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笙烟缓缓睁开眼睛,刚想披衣起身,却发现身上腰酸背痛,弄得她不得不再躺下去。她一笑,想是许多年都没经历云雨了吧。呸呸,笙烟脸一红,怎么能想这么羞耻的事情。想到这,她甩甩头,唤进门外的侍女。
“娘娘,奴婢给娘娘拿来了衣服,放好了热水,娘娘要现在起身吗?”侍女恭敬地低声说。笙烟点点头,任由侍女为她更衣。侍女拿着衣服走上前,笙烟发现了不对劲,她好像刚刚对她一笑,往她手里塞了什么。笙烟一看信纸上的蛇头印记,了然一笑。
更衣过后,笙烟摒退了其他侍女,只留下了刚刚这个。她展开信纸,仔细的读了一遍。
“笙烟:
我现在已经赶到了都城,冉染也和我一起,还有琛寒,他也跟了过来,他说愿意加入你。不过你现在在哪里?我们找了你很长时间,希望你看到这封信,可以尽快回复我。过的快乐!
尉迟烈。”
写的不多,但字里行间都透着对笙烟的担忧,读到这,笙烟看了一眼侍女,“说罢。”侍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跪下道:“禀娘娘,奴婢是尉迟家的人,前不久奴婢收到消息寻找娘娘您,后来就知道您是皇后,所以奴婢特意带了这封信。”笙烟道:“你叫什么名字?”“娘娘叫奴婢阿柳就好。”“噢,阿柳。你以后不必到我身边了,替我向尉迟烈寻一只信鸽来吧,回信,我自会飞鸽传书。”许是笙烟不太信任别人。阿柳一顿,道:“好的娘娘。”说完便退出了门外。
笙烟一笑,随手把信纸放到了烛火上。
一袭素腰的滚雪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雪白中闲的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样子。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白长绸带环绕在莹白的臂间,精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如丝绸般柔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用由三支尾端带紫白水晶珠串起的细钗组成,轻轻的环绕着如墨般的青丝,独独留出了两缕艳紫色的秀发,伴着步调频频晃动。几片像小拇指大小薄如蝉翼的淡紫小片斜贴在了左眼的下方,闪动着隐隐光华,眉眼如画。这就是玄齐在湖畔偶遇笙烟时的样子。微风轻起,女子闭上双眸,云鬓被吹起来,给人以静中有动的美感。
“歆儿.....”玄齐薄唇轻勾,无意识地吐出这两字。笙烟回眸,望见了远处含笑对她的玄齐。笙烟低头,吃吃一笑,迈步过去。
“皇上。”笙烟唤道。玄齐望见款款而来的不是他的歆儿,而是笙烟。不由的叹了口气。复又一笑,应道。
他们愉快的度过了在行宫里的几天。
但始终有个心结拧在玄齐的心头。笙烟竟然不是处的,不是处的,不是处的!
回到皇宫,玄齐开始雄心勃勃的谋划着一统天下,但这时,后宫也不太平。
元颂九年三月,丽嫔小产,郁郁而亡。同年八月,冷宫走水,无一生还。。次年五月,皇后为罪人说情,禁足一年。同月,郁瑛烟意欲谋杀单淑媛(单晨昕)未果,封宫。
“皇上,后宫有不详女子。妲己再世,钩戈女娲。请皇上,废,皇,后!!!”殿外,朝臣的一声声声讨吵得玄齐头痛不已。
笙烟在自己宫中,听着宫女上报的事情,冷笑。
在孩子出生那一刻,天空中南方却突然闪现了一道紫光,隐隐发暗,但却令人瞩目。那位高僧一看天象,立马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上前道:“施主,看这天象,今天降生的这位女子日后可母仪天下。但却是红颜祸水,会使君主丢了天下,万万不能留。”府上老爷郁沙烨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严厉地说:“大胆妖僧,竟敢妖言惑众,来人,把他拖下去!”那僧被拖下去时还高喊着:“灾星降临,未雨绸缪,这女子千万不能留!!!!!”
天有异象!红颜祸水!灾星降临!未雨绸缪!笙烟闭眼,把泪水逼了回去。这么多年,竟然忘了这件事。她降生时,天有异象,她本就是不详女子。想到这,笙烟更衣出门,穿的极尽华丽,款款来到圣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