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的丹药没有问题……
苏王氏见到莫星辰回的信后微微一笑,药没问题,我儿身子又越发的好,这玄青衣倒是值得拉络。
低头看了眼青衣送来的赤金彼岸花面具,苏王氏淡默的对婢女蓝里说:“去,将这个面具拿给世子,并跟世子说,今天天气甚好,我欲在天外楼设宴宴请青衣公子,让他陪我一起去。”
“是。”
蓝里柔柔应道。
苏木仪自打得了芙蓉丹这好东西将经常把自已关在屋中,享受的嗅着满屋的烟雾,不停发出舒服的感叹。
“人生百载,不过如此。”
蓝里在苏木仪的紧闭的门前停下,高声唤道:“世子,世子……奴婢送来了青衣公子送来的面具。”
“面具。”
苏木仪听到这两个字猛的睁开那双醉生梦死的眼睛,咧嘴一笑,奋力从屋里冲了出来,他坐着的椅子不堪他的冲力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在哪,青衣送来的面具在啊?”
苏木仪着急的问道,蓝里连忙将装着礼物的盒子打开奉上,只见里边躺了三个形就各异的赤金面具。
苏木仪脸上的笑容不由咧得更大,想到青衣为他画的画像,连忙拿了一个戴在脸上,询问道:“如何?”
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蓝里呆滞了几秒,回神后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娇羞的说:“此之前的世子更是好看。”
“哈哈哈……”
苏木仪不由开怀的大笑,颇为感叹道:“青衣乃木仪之恩人也。”
听苏木仪提到青衣,蓝里方想起苏王氏的话,福身说:“夫人在天外楼宴请青衣公子,问世子同去否?”
与青衣一同用膳,苏木仪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点头说:“去,当然去,青糖,青糖……快为我沐浴更衣。”
苏王氏约她见面,这让青衣很是意外,她察觉到了芙蓉丹的不对劲?据她对她的了解,若她察觉到丹药的不对劲她迎来的应该是杀手才是。
“小心点。”
“嗯。”
李世白体贴的扶着青衣上了天外居,这些天她身子好了许多了,但没好利索,头总是昏昏沉沉的,总觉得神魂有些不定,所以李世白不敢离她太远。
“夫人,世子,青衣公子到了。”
站在楼梯口的李才远远瞧见青衣,不由狗腿的跑向前朝青衣恭敬的行了个礼,笑着领青衣与李世白走进天字二号房。
狗奴才,想当初这狗奴才在玄高耀武扬威的压迫爹爹,如今又在她面前前居后恭的,真想马上动手杀了他。
“看来并无恶意。”
李世白忽然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青衣与他对视了一声,点了点头。
“嗯。”
李世白此次跟来便是怕苏家母女对她不利,其实他多虑了,既然苏王氏约她在天外居见面便可看得出他们对她无恶意。
谁家敌人会选在敌人的地盘与之会面,虎入狼群么?
“青衣……”
身穿青白竹袍的青衣迈入房间,苏木仪的内心便是一阵澎湃,却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几日不见,苏木仪他发现对他甚是想念,恨不得每日与他朝夕相对,这是他对任何人都从来没有过的。
瞧他那真勾勾的眼睛,让她感到一阵的恶寒,暗想此人不会还好男风吧?撇了欣切的他一眼,青衣牵强一笑,揖手道:“见过苏夫人,苏校尉。”
苏王氏,一个雍容华贵、端庄美丽的女人,美目中常有精光闪烁,微尖的嘴却偏生恶相,在告诉着众人她的好相与。
在青衣打量苏王氏时,苏王氏也将青衣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公子,风度翩翩,举止有礼,又有才有财,此人若靡儿得之定能如虎添翼……
苏王氏满意的向青衣点头,邀请道:“公子有礼了,坐。”
“谢夫人。”
李世白扶着青衣入座,苏家母女这方猛的发现李世白的存在和青衣的异样。
“这位是?”
苏王氏不由蹙眉问,她最不喜欢那些不请自来之人,这类之人无疑皆是攀龙附凤欲一步登天之人,令人不耻。
苏木仪见他们两亲密的样子异不喜,语气淡淡的说:“回母亲,这位是天机山的药公子,与青衣乃是至友。”说到这不由停顿了一下,转头温声问:“青衣身体是否不适,怎的脸色这般难看?”
青衣含笑回:“最近却是有些不好,但都是些老毛病了。大夫说需静养,但青衣天生就是个忙碌命,前阵又忙商会的事又要寻药的,这不就发作。咳咳咳……世白兄怕青衣会突然病发,便一直跟在青衣身边守护着。”
听到青衣为了帮他寻药方导至病的发作,苏木仪心中一阵感动,恨不得拉着青衣一起推心置腹一番。
“哦。”
苏王氏讥讽一笑,染着殷红的指甲的白玉般的手指划过青瓷茶杯,挪揄道:“青衣公子医术这般高明,还需他人来救?”
青衣似听不出其中的讽意,谦虚的说:“夫人缪赞了,这医术高明青衣可担不得,青衣所懂的也不过是些偏方,这头疼脑热的还是得依靠医者,再者自古医者也不能自医不是。”
“青衣说的是,青衣说的是,母亲,该唤人上菜了。”苏木仪见苏王氏与青衣扛上了连打哈哈的转移话题。
青衣的解释合情合理,但见识过一个人的高超医术后却见他还需他人来救,她对青衣的医术不免产生怀疑。
若青衣知晓她心中所想肯定会给她一个不屑的冷笑,她又不走医者一道,能治一些疑难杂症已是难得了,难不能救你一个儿子她还得熟读医书改道行医不成?
蓝里奉命点了菜,各种各样新奇的菜式上桌,雕龙刻凤,鲜花盛盘,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苏王氏夹起蓝里夹放在碗中的一块藕片,咬了一口,只觉香甜爽口,不由感叹道:“这天外楼的东西就是香,食过之外食龙肉也失其味,也不知青衣从哪得这么多的方子,制出如此之多的美味。”
青衣笑着说:“这些菜方皆了青衣与家师修行时师傅所给,也不知师傅从何得之。”
“家师乃是哪位?能教出青衣这般能力超脱之人,应非无名之辈。”
“家师乃散人一名,无尊号。师尊说了,名号不过给世人的称呼,世人所给的枷锁,不要也罢。”
“今师真是少见的高人,连说的话也玄而玄之,不简单啊。来,木仪敬青衣一杯。”
“世子称赞了,”
苏木仪举盏,青衣举盏回之。不同的是苏木仪喝的是烈酒,而青衣喝的不过是清水。因因自她病后李世白便一直限制她的饮食,酒可是严重不许上她的餐桌子。
瞧青衣微笑得体的样子,苏王氏笑而不语,只觉玄青衣此人说话滴水不露,不可小觑……
“来,喝些汤。”
李世白帮青衣舀了一碗药,小口的喂她,让苏木仪看了心里不断的冒酸泡,恨不得抢过李世白的碗,含情脉脉、一勺一勺的喂他。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的微笑,让无意瞥见的青衣莫名打了个冷颤。
青衣与苏家母子这顿饭整整用掉两盏茶的时间,吃得很“其乐融融”,这其间苏王氏不时向青衣问各种刁钻的问题,但却青衣一一避开。
而天真的苏木仪却丝亳没有察觉到青衣与苏王氏两人暗底里的斗争,在分别之时犹意犹末至的说下次还要再约,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青衣与苏王氏嘴角的冷笑。
“青衣公子慢走。”
正欲上马车的青衣撇了一眼躬腰拱手,一模狗腿子模样的李才一眼,冲着他意味深明的笑笑……
撇头看了小三一眼,小三会意的丢给了李才五俩银子,李才不由哈腰道谢:“谢公子,谢公子……”
“真是个狗奴才,有权有势便是大爷,无权无势使仗势欺人。”
马车启动,听到青衣嘲讽李才,坐在马车门边上的小三不由小声的问道:“公子,那苏府的管家已欠下了五千贯钱,赌庄那边的人问是否该收网了。”
“五千贯,不知苏王氏会不会替他还呢?”青衣喃喃低语了一句,抬头对小三说:“时机成熟便收网吧,记住,别让鱼儿脱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