘霖镇为代表的主张干一场,实地反击,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不发威,当我们是KT猫。崇仁派主张找证据揪出幕后黑手,然后上报教导处,给他们一个处分,让他们这学期都翻不了身。深受其害的储天和夏岚赞成甘霖派。石磺派在校外青年的提示下,建议先找出证据,守在包干区来一个瓮中捉鳖。

大家的意见得不到统一,各执一词,甘霖派已经急得吹胡子瞪眼的地步了,自然听不进班长那套以和为贵的言论,怎么劝都无济于事,后来大家索性就各干各的。

都说冤家路窄。在沈红、猛男回寝室的路上,又再一次遭到了美工一班那个瘦弱的,充满戾气的短发女生的挑衅。正好胸中堵着一口恶气,这一次沈红二话不说先推了对方女生一把,给了她一个下马尾,正当对方想要还手之际,猛男一把抓住她已举起的手喊道“你动动看。”对方见状,在人数上似乎不占优势,只能咬咬牙,并从牙齿缝里挤出四个字:给、我、等、着。随后一个转身朝着自己寝室跑去。

沈红,猛男总算是稍微出了一口堵在胸中好久的气。打算马上回寝室向大家宣布这个好消息,话还没从嘴里出来,她那胜利凯旋的大笑声已经传入进寝室了。大家纷纷从自己的床铺坐起,听着她如何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经过。

说到这里,穿插一段小插曲。早在上学期,我班女生其实就和一班女生结下了数次梁子,先是各班篮球赛,校园篮球赛本就是属于男生的专利,学校也真是,非得安排各班女生也组队一起参与。女生不比男生,男生打篮球时你推我往,打到人也习以为常了。更何况男生在篮球场上也有不少玩阴招下黑手的,更别提女生了,加上女生本就不会打篮球,几乎每个动作都不在规范范围内,每隔几秒钟裁判便要吹一次口哨罚一张黄牌,到最后忙的裁判红牌黄牌都分不清了,红黄牌乱罚。女生篮球赛最后演变成了打人赛。弄的一旁体育老师和裁判在边上使劲吹口哨中止比赛也无法将扭打在一起的她们分开。自从那一次以后,美工一班女生就记恨参与篮球赛与她们有过节的沈红、猛男、夏岚等人。平日也总能在走廊上听到她们互相看不惯对方,然后撕扯着发生口角争执。

在数隔十分钟后,突然寝室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了,带头进来的是那个被沈红给过下马威的女生。叉着腰,趴着腿。扬言要我们好看。沈红从床铺上跳下来,撩撩披散下来的头发,用皮筋利落的扎了个马尾,不屑的说到:有本事明天放学后操场后面体育器材房单挑。姑奶奶我忍你们很久了。猛男听到声响,也从隔壁寝室迅速跑过来站在沈红旁边,摩拳擦掌给沈红撑腰造势。眼看着即将上演一场打斗事件。随着寝室宿管曹阿姨午间查房,大家才各自忍了下来。

导火索虽是因为流动红旗,但平时也不免受气与其他班的各种无理挑衅,大家心里都有想出一口恶气的想法,但碍于平日王老师的管教,也只能停留在想想而已。那天下午,石磺几个非住校生与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回家,路上又遇上天天泡在台球厅无所事事的李某,为了下个星期还能免费打上一周的台球,主动向王石磊他们透露,那几个女生在台球厅召集了一些校外青年,好像在密谋什么大事,那些校外青年还是劳改了两三年刚从所里出来的,个个都是狠角色,每天随身携带着匕首,以收保护费的名义天天在学校附近欺凌弱小,提醒王石磊他们小心点。

也不知道是谁在班上添油加醋的透露了沈红和猛男决定牺牲个人安危,要跟隔壁班一决高下帮班级讨回公道的事。班上几个草包坐不住了,表示这是大家的事,是集体的事,不能让两个女生去讨回公道。这太丢男人的脸面了。以后还怎么在其他班级立足。王石磊,范明想起李某的提醒,觉得这事远远不止单挑那么简单。跟班长透露了他们在校外打听到的事,眼看着到了离沈红约定单挑的时间,班长在教室里巡视了一眼,发现早已没了沈红/猛男/夏岚几个同学的身影,情急之中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本想趁着傍晚,约上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生,悄悄守在包干区,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但被王石磊这么一说,哪里还管的上什么捉不捉鳖的事。一急之下,口齿也不清了喊道:走,大家快跟我走,我们去帮沈红她们,不能让她们被欺负了。班上钱小磊看着班长都带头去助威了,喊了一句“冲啊,大家一起上!”于是操起教室角落的扫把,冲了出去,其他同学还没搞清楚具体事情的动向,只知道班上女生被一班欺负了,纷纷拿起扫把跟着钱小磊的背影跑了。就连平日里奶声奶气有妇女之友称号的小白菜都无法坐视不管,见着扫把被大家抢完了,左右巡视了教室一圈,没找到什么防身工具,随手在其他同学桌子上拿了一把80公分的塑料尺冲出教室。丑丑猜想着对方指不定叫了多少校外青年,不由得一阵后怕,怕大家吃亏,又急中生智突然想起去年,木雕班与校外青年在校打架,体育老师本是去劝架的,后来劝着劝着怎么就跟着一起打了起来,后来造事的人被体育老师不凡的身后统统一并拿下。想起这个事,丑丑一溜烟的朝着体育老师办公室跑去,想去给同学们般救兵。好歹有这种老师压阵,也就不怕什么校不校外青年了。只有舒印真在看着事情已经严重到不受控制下,朝着王老师办公室跑去。我和小落几个女生正左顾右盼不知所措时,唐理从玻璃窗外朝着教室内我所在的方向抛了一句话:你在教室里待着,别去凑热闹。话音未落,已一个箭步消失在我们视线中。

教室里鸦雀无声,偶有几个女生低头紧张的窃语。在操场一角,穿着不雅,从体育器材房那一排矮栏栅翻墙进来的七八个校外青年,加上木雕班几个高个子男生在美工一班几个带头女生的怂恿下,向着我班沈红/猛男/夏岚发出战谍。这明明就是一场早有准备的有谋划的斗殴事件,照着这个场景,我班几个女生肯定吃亏。正当他们觉得这场斗殴闭着眼睛都可以打赢时,染着一头黄毛的小子吊儿郎当的向沈红她们一步步逼近。

这时候,班长带着班上同学朝着他们跑过来,一路跑,一路喊着:都住手,都住手。

那群校外青年看着远处跑来整整一个班,有挥舞着扫把的,有拿着奋斗的。纷纷开始亮起了家伙,黄毛身后的同党们从腰间抽出了匕首,那一把把匕首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成了随时可以夺人性命的魔鬼。本想着让几个校外小流浪给自己壮壮胆,撑撑腰,然后给沈红她们一点教训,没想到这已经到了真刀真枪的地步。见事态发展已失去控制,趁人不备,美工一班几个挑事的女生转身趁乱从人群中逃了。

储天,和班长等人赶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没想打群架,本来就是奔着劝架来着,只是看到拿着匕首,个个虎视眈眈的不良校外青年。看着来者十分不善的他们,班长张开双臂拦着在身后叫嚷着的同学们,吩咐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黄毛小子们看着同学们手上不成气候的打架工具,亮亮手里的匕首,在沈红她们眼前左右晃动,又拍拍小个子瘦弱储天的脸嘲笑道:我当以为来了一群什么帮凶,原来是一群没长大的小学生,毛都没长齐呢。

储天一把甩开黄毛的手,第一个从班长身旁冲了出去,想要还击,紧接着沈红/猛男/夏岚等人也纷纷开始叫嚷,眼看着你推我攘不长眼的匕首离储天还差几公分的距离,唐理一个向前一拳打在了黄毛脸上,唐理的手也被本该划向储天的匕首划了一刀。局势愈发变得紧张,好在舒印真带着王老师,教导主任。丑丑带着体育老师,还有学校保安向着大家跑过来。

校外青年看占不到便宜,还见了红,开始军心涣散,纷纷开始四处逃串,在体育老师和保安们奋力追了七八百米后,将他们一一带回了教导处。

这事叙述到这里,因为流动红旗引发的乌龙“血案”也差不多到了尾声,后来唐理被带进了医务室包扎,好在划的不深,只破了一些皮,有惊无险。隔壁女生造事,挑唆校外青年聚集打架斗殴,当然还有扔垃圾陷害我们班的事都被一一抖了出来,给了她们记大过处置,流动红旗也被教导主任收缴。校外青年被体育老师报警交给了当地派出所,听说他们这已经不止一次在校内生事,去年就栽在体育老师手里,暂且放他们一马,没曾想这一次又被他逮住。

至于我们班呢,在结束了打架斗殴事件后,虽事情被老师们压制下去,但想着被王老师知道了,这可怕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带着匕首的流氓们,只是这个班级带给我的震撼,又一次刷新了我对他们的认识。

记得大家人心惶惶的上着晚自习,在私下无不开始低头小声议论,王老师会以什么方式惩罚大家,这比起之前电话本抄着男生家的号码,课桌藏着零食,图书馆借小人书来说,那都不是事啊。这可是参与打群架啊,尽管也只是个乌龙事件引发的群架。但管教严格的王老师会就此善罢甘休吗?听说木雕班的几个男生已被学校通报开除处理,我们班会有如何的下场呢,唐理是王老师亲自带在身边的,竟也瞒着王老师一起参与其中,唐理又会受到什么处分。……。一些列的猜想,让大家坐立难安。

王老师在大家事后紧张的提心吊胆中进了教室,神情严肃,大家都低着头等待着被一一点名批评。

“这么沉不住气,还是我的学生吗?你们这么干,与其他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谈情说爱,造谣生事的班级有什么区别。”

“这么明显的陷害,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没有证据瞎叫什么叫,还觉得自己一脸委屈呢”然后又故意点了点储天的名,继续训到:越是优秀,你们的缺点就会被别人放的越大,无数的人希望看到你们出差错。这无论在学校还是进入社会都一样。我早就跟校长透露这事有问题,校长也答应会追查此事。”

“很多班级都希望我们班出点什么差错,我们只有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做好份内的事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事,交给学校领导去处理调查,结果你们给我一个个充当什么英雄好汉。夏岚,沈红,猛男……。”

下课铃声,打断了王老师的话。王老师也没继续往下说,随着铃声的结束,走出了教室。大家仍然低着头,谁也不敢离开教室,隔了几秒钟,只见王老师又退了回来,俯在教室门框外,朝着我们喊到:还不下课,你们打算在这过夜啊。群架没打够,气力没使完吗?

同学们这才摸摸头,起身回各自的寝室休息。

这事到这里算是真正的结束了。那天晚自修我重新认识了王老师,认识了这个班上的同学。其实他们并不软弱,只是在学生这条道路上,在当时的03美工(2)班他们比其他班更加的严于律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