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五姑戏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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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兵袭相府

第三十七节兵袭相府

钦袁太后借刀杀人

神弹黑虎搭救余瑾

余瑾打开窗户一看,立刻被惊呆了,当她听到对方喊话时,知道灾难临头了。她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说:

“你们怎么闯进来的?杀了我们多少人?”

李守信回答说:

“没见到一个守护相府的兵卒,无人阻拦我们。顺利的进来的。”

余瑾觉地奇怪,这些哨兵那里去了?假如有一人来给我报信,我就有事先预防了。没有伤人就好,她问道:

“你们已经得到了母子图了,为啥还要抓我?咱们事先讲好了条件,有言在先,你们出尔反尔。”

李守信摆出狰狞面孔,愤怒的大声咆哮:“你还在装什么糊涂,你给我的母子图是假的,欺骗了我十几年,如今又把我弟弟李守用关押起来,定为死罪。我来捉拿你做人质,来兑换我弟弟李守用。如果你要反抗,我们就杀你相府鸡犬不留。这次;我带来五百精兵,一定救出我弟弟。”

余瑾觉的自己凶多吉少,大难临头了,躲不过这一关了。她分辨说:

“这幅母子图本来就不是你们的,是我答应替李修缘道长保管的,我哪能违背誓言呢!你弟弟李守用杀死我府嫫婆。罪该万死,死有余辜,现在他压在朝廷监牢里,几天后就会砍头。你们打断劫狱的念头吧!因为那里有层层朝廷官军把守,想救出你弟弟,万不可能。三天后来给你弟弟收尸吧!”

李守信冷笑说:“你以为我那么傻,去自投罗网,我会用宰相的夫人来兑换我的弟弟。”

余瑾提出要求说:“只要你们不伤害我相府一草一木,一人一卒。我情愿跟你们走,做人质。”

李守信说:“答应你的要求,不伤害相府人,只要你一人做人质。”

余瑾说:“你们允许我穿一件衣服。”

她说完便马上回屋换一件衣服,因为这件衣服中间缝着那幅母子图。余瑾本想要用弓箭射死死几个匪徒,自己铤而走险,冒命逃脱,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因为歹徒们会气急败坏,会伤害众多相府人。认可牺牲我一人,换来全相府的平安,值得!”于是她毫无顾虑的慷慨阔步走出房门。

余瑾此刻内心一阵忧虑和牵挂,思涛蓬勃涌上心头。她牵挂的太多太多了,自己这一走,九死一生,只死无疑了,假如还活在世上,也永远不能再回的这魔鬼之地了,她知道这是钦袁太后在借刀杀人,她们迟早会除掉我。我永别了的相府亲人们。遗憾的是;没来得急和儿子告别。她最牵挂的是;儿子萧天赐,丈夫萧浞卜,想念的是;远在天涯的父亲、姑姑、和姐姐。挂念的是身上的这幅母子图,自己曾经宣誓说:“有自己在,母子图就在,现在母子图就带在身上,如果自己身亡,母子图也就随之升天了,不能落在坏人手中,我没有辜负了老道长的委托。看来我今日必得离开人世了。她的心如刀刮一样的难受。

这时上来四个匪徒,把余瑾二臂捆绑起来,堵住嘴,防止她吭声。托在一位匪头的马背上。余瑾发现院内个个房屋都被匪徒看守着,匪徒的马队带着余瑾,浩浩荡荡的走出相府。

当走到一里的远时,前面是一片阴森森树林,令人感到肃然,而又感生畏。突然发现前边一棵大树上挂着一盏灯笼,发出亮光,马队又走近些,见灯笼旁边挂着一个人头,这正是李守用的头。余瑾大吃一惊,到吸一口冷气,她心里明白,这是钦袁太后在借刀杀人。李守信见到弟弟人头,啊!的一声从马背上跌倒在地上,大声哭喊着:悲痛欲绝的叫喊:“可怜我的弟弟呀!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我没有救出你!啊啊!”

他跺脚痛哭。哭了一会儿,他吩咐下人说:“上树把我弟弟的首取下来,带着。我要给我弟弟报仇。”紧接着又命令副官说:

“快把人质耶律余瑾带到我面前,我要亲自砍下她的头,给我弟弟祭祀灵魂”

这时余瑾意思到钦袁太后和智天星二位奸贼,如此残暴狠毒,竟然用李守用的人头,来激发李守信来砍我的头,这借刀杀人的诡计太狠毒了。余瑾知道自己已到了末日了。

余瑾被押到李守信面前,李守信狰狞的面孔,愤怒的举起大刀,气急败坏的高喊着:

“给我弟弟报仇!”举刀向余瑾的头部砍去,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只听‘当啷一声,大刀被一枚金镖击落在地上。李守信惊愣的一抬头,面部又重了一金镖,他应声倒在地上。紧接着一连多颗石弹,副将和五六个匪徒连续倒下马。此事场面一片混乱。

正在这时;有二位侠客骑士舞剑闯进人群,一剑客把余瑾的绑绳用宝剑挑开,说声:

“三夫人快上我的马。”

剑客快速的把余瑾拉上马。另一个侠客在身后保护,杀开一条血路,二匹马冲了出匪徒的包围圈。这边匪徒见头领李守信和副将二人倒下,不知死活,只顾抢救头领。无人指挥追杀。

二剑客和余瑾三人顺利的跑了出树林。有人看见树林中的树上的一个黑影,从这树跳那棵树上,象一只猿猴似的一样敏捷,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

匪徒的二位头领,终于死在回山的路上。

再表慈仁寺道长李休缘年岁已过九旬,在修炼堂打坐,修身养性。一天黄昏时刻,他把安世高和炳南二位高徒叫到跟前说:

“我有预感!你二人立刻去上京宰相府去看望萧浞卜和余瑾夫妇,他们二人可能遇难了,要急去搭救。”

道长特意选派;安世高、炳南,这二僧是本寺院武功最高的二位道士。二位高僧听从师傅的吩咐,携带宝剑,骑马飞奔在去上京的路上。到下半夜丑时,走到树林旁的路上。遇见耶律余瑾被匪徒被杀一事,便发生前边被解救余瑾的一幕。

安世高的马背上带着余瑾,冲出匪徒军营,炳南随后保护。跑出二里路不见后面匪徒追赶,,便对余瑾说:

“我二人是慈仁寺长老李休缘师傅派来搭救你的,我叫安世高法号智通,他叫炳南法号慧通。”

耶律余瑾猛地想起来自己和相爷十七年前,第一次到慈仁寺,护送自己回上京的二位僧侣就是这二位高僧。她感慨万千的对两位恩人说:

“谢谢二位高僧救命之恩。更感谢李道长对我的关怀,他老人家怎么知道我遇难了呢?”

安世高说:“我师傅时刻都在关心你和相府,这十几年都在暗中派人保护你和宰相萧浞卜。昨天有人通信我师傅说宰相府有情况。我师傅算计你可能出事了,便派我二人来搭救你。”

余瑾说:“老道长对我恩重如山,我应于涌泉相报才是。”

余瑾想起刚才在树梢上抛出几枚金镖,打死山寨大王李守信和几位匪徒救出了自己。便问道:

“那位在树上抛石弹的英雄是你们一起的吗?是他的金镖打重了匪徒头目李守信,挽救了我。怎么没见到他的影子呢?”

安世高也同时惊讶的说:“是呀!多亏那位抛金镖英雄的相助,我们才顺利的把你救出,可是我二人只见树上有黑影在晃动,没看清那位英雄的模样,我们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树上飞走了,以为是你一起的,原来你也不知道他是谁,这就奇怪了?”

余瑾神奇的疑惑着说:“此人会是谁呢?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此刻遇难呢?又是何人派来的呢?还会用金镖。”

这一连串的迷,使她们三人无法解开。

安世高说:“此人的金镖功底高超,世间无人相比,是经过高人指点的,奇人也。”

余瑾醒悟的说:“打死头目李守信的不是石弹,而是一枚金镖,乃是我父亲用的那种金镖。这人定有来历,事后我定要察访这位英雄,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炳南道人说:“我估计他是路过这里,遇见此事,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三人一路上在不断猜想这位石弹英雄到底是谁!他们那里知道,原来就是前段书中表过的余凤黑虎林休媛三人住店,黑虎夜间进山打猎,巧遇余瑾遇害,黑虎用金镖打中李守信,才把余瑾救出。

第二天清辰,余瑾与二位道人到了慈仁寺,老道长早已在庙门等候多时。李休缘见到三人走进庙门,便上前几步迎接余瑾。余瑾见到道长立刻下马,跪在道长面前痛声大哭。道长上前扶起余瑾,口中祷告:

“无量天尊!善哉!”三夫人不能哭,习静心方泰,无机性自闲。苦海尽生头,阳光映岸边。”他把余瑾领到堂室内,对余瑾道歉说:

“三夫人!我的一幅母子图,给您招来许多麻烦,造成杀身之灾,都是我这幅图惹的祸。施家对不住您啊!”

余瑾说:“是我无能,没有识破此图的秘密机关,未能找到财宝。不过还好,母子图依然在我的怀里。”

道长说:“找不到也好,永远埋在地里,避免被坏人得到,假如坏人得到此财宝,对朝廷和人民形成灾害,我父亲与我就变成千古罪人了。”

余瑾下保证的说:“长老!请您放心,有我在就有母子图在,我一定会保护好这幅母子图,决不辜负您老的重托。”

李修缘长老点点头满意的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升天含笑九泉时,就会瞑目了。”

他喝一口茶,语重心长的接着说:

“我已经九旬之人了,即将离开人世升天啦!我有二件事遗属给您;第一件事;假如财宝找到了,所有金银财物都归你一人支配使用,用此金银做慈善公益,扶危济困,修庙积德,造福万民。第二事是关于你个人的安危之事;盘龙山的其他坐山寨主,一定要为李守信兄弟二人复仇,他们知道救出你的人是慈仁寺的道士,他们不会放过慈仁寺和你。朝廷那边的钦袁太后和耶律重元一伙也一定知道你被慈仁寺救出,他们会继续追杀你。因此慈仁寺不是你避难之地。你先在本寺休息一天,再远走躲避起来。我的师妹在渤海铜山郡咸州府竟内的龙岗山城,那里有座崇寿寺。我师妹在本寺修道,她姓赵名云帧,法号云婵真姑。你投奔她,她定会收留你的。”

余瑾说:“咸州府是我的故乡。本人出生在那里,我王家祖坟在附近象牙山马家寨后山城。我回到那里可以祭坟拜祖,正对我父亲的意愿。”

余瑾只在慈仁寺住了一天,不敢久留,李休缘道长给余瑾凑齐盘缠,给她备了一匹马,她乔装打扮,女扮男装。告辞道长,上马起程,往东北方向行程。一路上隐名埋姓,躲避官兵关卡。直奔辽北咸州府。

再表余凤三人离开客栈,骑马上路直往上京,心情急切,渴望见到亲人了。余凤的心情蓬勃不平,挂念妹妹余瑾凶吉未卜,是否面临灾祸。余凤这一路忧心忡忡。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到了都城上京。

因宰相府昨晚出了大事,人人议论纷纷,满城风雨。

余凤下马走进一家杂货铺问路,听见店内几个人正在舆论,一位年轻人说:

“昨晚宰相府发生件大事,相府三夫人被匪徒绑走了,现在死活未卜。”

另一位中年人说:“听朝廷北府官员扬言;耶律余瑾是勾结盘龙山匪徒,预谋反辽。是跟匪徒上山啦!”

又有一名老者插嘴说:“你别听他们胡言,细情我知道;现在朝廷内部分成二派;一派是以北院,钦袁太后和皇弟耶律重元为首的篡权派。另一派是以南院,齐天太后和她弟弟宰相萧浞卜为首的保皇派。两派的后宫发生了生死决斗。北院钦袁太后阴险毒辣,定下釜底抽薪之计;准备先除掉相府三夫人耶律余瑾,十三名臣官联名上书皇上,诬告三夫人杀死嫫婆,勾结匪徒反辽,给她定下必死不赦的二条罪名。前几天在朝廷审案,不料阴谋被皇上识破。赦免耶律余瑾无罪。钦袁太后又用借刀杀人之计。他们把盘龙山的头目的弟弟李守用杀死,把人头挂在树梢,栽赃是三夫人耶律余瑾所为,因此山上的匪徒把三夫人抓走,给他弟弟报仇。我估计三夫人耶律余瑾凶多吉少。可惜这位才女啦,她给大辽做了许多贡献,好人无好报啊!我们契丹人不能忘记她的恩德呀。”

众人听了老者的讲述,都咳声叹气,表示同情。这时店掌柜听见有几人在舆论,朝廷大事,担心自己被牵连,便出来阻止说:

“没谈闲言,不论国事,话音有腿,如要传到朝廷,不但抓你们问罪,而且我的小店也会受牵连”

那位老者点头说:“王掌柜说的对,我刚才有些失言,话哪说哪了。不许外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余凤大概知道妹妹的事由因原了。她向王掌柜打个招呼说:“掌柜大叔!我问条路,去宰相府怎么走?”

那位掌柜回答说:“从这一直往南走一里地远,南城门边便是。他又惊讶的反问道:

“这位妇人你打听相府有何贵干?是寻亲还是访友呢?”

余凤环顾一下屋里的人们,她多一个心眼,没有实说便随时应对说:“我的表弟在相府做佣人。路过此地,顺便看望他!”

余凤知道妹妹在朝廷算是头面人物,又遭到仇敌朝廷佞臣的暗算。自己如果暴露身份,会遭到烧身之祸,为了免遭祸害,还是隐蔽为好。

好心的王掌柜说:“因为昨夜相府出事了,现在相府有官兵在把守,封闭戒严。我看你还是不去的好,免得遭灾若麻烦啊!”

王掌柜一片好心劝告。余凤点头说声:

“谢谢!你的提醒。”

余凤离开杂货店。三人来到南城门,见到一座青砖碧瓦,高墙围绕的深宅三层大院。高大宏伟的大门搂上面用汉、契丹二文刻着‘相府’二个大金字。门楼两边坐立着两只石狮,威严地守护相府。大门旁有官兵把守。三人下马,余凤从怀内取出父亲给的宰相萧浞卜的腰牌。带领女儿和黑虎,准备进府;被哨兵拦住说:

“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官兵,负责保护宰相府,任何人不许入内。”

余凤理直气壮的说:“我有宰相的腰牌呀!”

哨兵把余凤带的腰牌详细看了一下。自己不敢做主,便去找班头,班头看看腰牌对余凤说:

“因为昨晚相府三夫人被匪徒绑走了,现在下落不明,我们是奉皇上下旨来保护相府的,如果再有坏人潜入相府,我们会被砍头的。所以我们必须严格把守,不知道你和相府有什么关系,你这块腰牌是怎么来的,我们一概不知。因此不能让你们进去,对不起。”

余凤哀求说:“我要见见相府主人可以吗?”

班头说:“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也好!这样主人会知道你的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