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纷纷山中萧条,无崖子手里拿着李秋水写给逍遥子的书信,心里一阵烈火焚烧,迫切的想要找地方发泄,展示无上的轻功离开门派,来到山脚下的小城镇里,喝得酩酊大醉。
“咦,那不是大师兄嘛。”
本来大冬天的被派下来采买日常的李沧海心里十分的恼怒,十五岁的她出落的花容月貌,吸引了男性的注意,也受到其他女孩子的打压孤立,这一次就是因为管事婆婆的苛刻。
“师妹,师妹!”
走到无崖子身边的她,听到醉的一塌糊涂的糊里糊涂的喊着,李沧海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心里直觉相信,一定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李秋水有关系,虽然愤恨但是也庆幸这个机会难得。
“大师兄!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很伤身体的知不知道啊。”
醉眼朦胧当中无崖子仿佛看到师妹站在他旁边,急忙站起来抓住她的手,嘴里不依不饶的让她答应不成亲,回到门派跟他好好相处,还一再保证他们会幸福一辈子的,毕竟都是武林中人,比那个什么劳资的王爷情投意合多了。
李沧海扶着他问掌柜的要了一间上房,这个机会她不会放弃的,没人庇护的日子她不想再过,如果跟大师兄有了肌肤之亲,依照他的性格不会抛弃自己不管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无崖子酒醒之后,觉得头疼的厉害,想要伸手揉一揉额头,谁知道一股子滑腻腻的温热落在手掌里,急忙坐起来,看到一位一丝不挂的少女,身上层层叠叠的红红紫紫,急忙看向自己,也是什么都没有穿。
既然事情发生了,无崖子并没有慌里慌张,而是淡定的坐在那里,看着沉睡的少女,发现竟然是李沧海,心里有了一丝认知,可能是自己喝醉正好遇到下山的李沧海,两人既然是姐妹必然有几分相像,他这是认错人了。
小时候听到过他是师傅找来做师妹相公的人,心高气傲的他特别不服气,总觉得在师妹面前矮了一头,心里排斥的厉害,随着年龄长大,师妹逐渐远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压根就把她当做娘子的。
如今既然夺了李沧海的清白,他必须负起这个责任来,要不然对不起师傅这些年的教养,但是他这颗心一辈子都是师妹的,别人休想得到,昨天喝醉是个意外,以后他不会再碰她,要不然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师妹。
无崖子在李沧海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安排,师妹以前生活的缥缈峰下面,有一汪池水,对面的山洞里他曾经闭关过,就把她安顿到那个地方吧,离门派也不远,衣食无忧一辈子即可。
醒过来的李沧海听着无崖子的安排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默默听话的跟着他离开客栈,来到山里安静的生活着,一个月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欣喜若狂的告诉了无崖子,谁知道对方很淡漠,让她十分的伤心。
初冬的李秋水一行人不得不离开美轮美奂的‘蓬莱仙岛’,这一次并没有快马加鞭,特制的马车里温暖如春,拓展的空间也在接受的范围内,普普通通的四合院,书房,起居室,卧房应有尽有。
这样的惊叹设计赵煜祺,燕云十六骑已经习以为常,到底是经过战场厮杀的将领,加上这是他们的当家主母所有,接受起来很容易,心里对这个出身洛阳李家,有着江湖背景的王妃更加尊重起来,
京城依旧繁花似锦,并没有因为冬日的到来有所萧条,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雪,白雪皑皑的景色引起不少贵族出城赏析,燕云十六骑早一步下车,威风凛凛的护持在马车的两边。
“哎哟,快看,那是哪一家的车马,太精致了吧。”
“没看到燕云十六骑嘛?靖王爷的呗,人家婚期将近,李家那位嫡小姐早就进了京城,听说呀,光嫁妆都走了半个时辰呢,啧啧,大世家就是底蕴深厚,就是不知道这位嫡小姐相貌如何?”
“这位嫡亲的兄长就是御史大人李秋沧,那位长相可不差,玉树临风呢,想来一母同胞的九小姐,也不会差到哪里吧。”
“说的是。”
京城的靖王府,管家领着大家站在大门口迎接离开几个月的主子,远远的看到燕云十六骑,往前走了几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耳边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靖王爷熟悉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刘叔,这些日子辛苦了。”
管家站起来,看到自家主子温柔的从马车里搀扶下来一位通身气派不输给自家王爷的俏佳人,两人站在一处相得益彰,十分相配,很纠结的嘀咕,李家那位小姐怎么办?皇帝陛下可是大张旗鼓的赐婚了啊。
“这是你们的当家主母,李家九小姐,我们在边城按照当地的风俗举行了婚礼,本王的腿就是她救治的,九儿,这是当年伺候母亲的刘公公,这些年一直管理着王府,让我走南闯北治疗腿疾无忧后顾之忧。”
“嗯,刘叔,多谢这些年照顾阿畅,辛苦了。”
“王妃您客气了,这都是老奴的本分,一路劳顿,王爷,王妃请回府。”
第二天宗政义得到消息,匆匆忙忙的登门,守门的小厮压根都没有理会他,更加没有笑脸相迎,带着自己的亲兵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正在陪着萧氏,李秋水用餐的赵煜祺听到管家的消息,眉头紧蹙。
“让燕云十六骑出去,打出去也好,拎出去也罢,别让他在本王的府中撒野,这是靖王府,不是他国公府。”
李秋水淡淡的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陶茶,对方心领神会,把手里的托盘塞到陶樱的手里,乐颠颠的跟在管家身后离去,赵煜祺并没有反对,继续喝手里的燕窝粥,至于娇妻身边的高手陶茶出去干什么,他只能赞叹一声,宗政义不长眼,别无想法。
前院的中庭,靖王府的小厮手里拿着棍棒,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宗政义这边也是手持武器杀气腾腾,都在等待靖王府的主子一声令下,是打是杀再做决定,看到燕云十六骑出来,一下子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凶悍的气势瞬间增强不少。
“宗政国公,我们家王爷说了,靖王府不是国公府,您请回去吧。”
对于当年的事情,刘公公知道的比别人多,宗政义这种比畜生还不如的人,想要好脸色,不可能,虎毒不食子,他竟然想要了嫡亲儿子的性命,那一刻起,靖王府,国公府就成为陌路,再无瓜葛。
“哼,不一样,宗政煜祺是我的嫡子,靖王府就是国公府!”
“哼,国公爷莫非忘了您心爱的大公子,还有我家王爷的腿是如何残疾的?靖王爷是赵煜祺,上了皇家族谱的,宗政家的庙门太大,我们王爷高攀不起,还是留给您心爱的娼妓,还有娼妓之子吧,别侮辱了我家长公主的清白。”
“你,狗奴才,给本国公打,一切后果由宗政义承担!”
“哼,宗政国公府承担?恐怕您还没有那个身板,你们听好了,敢在靖王府撒野,看看自己的脑袋结实不结实,来呀,把这些闯入靖王府的歹徒,给我轰出王府,狠狠的打,让他们涨涨记性,看下回还敢不敢来靖王府撒野,哼,什么东西?把娼妓当做宝,头顶带了千层绿帽的混账东西,不要污染了我们高贵的靖王府!”
靖王府的小厮一听这话,早就安耐不住的棍棒齐齐招架上来,让国公府的亲兵被动的承受,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要是还手伤到了靖王府的人,自己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被砍的,也不管自家主子,慌忙往后撤退。
宗政义高气十足的站在中庭,一副老子看看谁敢上前,谁知道燕云十六骑才不管那么多,拿出长枪一边一个伸到他的腋下,挑起来就往外走,来到大门口用力一扔,像丢弃脏东西一样掉落在大街上。
这种吵闹惊动了左邻右舍,还有那么货郎,商贩,乞丐,游手好闲的混混,大家看热闹似得围在狼狈不堪的宗政义身边,本来宗政国公府的丑闻被其他新鲜的事情掩盖过去,没有了以往的热度,这下可好,翻出前账。
“哎哟,你们看看,这不是有名的绿头国公吗?哎,你心爱的大公子如今很落魄,在乞丐堆里要饭呢,国公爷,您就不心疼吗?还有,还有,您心爱的人,又在接客啦,不过都是一些下层人,他们都是奔着您的名头去的,都想尝一尝,让您如此销魂的娼妓滋味呢。”
“就是,就是,我也去几次,啧啧,真真美味呢,哈哈,十枚铜板就能舒爽一次,怎么玩都行,绿头国公爷,我们两个可是好兄弟呢,哈哈,哈哈。”
“嗯嗯,享受了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那一身的肌肤太顺滑了呢,娼妓就是应该有娼妓的样儿,让大家尝尝,藏在国公府有些,暴殄天物了。”
“这会儿也不晚啊,哎哟,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头分外痒痒,走,我们一起照顾她的生意去。”
宗政义羞愧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带着狼狈不堪的亲兵,灰溜溜的离开靖王府的大门,管家见到自己没有出手事情就顺利解决,示意门口的小厮,对方会意,继续跟平常一样守护靖王府。
“下次见一次打一次,不要客气,这个老匹夫脸皮厚着呢,以后还会来的,你们都机灵点,不要跟他客气!”
“是,管家。”
门口的小厮都是身强力壮的兵丁,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的,一旦拿出战场的劲头,刀起手落毫不手软,既然宗政国公爷不要脸皮,他们下手就不会心慈手软,什么地方打一下特别疼,什么地方捅一刀没什么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