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门,就像玄齐紧缩的眉头,笙烟叹了一口气,提裙欲上前。
却被侍卫拦住:“娘娘,皇上不让任何人进去。”
笙烟皱眉:“皇上又在烦心?”侍卫面无表情,不语。
笙烟看了看这扇门,索性直接跪下来,无视那些侍卫。就这么直直的跪着。
她磕头,不停地磕,嘴里还喊着:“请皇上,赐死臣妾!”
“请皇上,赐死臣妾。”
最后,她连臣妾二字都不说,“请皇上,赐死笙烟吧。”“请皇上,赐死笙烟。”
“皇上,笙烟生来就是不祥之人。不能再在这个世界上待着了。请皇上,赐死笙烟!”
.........
这两个时辰,是她一生中最漫长的两个时辰。如同机器,麻木的跪着,麻木的磕着头,麻木的喊的词。多年以后,笙烟回想起这段时光,笑道:“或许在我被禁足的那一年,就已经心死了。”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个太监。看着笙烟倔强的身影,他叹道:“皇后娘娘,您请回吧。皇上他不见任何人。”“他真的,谁都不见吗?”笙烟喃喃道。
说完,她起身。额头早已磕破,一片泛红。幸好她是练过的,要不然就撑不下去了。
她冷笑,探出手,往自己脸上伸去。
太监睁大了眼睛,连忙阻止:“娘娘,您可不能轻生啊!”
那一瞬间,她是真想把自己脸上的面具给撕掉,露出她郁歆娜的那一面。
但,脑中百转千回,她终究还是收了手。
太监松了一口气。
这时,内殿传来声音:“施琅,让她进来吧。”
太监听到声音,诺了一声。打开了门,请笙烟进去。
笙烟粗略整了整仪表,无比端庄的,高昂着头,端着身子走进去。
走进内殿,笙烟一眼望见玄齐满目疲惫的坐在御案之后。笙烟跪下来,“罪妇韩笙烟参见皇上。”玄齐见笙烟这般,皱眉:“爱妃何罪之有?”“红颜祸水,妲己再世,未雨绸缪,钩戈女娲。罪妇不详之身,请皇上,赐罪。”玄齐一笑:“朕,并无怪罪之意。起来吧。”说完便转过眼神看这些奏折。但这些却张张都写着“诛妖后,正朝纲,理后宫,泽众生。”这些内容让他头痛不已。
“皇上不降罪,罪妇就长跪不起。”笙烟扬声道。玄齐只得走上来将她扶起:“你我夫妻,我怎么会不信任你?”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笙烟彻底泪崩。
“玄齐!你还敢说你信我。你信我,为何要将我禁足?而且还是一年,我不就是为郁瑛烟鸣不平吗?你信我,为何让我在殿外跪两个时辰,而你却不闻不问。玄齐,我....”说到这,笙烟已泣不成声。
玄齐本就不悦,听到笙烟这样说,更是恼火。一甩袖子:“罢了,你愿意跪多久,就跪多久吧。朕要休息了。”说完便走进了寝殿。
只余笙烟倔强的身影。
又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玄齐从寝殿出来,发现笙烟已经昏倒在地上。焦急的他连忙叫来御医,小心翼翼地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