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在一支野军中吃了大亏,杨延海受瘪的事被边界上的三国战领所知,有人欢笑,有人讥讽,也有人发愁。只因这支被誉为‘天兵’的野军皆不是出自自家的辖下,今日他可搅得魏军天翻地覆,来日也可这般对付他们。
三国国君同时下令调查这支‘天兵’的来历,一下子埋在各国的暗子齐齐出动,朝堂上下暗潮汹涌。到最终却是无功而返,反将自身暴身于敌人眼下,三国朝堂来了一场小规模的清洗。
而战场在三国士兵渐渐对声衣等人圈合成包围圈时,好在青衣在一个熟路小兵的指引下走偏处跳出了众身埋伏圈,现身于武陵附近的一个偏僻小城。
这个偏偏小城只能容纳上万多人,为了不让有心人引起注意,所以青衣只带了几十个人入城,而大军且被留在外边的山林中等候。
入城后众人分做两路,廉当相带了十几个人买粮食,而青衣与云歌去购买制造炸药的材料与一些火油。
买好了东西在一处约好的茶楼与廉当相会合时却遇到意想不到的人——刘烁与孙落溯。
“青衣。”
茫茫人海之中他一眼认出了她,唤出她的名字,既使她衣饰变,气质变,但他对感觉却不会错。
“孙公子,刘将军。”
孙落溯见自已没有认错人不由一阵欣喜,刚想要上前与寒暄却被一壮汉拦住。
此人名唤犾裔,乃是青衣在战场上捡来的,因此人生有怪力,武力非常威猛,又喜欢冲最前,在一场战役中身子被敌军扎了五六个窟窿而被抛下。青衣路过见到他时他只剩一口气,却死撑着不倒,连军医都宣布没救了,但他却站了起来跟了他们半里路,最后青衣怜悯救了他,他好了之后便成了青衣最忠诚的护卫。
犾裔站出后刘烁方发现青衣身后跟了十几个壮汉,个个威武雄壮,内力不俗,不由对青衣另眼相看。
“青衣,他们是谁?”孙落溯隐有不快之意,似有家美玉却被人所窥。
青衣没有回答他这的问道,而是转移话题道:“听人说刘将军与孙公子受伏被魏军追杀,生命垂危,却不想是谣言。”
“是,也非谣言。”
刘烁颇为惆怅的回。
原那日受伏后刘烁见魏军兵马与表面出现二十万大军还要多,意识到危机的到来,便有意退入吴国,以借此与吴国神不知鬼不觉结成联盟,带杀魏军一个措手不及。
本还想让那些魏军孤军深入后团团包围一举歼灭,不想前几日魏军莫名的尽数退出吴国之境。
青衣的举动不仅没有救得蜀军,还无意间帮了魏军。
“却也成为过去了不是?”
刘烁牵强一笑。
孙落溯赞同的点了点头,每每想起那前有猛虎后有追兵,孙落溯皆会色变,真是凶险万分。
叹了几气,孙落溯的目光在青衣与她身后的人来回转动,寻问道:“青衣带着欲往何处?我回信时爷爷说对你甚是想念,此般我们要回去了,你同我们一起回去如何。”
孙落溯闭口不谈青衣如何到了这里,却只是一心想把她拐回家去先。
孙落溯的话让青衣呵呵一笑,孙老头对她的戒备她可看在眼中,生怕她祸害了他的孙子,如今她离开不正全他心意。但又想他救了她,于情于理她都不忘恩,便点了头。交代了部下几句,让他们在此与廉当相会合,而她则带着云歌与犾裔随着刘烁与孙落溯一同离去。
“主公同刘烁的大军一起走了?”
听到部下传来的信息,廉当相皱紧了眉头。这些日子青衣带着他们一路深入袭击魏军,他心中便有了猜测。他一直想把青衣拉至魏国的阵营,但终究被蜀国的人捷足先登了,真是恨不相逢时。
仔细想想他也不是还没有机会,拒他所知青衣的才能鲜少有有人知晓,不然蜀国的人怎会让他孤身一人到战场上冒险。
翩翩少年,热血男儿,若以名利诱之,不怕不成。
相对于廉当相的复杂想法与猜测,仲愕想的问题便简单多了,直接寻问道:“主公临走时有没有说怎样安排我们?”
这可是个大问题,如今他们是叛军,不可能再回魏国,否则还会连累家人。其他二国与他们曾是死敌,自然也不可能收留,若青衣就此一走了之,那无处所依的他们最终只能走向毁灭。
跟青衣一起去采购的士兵连忙将青衣给他的一卷厚厚的竹简呈给廉当相,道:“主公让帅将自行选择,若依附便按上边的计划行事,养兵蓄锐,等待主公的招唤。若想离去,主公也不强求。”
这是青衣很早前便写下的计划书,但因为手下无人所以无法实施,如今有了廉当相仲愕与三千残兵,她的许多想法都可能一一实现。目前却还有一个难关拦在前面,钱与权。无钱一步难行,无权万步也退,太过被动了。
魏国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就算她有炸药之利也难以在朝堂上立足。所以她只能退而到蜀国,蜀国兵弱,在魏国的压力下难以喘气,自然会对她加以重视。
孙府,因为刘烁的回归,巴东的大权自然回到刘烁的手中,孙老头也被放回家中。
经过孙子被大军围困生死不明,而他欲救而大权被夺的事后孙老头出现了老态,走路的背也驼了。
在刘烁信任的把后方之事交给他时他未曾没有一丝火热,他渴望重回当日的风光,趁人还未老而手不抖,为孙子拼一个锦锈前程。但事实证明他老了,连身边的心腹被张仲强收卖了也不知,累得五皇子与孙子陷入绝境之地。
“哎……”
“老头,孙老头……”
刚叹了一口气便闻刚从汉中战场而来的赵珲寒,扯着大噪门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身形魁梧皮肤粗黑的他套在笨重的盔甲衣中就像一个会移动的大山,让人心生压迫之意。
听到赵珲寒的声音孙老头下意识的想躲,不想越不想见他就越能出现任面前。准备回避的孙老头在走廊的拐弯处巧撞到了赵珲寒,看到那张威怒的脸,让他头疼不己。
“听说你被张仲强那龟儿子给囚,你未免太过无用了,在当年先皇御驾亲征时你表现得那些得利,如今是日落西山了?”赵珲寒双眉微竖,不满的说。
孙老头脸又青又红又白,如染了五彩色料一般,难看之极。
总不能跟他说他当年有能人暗中相帮,实则他并无他所想的机智与才能。先皇便是知道这些方在那场战役后不再重用他,此次刘烁提出让他坐镇后方,他本以为有那位先生的旧策在定能再助他一臂之力,不想差点误了大事。
此时面对赵珲寒的责问,羞臊的孙老头只想掩面急走。
“哎……”赵珲寒忽然一叹,拍了拍孙老头的肩说:“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当日使计,你也不会掺合到这些破事中来。放心,那张仲强敢囚禁你,对五皇子见死不救,我必让他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
赵珲寒咧嘴一笑,眼中带着残忍和噬血,让孙老头莫名感到一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