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两个婢女给朕拖下去，凌迟致死。”
楚时瞪大眼，就算曾经自己暴君的名号再怎么响亮，也从来没有凌迟过人，凌迟之刑一般都是用来让人极其憎恶的叛国贼和他国暗探的。
若不是犯了大错的事情的人，此是绝对不会用凌迟之刑。
“不觉得过于残暴了些吗？”
楚时皱眉，有些烦躁。
“他们并未犯什么大错，何必用此刑？”
两个宫女更是吓破了胆子。
“皇上，求饶了奴婢吧！”
“求皇上饶了奴婢！”
“皇上，求皇上…”
两个宫女胆颤不已，差点吓得哭了。
她们不停掌嘴，“皇上，是奴婢错了…”
“长安哥……”楚时咬牙，有些自暴自弃似的了，他唤了声。
他把自己最后的底线都丢掉了。
“既然知错不该做什么说什么，那就…来人，给朕拔了这两个宫女的舌头。”
“如此，便不能再说什么蛊惑人了。”
很快，御林军上前带走了求饶的两宫女。
楚时冷漠看了他一眼，转身要离去，顾长安却一手拉过他的手臂扯了过来，这几日楚时身子有些虚，被他猝不及防一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一点就昏过去。
“你想干什么？”
楚时被他从后面抱了个满怀，听见他在自己耳畔轻声道：“你瘦了。”
楚时冷笑，不想回应。
“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蜜饯，来，我喂你…”
顾长安拿出一个瓶子，里面全是蜜饯，他打开盖子，拿了一个起来要喂楚时，楚时却不领情躲开，他的手便追着楚时的嘴跑。
楚时眼眶微微红润，张开唇吃了那片蜜饯。
好甜…
可今日的噬心散加重了，是想要他早点死了吗？
正好，他也恨不得。
楚时冰凝神色，直接拿过蜜饯罐子，伸手抓了一把蜜饯，挣脱了顾长安的怀抱，那个温暖的怀抱，他把蜜饯罐子扔在了地上，玻璃罐子粉碎，甚至都溅起来弄到了楚时的衣服上，里面的蜜饯滚落在地到处都是。
“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顾长安。”
楚时一只手抓着很多蜜饯，另一只手垂落在身侧，摇摇头，眼睛已经模糊，声音更是哽咽。
“顾长安，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你就让我这样死吧……”楚时想就这样结束自己，顾长安紧紧抿唇，一把抱过楚时：“阿里，现在你还不能死。”
楚时哭得泣不成声：“顾长安，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可我是人，我是人啊…你能当我是个人吗？我不是木头，我真的痛，我真的很痛……”
顾长安紧紧抱着他，楚时在哭，没注意到他自己的后背那里也浸湿了些布料。
楚时觉得真的好累，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希望自己还是那个小乞丐，过着寒冬落魄的日子，成年后能做点事发点财也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锦衣玉食，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没有快乐的回忆…他已经想不起曾经那份美好，充斥在脑海里的依旧是痛苦和绝望。
“故里…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果然，只有梦里才会有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