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的事儿,我以为是你们当中的一个,后来我起身发现你们还在,当时就吓懵了,再回身看就不见了,你说是我眼花了还是,还是真有人半夜来过!”
“这事还不简单,看脚印呗!”雪儿有时候脑子是真活泛,这话顿时提醒了我。
我下了木板床,直接走到记下的那个人影位置,看看有没有脚印。
这么一看,我是真儿真儿地傻眼了,还真有。真有脚印啊,真有!
这个脚印还足足断定不是任何正常人的,因为根本就是一个三寸金莲的大小。难道昨天那个真是一女人?真会是她们当中的一个?那会是谁呢?我明明都下去看了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们的脚也没小到那种程度啊!
三寸金莲?简直不太可能吧!我奶奶那一代还是裹足的尾声,要说纯粹的三寸金莲最早也是我奶奶这辈人之前的那辈,可是,那个年纪的人不早就死了? 如果是死人,那就是鬼?可是鬼又怎么会留下脚印?
我正要喊她们看看这事,结果她们不知道啥时候又进了屋子,从屋内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脸懵懂地挂着洗脸水,手里拿着毛巾,“福金、福金哥哥,那具尸体,香、香、香尸,不知道怎么的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我有点疑惑。
“对,你看看去,我刚才进屋拿毛巾擦脸,还纳闷怎么那股子冲鼻子的味儿没了,我就随手掀开帘子看,这么一看,你猜怎么么着?活见鬼了,那尸体居然不见了,但是那个圆木枕头还在!”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迈进屋内,掀开帘子,昨天我们怎么拽都拽不出来的那具尸体真的不见了。空荡荡的矮式夹层中,只剩下了那个圆木香枕。
我惊悚道:“难道昨夜我看见的真是人,是那个人带走了尸体?我刚才看了脚印,三寸金莲,是个女人应该,一个女人怎么会有那把子熊劲带走一具尸体?”
丽丽立即来了兴趣:“那你昨天看见那个女人背着尸体不?”
“这倒没有!”
“那就不能断定是那人搬走的,哎呀妈呀!该不会是那个尸体根本就自己走了吧!”雪儿说完这话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一个劲的摸手臂,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丽丽道:“你咋不说昨个我看见的那个人影就是那具尸体本身?”
“我的妈呀!福金哥哥,我跟你说,这地方我们可不敢待了!”
“你们都走了,我咋办?你就不担心我一个人在这?”
“那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得了!”
“回去了,就不找老钟的秘密了?原来的计划都不管了?”我问她们。
丽丽道:“这鬼市又不是没人,又不是咱们一间铺子,实在遇到啥,也可以喊人救命!”
雪儿闷着,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福金哥哥,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咱们小时候听来的那些吓人的故事,那些故事,难道真不是故事,都是真事?”
“之前我是不信,但是至少现在我不会全都不信。”我道。
雪儿道:“想想,人这辈子早晚都是一死,为了探索未知而死,咱也算是英雄了,对吧!”
我道:“嗯!虽然老人们经常说一句话,有些事情不知道是最好的。”
丽丽道:“算了,我不回去了,今个咱们总要干点啥,不如,就先从看看这间铺面里都有啥物件开始吧,看看有没有往年挖出来的宝没找到下家主顾的,有没有什么老主顾的记录簿,总比啥都不干要好吧!”
“正解!”
我们三人热了热昨天的剩菜残粥,吃罢早饭。
但是在查看整个铺面物件之前,我先用手机拍下来了那个脚印保存。
雪儿也在一旁看了看这个三寸金莲,又用手比量,“还真是小呢!这个脚印肯定不是昨天那具尸体的,那具尸体脚印最起码也是40尺码的!”
我道:“你们还真感觉我说的那个尸体就是那个人影是对的啊?怎么可能呢?我相信老黄河拐子的那些故事,但绝对不会相信死人还会复活这一说!”
丽丽道:“要是这脚印不是这大小,你就不这么说了,死人能不能复活我不晓得,但是我知道有的人被误解成死亡也是有的!”
我道:“昨个尸体都臭了还怎么误解?”
“咱们分工找物件,还是一起呢?”雪儿看完脚印,指了指屋内。
我道:“还是一起吧,先看看这间铺子一共几个大大小小的洞,老实讲,来了那么多次,我都没想过这事!”雪儿道:“我刚才突然想,咱们是不是先看看那个圆木香枕,我怕昨天那个偷尸体的人还没来得及搬走那枕头!”
我想想道:“有道理!”
我跟雪儿她们再次爬到了那个搁置尸体的矮式夹层中,这次没有了尸体,空荡荡的,很是方便,唯独就剩下一个圆木枕头,一目了然。尸体没了,臭味儿自然也没了,一进来,照例闻到昨天的那股异香。我发现了,只有在这个夹层中才能闻到异香,站在粗布帘子外,闻不到。
那具尸体没了之后,枕头也很轻易地就搬动了,我跟鼎瓜猫着身子,弓在夹层中,左看右看这个圆木。这是一块地地道道的纯木头,应该是一个原始的树木被砍下来一截,然后打磨而成的枕头。
那就奇怪了,这个香味是怎么出来的,是原始木头自身的香味,还是后期加工产生的?雪儿拿起这块圆木,就在鼎瓜调转一个角度要看另外一面的时候,这圆木枕头内传来有填充物晃荡的声音,“空心的?”她问我。
我道:“怎么会?”我拿过来再次摇动几下,别说,这木头还真是空心的,显然里边有东西!
“找找有没有打开的地儿!”一旁的丽丽道。
可是我跟雪儿看了个仔细,捣腾了好几遍,这木头没有任何开关,那里头的东西是咋回事?
我道:“难不成这块木头类似葫芦?葫芦干了,里边的种子硬了,晃动起来就有响动?”雪儿道:“你这比喻,还真有可能,咦,这木头的年轮挺奇特呢,你瞅瞅!”
要说这块木头除了年轮,还真没啥了,为了找开关,我们不放过一丝一毫,没有任何发现之后我格外地留意了这个木头的年轮。稍微一细看,才发现这个年轮,很是不寻常。
一般的年轮都是一圈一圈的吧,就跟咱们的指纹差不多,不是规整的圆,大体都是椭圆,但总归都是一圈一圈,可是这个圆木的年轮不是,仔细一看,根本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
“雪儿妹妹,这木头的年轮,你瞅着像啥?”我突然有一股不详的感觉。这个年轮看得稍微时间久了,整个人就感觉特别不好 ,可是这种不好的感觉又找不到具体的由头,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
“像坟头!”
突然,雪儿很直接地冒出来一个词儿。当时我就感觉对极了,我看着的时候,就感觉像是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出来,直到雪儿这么一说,我立马心头一颤,就是这个感觉。
这些年轮乍一看无疑就是年轮,但是细看,像是一些符号,可是你又感觉用符号来解释还是不够贴切,坟头,唯独两个字坟头,完全吻合这种年轮的特点。
“难道这,不是一块原始的木头,这些也不是年轮,根本就是人为刻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