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谢谢你,不曾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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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的第三次机会(1)

面对爱情,许多人无法决定自己的未来。第一次时,他们叹息无缘,往往无法决断;第二次时,他们常常因为客观因素的影响而改变自己的初衷;第三次时,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那时我想,如果错过今晚,我们也许就咫尺天涯。

将离婚做成漂亮的事

朋友亮子的婚姻从来只有红灯,没有绿灯。亮子说性格决定爱情,他就是一个爱情里的傻子,三次失败的婚姻,注定让他漂泊完成下半生。他曾经想过改变自己拙劣的性格成分,但基因的元素早已经浑然天成,任凭他如何激励自己八面玲珑、打落牙齿和血吞也无济于事,装一时可以,装一世的爱只属于海市蜃楼。

亮子第一次爱情是媒妁之言,那女子家教传统,日子过得虽然平淡如水,倒也有些许相敬如宾的意思。一切源自亮子的嗜酒如命,结果在一次稀里糊涂的酒醉状态下便摁下了离婚的合同。木讷的女子只是用哭泣代表着自己的承诺,从此后,闭关修炼,决意不再涉问尘事烦恼,天涯两相忘,再多的悲欢离合也只属于他们各自的劫难。

第二次时吸取了教训,自己苦苦追求,总以为幸福可以长久,没有想到娶到的却是一个烟花女子,将自己的高枝伸出中规中矩的院墙之外,迎接另一个世界的阳光明媚。这样的女子,不爱自己,何苦与之长相厮守?于是便一纸协议,一顿劈头盖脸的拳脚,结束了短暂的婚姻生活。那女子后来再见过,害怕亮子的眼神,拽着那个奶油小生的胳膊,慌不择路地寻找逃跑的突破口。

第三次是个越南女子,几万元买进,毫无感情,只是性欲上的满足,孩子生下后,女子借口回家,一去不复返。

与亮子交谈时,亮子最遗憾的事情却不是自己失败的婚姻,而是自己处理离婚时的态度没有品位,失之高雅。本来离婚应该做成一件漂亮的事情,已经散了,何苦留下一记伤疤带入下一艘渡船。

亮子告诉我:

第一次时,怨自己,那段爱情至今没齿难忘。那是一段可以挽救的婚姻,没有人劝慰我,年轻气盛,总以为天长日久,来日方长,没有想到爱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过了再次经营的时限,想起时后悔不迭。现在那女子在一处庵院内忘却红尘,再见时早已经红颜苍老,任凭再有力的双手也无法将她拽入另一个爱的轮回。如果当初自己态度好点,就算是暂时的离别,也会是另外一种天地,伏笔没有埋好,没有人会喜欢下辈子的铺垫与弥补。

第二次时也不必那样打得不可开交。我清晰地记得,自己将那个女子摁在地上痛打,女子苦苦求饶我却不肯停手。既然人家心有所属,成人之美也算是一种大度,何必死缠烂打,生生纠缠,这样嫁接起来的爱情不会等到瓜熟蒂落。

最后一次却是语言与生活方式的问题。我生生将中国的传统模式强加在越南女子的身上,没有理解,只有要求。她到超市买错了东西,我竟然不由分说送上一记响亮的耳光。临走时,我丝毫没有意会到爱情即将远去。草草收场的离别,注定成为一段悲剧,只留下一段怅惘的情绪。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做得漂漂亮亮,不拖泥带水,不苟延残喘。爱可以死去活来,离也要风生水起。分手虽然是一件痛事,为何不能好好地收场,为每个人下一次的爱情作一个快乐的注脚。

亮子在市里成立了全球第一家离婚酒店,酒店内项目林立,亮子是领导兼员工兼厨师兼经纪人。他接待的第一对离婚人士来自政界,他们的爱情失败透顶,到了判刑的程度。亮子公示了自己预先设立的项目:现身说法讲述自己的三次婚姻、倾诉分手的理由、吃最后的晚餐、喝最后的酒、写下最后的祝福。

亮子的离婚酒店开始时无人问津,但自从他成功地挽救两对濒临绝境的婚姻后,声名鹊起。用他的话讲:离婚通常由一件小事引起,集腋成裘,积重难返,在这期间,缺少沟通交流却是主因。不理解,误会加重加深。如果有了一个离婚中介,领着他们好好倾诉衷肠,说不定有些爱情并没有病入膏肓;如果真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么,也要让他们和平分手,和谐收尾,分手后仍然是朋友,也许将来还有可能产生新的火花。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要做得快乐、漂亮,我们来这世上已属不易,何必留下伤心和诀别?留给彼此一段美好的回忆,将过去酿成一杯难忘的酒,为将来的幸福寻找慰藉与理由,这也是一件幸事和乐事呀!

幸好,后悔还来得及

一个月:

终于摆脱她近十年的统治了,我歇斯底里地张狂着,首先跑到那家酒吧里尽情地酗酒,还煞有介事地与老板娘喝了几个作秀般的交杯酒。老板娘移动着自己肥胖的身体,劝慰我道:要不要再给你找一个?我摆摆手,眼睛中闪烁着少有的意气风发:我要再单身几年。

晚上回到家时,我已经接近酩酊大醉,打开门,嘴里面习惯性地叫着她的名字,半天才醒悟过来。以前她在时,遇到我喝醉了酒这种情况,会马上从床上蹦起来,手忙脚乱地摆弄我,一边给我拿拖鞋,一边不停地搓着我的脚部粘的污泥。最要命的便是女人的嘴,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本来微醺的状态非常好,可是她的话语却成了醒酒剂,瞬间将醉意驱逐得一点不剩,索性大骂起来,接着便是对骂。她干脆扔了我,躲在沙发里面生闷气,后来看到我昏睡得不省人事,她便苦笑:跟个醉鬼生什么气呀?

现在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女儿跟着她去了另外一套她们的公寓,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将整个房间当成自己的人间天堂,失去束缚的人生该是多么潇洒自由!

二个月:

屋子不成屋子了,垃圾扔得到处都是。原来失去女人的家,突然间竟然成了地狱。我不管这些,只管继续编织自己所谓的美好人生。

我的网络生活开始加剧,我找到了那个美丽的裸聊小姐,她不停地摆动着腰肢,击碎了我的情操。我终于稀里糊涂地接受了她的盛情相邀,卷进了欲望的旋涡。

我与她相约在一间黑屋里,那个女人妖娆得像一朵毒花,她迅速地占领了我的思想高地,然后向我的人生高地发动猛攻。

半梦半醒中,我感觉天旋地转,彻底清醒后,却发现自己像只鸟儿一样被关在一间黑屋里自生自灭,身上所有的钱财均已经无影无踪。

原来天下的女人有两种:一种是刀子嘴豆腐心,就像我的前妻;还有一种是蛇蝎心肠,说着人的话,做着鬼的事。

三个月:

我的身体开始病变,到医院检查后,医生告诉我是不良生活习惯造成的恶果。我向他倾诉了我的个人遭遇,说离婚后自己的生物钟出现了错乱,说自己酗酒无度,不停地享受,拼命地追赶着自己以前失去的个人生活。

医生笑道:我不是心理医生,但需要告诫你,好的习惯需要养成。你以前的习惯不是挺好吗?显然是你老婆的功劳,她在督促着你,不是在害你。你现在高血压、高血脂,不要再喝酒,否则生命垂危。

这是我头一次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得知老婆的好处,原来竟然是她的鞭策才令我的健康得以保全。她喜欢早上叫我晨跑,我一直赖床,她便一刻不休地折磨我,直到我肯起床。每次晨练,我都是赌气去的,但那三年时光里,我的身体却出奇地好,毫无健康问题,就是偶尔喝点小酒,也可以保持君子风度。

现在不行了,头重脚轻,随时会有作古的可能性。

我开始怀念那个在我生命里至关重要的女人。

四个月:

我再次遇到她时,是在医院里。女儿搂着她,我看她的眼睛,竟然发现严重的黑眼圈。女儿心疼地告诉我:爸,妈有病了,晚上睡不着,老是出汗。

她小时候受过一次致命的伤害,如果睡眠质量不好,便会浑身无力。以前带她去看过老中医,中医曾经告诫她,要保持全身轻松,不可拼命工作。

我问女儿她的状况,女儿说道:爸,你还是回来吧,妈身体不好,你离开后,老是精神恍惚,有时候说错话、做错事,她的单位已经勒令她回家休息了。

而她却拒绝了女儿的请求,已经散了,何必纠缠着彼此的生活。

我想凑上前去说句贴心的话,或者表示一下关切的举动,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我开始关注自己的生活,养成良好的习惯,不再酗酒,不再神经质,拒绝网上那如鬼子嚎叫的请求。

我更开始关注她的生活,搜集她的近况,从女儿嘴里得知她的健康状况,有时候,背着她让女儿捎一些可口的饭菜给她。

毕竟,我们相处过十年苦日子,毕竟,我们也曾经花前月下,只是后来彼此的人生观发生了裂痕。

五个月:

我严词拒绝了一个媒人的介绍。她领着一个女人走进我的家里,女子东瞅西看,没有看见我便答应了:只要房子好,人无所谓。

我的天呀,你难道要与房子生活吗?

此时,我正与网上一个离异女人热聊,倾诉衷肠,念叨彼此的伤痛。她说起自己以前的生活,念及前夫,依然爱恋如初。我说你们应该复合,她说:面子问题呗,刚离了,哪能说合就合。他臭毛病太多,我的面子也老在折磨我,等等吧,彼此都需要自我批评。

她的爱情故事触动了我的心事,原来生活在一块儿时,什么都不算好,现在离开了,却有些恋恋不舍。真正的爱情,早已经融入了彼此的血液里,真正的爱情,不再是爱情,而是亲情,情同兄妹,爱如手足,如何割舍得开?

我继续关注网上的女子,她的网名叫糊涂花:糊涂地活了大半辈子,却活得毫无生机。

当她提出视频请求时,我果断拒绝:我们为对方留一片心事吧,这样对谁都好。

我劝慰她,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前夫,也许他正后悔着呢。特别是孩子,孩子在单亲家庭成长,她的身心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六个月:

我没有想到,她会光临我家,当时,我正苦苦等待糊涂花回复我的个人消息,因为我想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糊涂花就是我的前妻,我从女儿那儿知道了她的QQ号,我想接近她,重新了解她。

我没有来得及关闭网络,她瞅了瞅周围的环境,说道:不错呀,我原本以为离了我,你的臭毛病会故态复萌,没有想到,你的习惯挺好的,药还吃吗?

我点头表示是的,她一眼瞅到了电脑上的QQ,我伸出去的手,没有来得及关闭唯一的关于爱的秘密。

她眼圈通红地看着我,问道:你网上与我聊的话,全是真心的吗?

是的,我已经后悔了,一个男人这么说的时候,表示他真的后悔了,男人的面子比生命还重,我已经放下了面子和生命。

我打开她带来的袋子,里面竟然全部是她取的药,她刚刚从医院回来。

我二话不说,拉扯着她上车,开车直奔二百公里以外的郊区。我联系了那个老中医,当老中医听不清我给谁看病时,我大声叫着:我的爱人、老婆、孩子的娘。

我们花了半年时间,为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疗伤,我们珍惜复合后的生活。

原来爱情与工作、学习和生活早已经融成一体,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单纯如水的爱情,爱情中要渗透着彼此的脾气、毛病、性格还有彼此的父母与朋友。

放手,是为了成全你

朋友的爱情遇到了麻烦,原本漂亮的爱情,竟然被微博上的一则信息打乱了。有人在微博上大晒朋友以前的旧事,说他风流不羁,十足一个爱情生活中的流氓。

我去劝慰他,本以为他应该一脸尴尬,万没想到,他笑脸如花,神采飞扬。

朋友讲道:爱情散了,也好,遇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爱情,这样的苦挨对谁都是一种折磨,现在挺好的。

有人说他的坏话,将他水到渠成的爱情搅了个乱七八糟,他竟然不怨怼、不仇恨,这是怎样的一种逻辑?我疑惑不解。

我是喜欢她,但她就是不让我接近她。爱一个人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肌肤相亲,一种是精神慰藉,这是两个谁也逃不掉的必然结果,可是,她一个也不给我。说结婚吧,我们长跑了八年时间,她的家人不同意,现在仍然僵持着。她是个孝顺的女儿,我也是个孝顺的儿子呀,母亲为了我的婚姻,哭得死去活来,原来是催促,后来干脆成了无奈。这样的爱情马拉松,不仅仅伤害我一个人。

她为什么不结婚?你应该了解其中的缘由。我试探着问。

她说要做母亲的工作,母亲不同意,就不能结婚,偏偏我还发下了誓言,今生决不首先说不爱她。这一次酒后的诺言竟然被她记了八年时光,我不能够移情别恋,就得像树桩一样死守着。爱情有两种结果,要么失恋,长痛不如短痛,不要浪费彼此的生命,耗费彼此的心神;要么相守,我们都喜欢后者。但如果你被挤到了当中环节,进退不得,左右为难之时,与其死守倒不如天各一方。

所以说,我感谢这份留言,让她对我产生了怀疑。她开始疏远我,不打电话,不叫我吃饭,她开始纠缠自己的初恋,天知道她在他的面前竟然叽叽喳喳得像个小麻雀一样,在我的面前,她则装成了一位拘谨的公主。

我终于明白朋友的释怀了,夹在爱情当中的人,虽然努力开花,却一直无法结出爱情的果子,这样的春天恐怕不叫春天,只能算是一场逢场作戏,让外人瞻仰的爱情秀罢了。我们生活在现实世界里,蜗居在欲望的旋涡里,如果一份爱情永远让你举案齐眉而无法水乳交融,那么这样的爱,恐怕只能被人间的烟火煮成一场人走茶凉的故事罢了。

后来才进一步知道事情的真相,微博上的坏话竟然是朋友自己写的,现在他们双方结束了爱情奥运,各自拥有了一份甜蜜幸福的爱情世界杯。

趁我们还相爱

那一年夏天,阳光惨烈得像极了我曾经富有现在却一穷二白的爱情。我们的婚姻才刚刚涉过五年的时光,却因为无法容忍对方的缺点而宣布流产。生命中没有多少五年,在过去的五年时光里,我抛弃了荣华富贵,将青春孤注一掷地押给了他,没想到,上天和我开了个致命的玩笑,最后,我们的爱情丧失在彼此无法容忍的客观现实里。

离婚协议就放在我们面前,我强忍着没哭,却看到他的眼角竟然闪现着泪花。我们要了两杯柠檬茶,苦苦的那种茶。

他最后恳求我:留下来吧。我说:没机会了,我以前给过你太多的机会,可每次你都让我失望,我要走了,再见。

尽管他一再表白,但我的心在那一刻却如死灰。他的手停留在协议书上面,笔微微颤抖着,协议书上签着我的大名,另一处空白留给他,也留给我们曾经风花雪月的爱情。

他还是没有签字,等我转身看他时,他早已如一只风筝,消失在我的视线外。

离登机的时间还早,我没有离开茶舍,而是将他丝毫未动的茶碗端了过来。我拿勺子戳着柠檬的皮,一下,两下……直到我觉得所有的苦味全部散发出来,我喝了一口,有些无法承受柠檬皮的苦涩。我大声地叫着服务员,我告诉那个男服务生,我要求换一杯茶,并且茶里的柠檬要剥皮。

男服务生犹豫了一下,然后为我换了一杯冰冻的柠檬茶,但茶里的柠檬还是没有去皮,我大声地怒斥他:你没听清吗?本小姐要不带皮的柠檬。

他看了我一眼,不慌不忙地说道:请您稍等一下,柠檬皮只有经过充分的浸泡之后,它的苦味才能溶解于茶水中,那将是一种甘洌清醇的味道。你不要着急,千万不要想着在三分钟内将柠檬的苦味全部挤压出来,那样只会将茶水搅得很浑,将事情弄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