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绑架你,迫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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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魔变医君(2)

里面悄无声息,只有一股难闻的草药气味,熏得人头晕。一阵分辩之后确定没有伤及胎儿的药物,索性抬脚踹门:“快开门啦,我们是过路的,问问路就走。”

就不会说话的吗,害她在外面敲了半天。

“咕嘟”一声,大门上开出一条巴掌大的窗口,一个瓜子脸,脸上比她还脏的男人望外瞧了一眼:“要打听路啊?行啊,你从那棵栀子树上采六朵花下来。”

怎么觉得刺鼻难闻呢?

雨姗回头,才发现道观门前长着一株极高的栀子树,那树的高处有几枝栀子花,花繁如雪,叶翠若滴,白色夹杂在碧翠之间,醒目耀眼,分明是一颗柚子树,却开着栀子花,这令雨姗觉得很诧异。因为花香夹杂在浓烈的药味,所以他们一行数人才没有发觉。

有男人道:“我去!”

瓜子脸脏男子固执地伸着手头:“就要她去,由她亲手摘,再由她亲手递给我。”

搞没搞错,让她一个女人爬那么高的树。

雨姗围着树上转了一圈,这到底是什么树啊,像是柚子树,可那上面分明就又开着栀子花,真真是怪事,柚子与栀子同株。

“大嫂,我们扶你上去!”

三个男人自告奋用,用肩将雨姗送上柚子树,雨姗伸手小心翼地从树上摘了六朵花。

男人透过小窗,静静地看着这个大腹的妇人,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珍宝一般,两指间夹着一枚圆药丸,用力一弹。就在雨姗即将着地时,身子一滑,整个人险些跌倒地上,幸好被一位大哥拽住。脚踝处一阵钻心的刺痛,她身子一晃,惊呼一声,坐在地上:“啊呀,我的脚……”

就在栀子花即将着地时,脏男人大喊道:“不能把花放下!”

雨姗抬头,愤愤地瞪了一眼,在两名男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近了门口,递过手中的花:“这下你可以说了吧。请问,入蜀的路怎么走?”

他大声唤道:“徒儿!”

一个半大的孩子飞野似地过来,他对孩子道:“带他们去入蜀的山路。”

孩子点了点头,开门从里面出来。

六个男人满是喜色,连连道:“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老子不是道士,不要叫我道长。”脏男人满是不悦。

他们也太不讲义气了吧,她替他们问了路,可是他们居然都不管她。

雨姗摇晃着身子,忍住脚踝处传来的剧痛:“站住,你们给我站住。我和你们是一道的,你们不能抛下我。”

男人甲放缓脚步,回头道:“姑娘,看你身轻体健,你是故意扮成孕妇的吧?”

说她是装的?雨姗瞪大眼睛。

男人丙道:“不瞒姑娘,我们在汉口城时,就遇到一个装孕妇的姑娘。”

雨姗一急,解开腰带,衣衫一撩,露出一个又鼓又白的大肚子:“我是真的。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人,敢抛下我,我跟你们没完。”

几个男人面面相窥,这年头真假难辨。

“大嫂要去蜀地寻什么人,或许我们可以帮忙,让你丈夫早些到蜀道上接你。”

她想和他们一起走,可脚踝处似乎疼得更厉害了。

雨姗想哭:“他在益州,是永康帝时的状元郎、章皇后的侄儿章诲……可是,这么远,我们如何联系啊?”

脏男人像变魔术一般从大门里跑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只鸽笼子,里面是两只扑腾的鸽子:“哪位要去益州,就帮帮她吧。”

其间有个男人接过了鸽笼。

“牛鼻子道士,你想做什么?我要和他们一起走。”雨姗固执地走了几步,脚踝处更疼了。

脏男人道:“是不是扭伤了脚,疼得很厉害?所以在下奉劝夫人还是别走了,待你在此处养好了伤再去不迟。”

“这位大哥说得不错,大嫂还是安心休养,告辞。”

雨姗望着众人的背影,满头黑线:“不带这样的啊。”想着,猛然回头,发现脏男人正盯着自己看,问道:“是不是你害我跌倒的,自我有了身孕,我脚下最稳,怎么会跌倒了呢?”

脏男人笑道:“你怀孕快六个多月了吧。”

她一近这道观就闻到一股药味,难道这家伙是郎中,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怀孕多久?

现在她已经受伤了,不能远行,也只好在这道观里住下来。

道观不大,分神堂、练药房和后院,后院只有五间房,对面是茅厕和厨房,练药房占据了整个道观三分之二的地盘,满院子的药材,还有模样古怪的大锅,有的像炼丹炉。

雨姗带着几分戏谑:“你想长生不老?”

脏男人并没有回话,只是贼贼地笑着。

雨姗就在这家无名道观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天天闻着那股药味,快将她给闻嗅得麻木了。

六月的天气热,雨姗午间收拾了衣衫出门洗澡去了,据说出了道观往山顶走不到一里就有一处温泉,最适合泡澡了。

泡完澡,雨姗静静地坐在石头上,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望着水里的倒影出神,她不是满脸斑点,怎么一月之间竟然消失不见了。郎中说,那是妊娠斑,她现在可还没有诞下孩子呢?一泄黑亮的缎发飘落左右,虽是重孕在身,可她依然美丽。

“扑通!”石子落在温泉里的声音,雨姗快速转身:“谁?谁在哪儿?”

回头时,不远处站着个青袍男子,衣袂飘飞,神采奕奕,瞧着有些脸熟,漂亮的瓜子脸,挺拔了的鼻子,长着一双魅惑人的桃花眼。

男子道:“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丑。”

是那个道观里整日忙着炼丹药的男人,将好好的一座山,弄得药臭满布。只是雨姗没想到,洗净脸的他,居然会如此好看,这是她记忆里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你到底是什么?”雨姗问。

“你觉得呢?”男人坐在她的身边,平静地望着对面的山崖,看崖上杂草横生,其间还有几株栀子花,虽然已过五月,可花儿还依旧开着。

“我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天天就看你带着三个哑巴徒儿晒药、采药。你是炼药的狂人。”

“看你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怎比小孩子还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