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提,提了就聚,兴起一分钟内就能集合。”这就是我们原来的“三人一分钟约”的一个基本规则。
如今豆儿远去了深圳,换了辛欣的加入,她每次从喀什过来,也就成就了我们新一版本的“一分钟约”契机。
而我先是突然兴起,想到了要把章雯介绍给她认识,一方面也的确很久没见面了,自从她搬回市区,重新装修了老房子后,我还没有再过去玩儿过;另一方面,她最近开始做了一款很蔬菜的名字的皮牙子商城,类似云集那样的海外代购平台,全是销售一些海外高品质的日用品,几乎无所不包的那种,而我并不对此感兴趣,在她把我拉进她为此而建的“雯香识君”群中主动退出了两次,惹得她生气了,这也正好是一个修复关系的机会。
我可不想她因为这个小小的“事业”,把我们长长的“友谊”给切断了。
这个机会不错,虽然提出这主意的时候,我正在和大姐参加新一年度的中小企业银河培训,在会场上偷偷跑着神,在手机上与章雯一来一往的碰撞着,到底她还生不生我的气呢?究竟会不会来呢?在我详细介绍了辛欣与我的关系之后,她最后才终于决定:会来。
好生磨人呀!这个小妖精,就一个简单的邀约,来来回回地说情况,就把我的手机电磨到只剩下16%了,我又怕到时因为手机断电而不能说清楚情况,她可是一个心思比头发丝还细的家伙,要是不周到妥帖,可是会带来新的误会的。
我回到小窝的第一时间,就是冲回去充电,本想是培训的最后一天了,就没带充电器,可没想到状况这么多,还真是耗到了最后10%的低电量。辛欣这次过来,是接着装修她的屋子,所以又遇到了需要出门不停采买的情况,家里要有人看着,就指望着我赶紧出现呢,我就把充电器连带着一齐先去了她家里,果然有人正在卫生间里忙着安装新的镜柜。
她笑着说:“都装完了,没事儿了。”
我就赶紧插上手机边充电,边说:“王芳一会儿就过来,她已经在路上了,今晚我还邀请了一位我的同学,也是我中专时候的最要好的朋友过来,咱们四个人一起聚,没问题吧?”
“欢迎欢迎!请谁都行呢!多认识一个新朋友,多好!”辛欣总是那么开放的胸怀,不象小女人扭捏,就喜欢这个爽快劲儿。
必须说,她比我要宽宏大量得太多。
章雯的出现,简直是令人乍舌!本来就是一个安排在家里的居家小聚,可她打扮得隆重得可以进五星酒店参加盛典也绝不失色,和她一比,我们仨简直就是地摊直销点来的。
从一进门,她就带了两手的礼物,相当正式,人人都不少。刚才我们还在讨论她说过来的时候,要带点什么时,我说让她带点花生吧,这里已经买好了椒麻鸡、水果沙拉果盘也已做完,王芳同学带来了新打出来的大馕,瓜子、茶,一应俱全,她俩还好奇我为啥坚持让人家初次来登门作客的人还要买礼物呢,我给她俩解释:“正因为是第一次,怕她觉得生分,如果做点什么,会让她更快放松下来,融入这个新环境。”
“亲爱的,我来了!这个是给你俩的韩国产的面膜、清洗剂,这个是澳大利亚的红酒,是你不感兴趣的;这个是给你的,本来想给你送的生日礼物,一直没机会,这次就都带来了。”
“哈哈!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礼物,太客气了!快请坐!没事,不用换鞋。”辛欣热情地开门相迎,我正忙着给她家插一瓶漂亮的浅紫系“勿忘我”插花,坐在最窗边的飘窗台上,没来得及第一个冲到门口。
“我想换呢,想让脚舒服一下。”
“那就换吧!”
原来她穿着高跟鞋呢,的解够正式的。
看到给我的那份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是她的商城韩国产蜂蜜护肤品,相当昂贵的样子,很是开心,证明这孩子并不生我的气,但还是要故意刺激我一下,说“你不感兴趣的”,所以面膜没你的份儿———给了她俩,我怎么会生气呢,来都来了,还这么正式,为了喝酒,她甚至都没有开车过来,打的过来,诚意够!
不过,我们又面临了和上次一样的问题:没有辛欣80岁的老爸在,我们几个打不开这个瓶塞,所以只好放到一边,接着喝上次没喝完的“芳香庄园”了。
“下次再喝这瓶!”
还好,章雯做了充分的准备,笑脸盈盈地快乐地讲述着她做这个商城的初衷和坚持,为自己的未来提前做好了准备,打下基础,并对现在的80、90后的表现,大加赞赏,表示要追赶年轻人的步伐,不被时代落下。
我负责给大家煮茶;而由于她的主业也是保险,做为保险业界的“资深人士”与新入行还一脸冲劲的大冬瓜在保险的话题上一经碰撞,半个饭局的时间就过去了;我和辛欣就聊些其他,甚至可以走到一边晃一会儿,实在是吃得太饱。
对于同样有孩子教育的问题,辛欣听到章雯讲述自己儿子很小的时候一场大病,吓得她雪夜求医的经历,以及在平常的严加管教,都是深有同感;正好辛欣就教育心理的问题,专门上了好多堂专业课,所以总试图以专业的角度再去剖析一下章雯的教育方式哪些正确,哪些失当,但最终还没来得及延展,就被我和大冬瓜其他方面的话题给成功打扰了,我俩没有这方面的体会,所以对于其他领域有更多共鸣。
“来,提个酒,你第一来,说个话吧!”
“今天很高兴,做为黄琳的同学,能够在这里和你们欢聚,又认识了新朋友,真的特别开心,就借这杯酒,表达一下我的心情吧!”章雯的祝酒辞信口拈来,滴水不漏,照顾到了所有人的心情。
而大冬瓜和辛欣都因为曾为通信人,而自豪地说:“我们做通信这行的,没有没上过酒桌子的,那些年,谁都干过一些往死里拼酒喝的傻事儿,现在不干了,哈哈!”
直到这一次,大冬瓜才骄傲地说出了当年直接把一茶杯的白酒一口气干掉的超豪气往事,和广州前同事黄匪一样一样的“二”———看来,“一口气干掉一满茶杯高度白酒”曾经是通信行业从业者的“入场券”,我们仨都经过这样的“酒精考验”。
而章雯的酒量就深不可测了,她开心地在快喝完的时候说:“还没到境界呢!”当然,她说过,喝大了以后,她会大哭自己,简直是梨花带雨,想来是很令人心疼的。
“我不行,我喝完以后就开始全武行,大打出手了!谁把我灌醉的,我会死记得这件事,趁酒劲全打一遍。”我可不是令人心疼的款,简直就是酒后失形,放出“心底恶魔”的样子,所以,现在再也不试了。
虽然我们真实地四个人喝了半瓶红酒,可谁都没事,大家还是最好的状态、客气、礼貌、节制,完全正常的欢乐散场。
“你俩光吃馕,肉都被我俩吃光了。”有趣的现象是,章雯和大冬瓜的确是盯着肉吃;我和辛欣俩常在喀什混的就可着馕吃个没完。
同时我还负责着给大家泡茶,添上酒尽后的余兴时光。
瓜子、水果、加茶,我们居然还有足够的食欲,接着欢乐。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时有四个,更不用说了!
而同样的四人规模的另一次“一分钟约”:辛欣再次来乌,带我外甥女听两天给年轻人树立理想信念的课,然后又要在次日回喀前,我们又聚了一次“一分钟约”,但这次的“意外第四人”是大冬瓜带来的,其实之前也认识,去她的画室作客过;这次她却是大冬瓜在健身房练习太极拳的老师,说是她的“师妹”涂芳,成为今天的“第四人”。
这次没在家里,辛欣请大家品尝一家柴火鸡,很原始的烹调手段和材料,使鸡特别有味儿,再配上东北的玉米饼,各式菜,非常好吃。但重点倒不是这个,涂芳在我们全程只是喝茶水的前提下,却表现得兴奋不已,直接在大厅堂食的环境下,即兴高歌,还邀请我们应和,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这样过,很放不开,毕竟不是KTV,随便吼的地方。
但她的状态就象是“茶不醉人人自醉”,一直高歌不止,甚至等我们出了门,在外面的街道上,仍然可以高歌前进,旁若无人,到电梯里,还满嘴吐着不同的语言,直到引起同梯的另一个高挑小姑娘怯怯地在临下梯前扔了一句:“大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就是想学维语呢,我一直想学来着,哈哈!”
“她疯了!”大冬瓜笑着评价。
“我不认识她!”我也跟着补刀。
可是她都无所谓,辛欣只是尴尬地陪着笑,引导着她们去上楼参观她家的环境。
说完“再见”,大冬瓜和涂芳再回到我的小窝拿包的时候,忽然提议:“再聊个一毛钱的。”
于是,我就重新洗了杯盏,再烧水,把水重新泡上,“重开席”,并电话给辛欣,邀请她也过来,接着把这“一毛钱”的夜聊再续上。
好在辛欣很大方,马上就过来了,于是这四人又把夜聊破了,直到1点半,这才算是把“一毛钱”的话题聊完。
涂芳对于自己曾在郑州认真学习过陈氏太极的事,讲起来很是有趣;再加上她现在的新男友,多少有一些不匹配的地方,估计又是一场游戏,看不到前景。这个标准的斜杠青年,和大冬瓜经常合谐默契地背对背摆出很“二”的POSE,让我和辛欣觉得我俩好正常!
辛欣努力提携的我外甥女去听课,变成了又一次的“逃课”、“撒谎”大戏,孩子又趁这机会去和她的小伙伴们厮混了两天。
唉!这种孩子,我是管不了了,关键是本质上出问题了。
又一次把手机落在我这里,辛欣正常地折返回来再拿走,这些天的“四个女人”的大戏才算落幕了。
希望她可以正常地看待这两次的意外“第四人”:都很有个性特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