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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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桃花迎送豆 画家也靠谱

说好了,豆儿要从深圳回来,我和大冬瓜必定会安排开时间,好好珍惜这样难得的时光:因为豆儿在她养母生前答应过,过世后的三年,每年清明会来看她;于是这样的三个清明节,就成了豆儿回新疆的唯一硬理由了;再往后,估计就只能是我们去深圳看她了。

过于珍惜,所以婉拒拖延了喀什客户的盛情邀请,也顾不上去看那儿的桃花盛开了了;倒是我们自己的楼下,平平凡凡的楼间小树林,却在豆儿回来的这一周里,神奇地全都开放了。

“要是我们社区的那一株桃红色浓的桃树也开的话,你的运气指标就是100分!”

豆儿和大冬瓜,我们仨又象当年在高中宿舍那样,幸福地厮混在一起,过了一个快乐的夜晚;次日晨,集体早起,就是为了能在飞走之前,再看一眼桃花。

豆儿的运气值爆表啊!果然,不仅仅是桃红的那一大树全开了;后面的一树梨花或者是李花,也全都开放了,一树一隐,远观一片,小雨一夜间催出了绿草坪,闻着这熟悉的泥土气味,还有花香,豆儿静静地伫立着,用自己的全部感官,把家乡的味道、春色,刻录在手机上,眼里和心底。

豆儿说,这里的土才叫“土”,有土味儿!深圳那儿到处都是沙子,红白泥巴,哪里有一个“土”样!从小在乌苏长大,她对土地的热爱和体会,更是深过他人。

“我们厂那边还有一排苹果树,要是也有幸开了的话,那你的运气指数就120分+了!”

“行呢!走,去看看,反正都是附加分了。”

时间未到,苹果树还是冬天的枯枝模样,想要看的苹果花没有出现。

只好介绍在这枯枝背后,没有树荫遮挡的建于50年代的“文物级”的旧工厂遗址:“这里我妈说是原来是大修厂的三食堂,她还带我姐她们过来打过饭。你看,全是当年的红砖的建筑,特别古老吧!现在被私人当成什么门窗加工厂了,小作坊,谁也没有进去看过,到底是啥样了。一直就这样了,不过它的楼顶上覆盖的那层蓝色的塑料瓦的顶棚,却每天把第一片朝阳反射到我那西晒的窗户里,叫我不要贪睡了,快起床。”

就这四片楼间的小桃树林,也让豆儿感受到了无比的幸运,虽然面积和数量没法和上次我们一起去托克逊看到的相比,但就在楼下,不用远程,倒也是拾来的小幸运呢!

就在豆儿出发飞回深圳之前一天,没有任何拖延症,我们的“五分钟约会”变成了看画专展,在益强的带领和引荐下,见到了著名的陈田画家,到了他的画室里,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好好欣赏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大家”:自然这是很有长进的一件事,从欣赏力到审美的专业,在这里,我们还知道了芥子园的画谱,原来是画国画的人们的“字典”,样样都有模板,一招一式,原来是有章法的;而不是我在前夜,为了答应送豆儿一幅“五彩斑斓的红”牡丹,而研究到半夜2点多;搞不清楚那水墨的层次感,如何在这么薄的宣纸上还能不把纸给溶烂掉。

“这是要学的,不拜师不行,光靠自己的琢磨,路都走偏了。”

陈田老师这么说,我是很心悦诚服;但益强还是可着劲儿说我的悟性好,一点就灵。

不知不觉的,和画家的缘份就这么建立起来了。

这种机会,大冬瓜当然不能缺席;她甚至还带出了她先生也到场,这可是难得之至:能把资深学霸和宅男带出来见人,可真是巨大的进步啊!不过,耿直如他,就只是快快说了自己的想法,就开始坐一边翻手机磨时间,好奇我们为什么还在盯着画反复欣赏,似乎在说:“翻来覆去的,你们怎么还没看够?”

对于中国画的欣赏来说,里面的门道太多了:哲学意义上的理解,千人千面;而刚刚在一幅完工的作品上看到的一对弹古琴的小人,居然就从旁边的《芥子园画谱》中给查到了。

原来这就叫:“靠谱”:歌有歌谱;画有画谱。

不过,最令人称奇的一句话,来自画家的夫人,一位有一手好装裱手艺的同龄人,她对自己的先生说:“其实真希望你错一次呢!要是你一点都不错,其实也就是被困住了,也就永远都成不了有独特风格的‘大家’”。

一边盘算着得好好陪豆儿欢聚;一边计划着在去喀什出差前,把几个案子要跟进一下:2000户的楼盘以及129户的南山别墅,如何把那个有着“山药”气质的“障碍点”人物攻破;去到喀什要达成怎样的行程目标,得做哪些准备;就在这个时间点里,接到了来自景闲大厦物业办李君美女的电话,说四楼现在招商成功变成了教育中心,他们的负责人有意在大屏上与我合作一把,这也必须去亲自谈一下了……千头万绪,就象这每天冒出无数新芽的花枝一样,根本没看到什么动静的枯枝上几乎是每天都在往外钻出新绿,让我应接不暇。

但这些都是属于“独立的我”要操心的小事;大事是父母二人的身体和精神,这才是真正令人焦心的“大事”。

挺过了春节的不适期,老爸的身体状况是越来越正常了;可老妈又出现了夜里会突然牙龈大量出血的事,让我心里担心不矣,除了开药以外,我几乎承担着每天的老爸的饮食、包括老妈的新主意。

要是我一走,这生活上,大姐能达到我的“服务标准”吗?照我大姐的风格,她是敢于直接“斥责”二老,更神奇地是,二老还真能被她的“命令”吓住,乖乖听话,这总让我有一丝嫉妒:其实老大是他们最最疼爱的女儿,她可以在父母面前象个主人那样发脾气、耍横,而我们几个排在后面的,却从来不敢有多一句的顶撞。

菜店的老板自从知道我们是姐俩后,都好奇地问过我家里几口人吃饭,我说是三口,为什么要问这个?他说我大姐很久才来买一次,而我几乎天天来。

我说大姐家住得楼高,上上下下不方便,我父母家一楼,我自己的又有电梯,所以就勤快一点了。

唉!总而言之,里里外外,都不让人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