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苏莺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此刻根本不算是被明媒正娶,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竟要让一个傻子太子来给自己点明,她真有种想找地洞自己钻进去的感觉。
不想,正在这时,景歌却抬手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假如新爱妃真想要的话,我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来个全套的啦,只不过千万不能让下人们发现才是呢。”
对于眼前这个太子,苏莺当真是有点招架不住了,瞬间让她回想到生前被亲戚家的熊孩子们调戏的感觉,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喝了交杯酒将他灌倒才行。
苏莺不由微一咬牙:“恩……那就多谢太子殿下成全了……”
不想,等她刚想将酒杯朝着他嘴边靠近时,景歌却又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
“都说了要做全套了,当然要从结发开始做起啦,话说你的头冠看上去很重呢,何不取下来呢?”景歌笑眯眯的道,然后抬手的就是想去取她头上的凤冠。
“你……你干什么?”苏莺仓皇中想要闪避,凤冠也应声落地,景歌又眼疾手快的将她的发簪一抽,那瀑布般的长发便是垂落了下来。
“哇,爱妃的头发像是丝绸一样很滑很舒服呢。”
“你……”
“对了,剪刀剪刀……”景歌也不顾苏莺那花容失色的表情,而是自个枕头下面抽出了一柄小剪刀,苏莺余光中瞥见了枕头盖下面那座隐藏着的“合欢像”,整张脸又霎时发烫了起来。
“好了,新爱妃,这个给你。”景歌欢快的将自己手中的一簇发丝递给苏莺。
“好吧……那现在……现在可以开始喝交杯酒了吧?”苏莺敷衍的剪下自己的头发,将它与景歌的发丝一同塞进随身的香包中,便是赶紧重新将酒杯递了过去。
“嘿~爱妃真是着急呢。”景歌这一下才终于不再闹腾,老老实实的接过了酒杯与她对酌。
苏莺眼见着他将酒水喝得一滴不剩后,整颗心这才终于放松了下来,不想刚一将酒杯往桌案上一放,景歌整个人便是欺身上前,将她瞬间扑倒在了床上,吓得苏莺大惊失色。
“你……你要干什么?!”
“咦?奇怪了,难道嬷嬷们没有告诉爱妃,喝完交杯酒后应该要干什么吗?”景歌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利索的解开衣带。
“等……等等!”眼见着他的衣襟渐退,苏莺真是有些方寸大乱,糟糕啊!这迷药的药效好像还得片刻后才能发挥?那现在应该怎么拖延时间呢?
“莫非爱妃在嬷嬷教你时偷懒打盹了?啧啧,不过这也没关系哦,因为我有经验我可以教你呢。”景歌一面笑眯眯的道说着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一面伸手就是想要去解苏莺的腰带,吓得苏莺连连阻拦。
“等……等等!你……你以前的那种方法太老套了,我……我有一种更享受的新方法……殿……殿下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哦?新方法?”景歌霎时睁大了眼睛,稀奇地看向她:“够好玩么?”
“当……当然……”苏莺红着脸战战兢兢地道。
景歌随即爽快地拍拍手:“好呀好呀,快告诉我怎么玩?”
苏莺赶紧整理了一番自己凌乱的衣襟,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太子殿下先坐到那边去,最好……,恩,最好将上衣脱去……”
“这样吗?然后呢?”景歌还当真毫不犹豫将上衣退下,嘻嘻哈哈的看着苏莺,幸亏这个太子的确也像是小孩子般好哄骗,不然苏莺还当真不知该怎么办的好。
“这样就行了……”苏莺深吸一口气,就是走到他面前,将双手置于他那宽阔的肩膀上。
不得不说,这太子殿下的体型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匀称好看,简直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苏莺生前做推拿师时见过许许多多的男人,可从来都没遇见过一个身材像他这般完美、容貌也能这般处出众的人。
怎奈却是个傻子……
只听见“啪嗒”一声,苏莺猛地就将景歌的两只胳膊朝后一弯,然后以娴熟的手法,朝着他经络的方向用力一推,引得景歌一声惊叫。
“唉!你这是在干嘛?”
“在帮殿下活动经络。”
“停……停手!好痛唉!”
“殿下放心,此为推拿,对殿下的身体有益无害。”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莺原本以为以她这般力道下来,景歌应当会疼得浑身虚脱才对,可事实上他却是被自己想象中的更能吃痛,而且他身体的经络比她想象中更加畅通。
“拜托!我叫你停下来!”景歌不停嚷嚷着,苏莺却依旧置若罔闻。
苏莺一路摸索着在他经络中探索,越探索就越发吃惊,发现这太子的心肝脾肺肾真是不要太健康啊,莫非这皇宫里的太医们果然是更会调养些么?可恶,她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百分之百的力道和手法去推拿,结果景歌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对了,迷药的药效怎么还没有到?算了,要不直接点他的睡穴算了?
然而,正在苏莺这般思绪纷飞之际,一只手却蓦然被景歌钳制了下来。
“我说你啊,适可而止吧?”景歌终于有些愠怒的看向苏莺,在苏莺呆愣着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便一手环住她的肩膀,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吻住了她。
一股暖流灌入其中,铺天盖地的清香于口鼻间传来,引得苏莺脑中“啪嗒”一声,似是有跟弦骤然断裂,竟就是浑身一软,这般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响后,景歌终于微松了一口气,缓缓将她放回床上,蹙着眉头揉了揉自己微痛的肩膀:“啧啧,真疼……”
他一面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一面抬起指尖将酒杯置于鼻前轻嗅了嗅:“什么嘛,原来是迷药啊……”
然而,景歌认真嗅了嗅,发现这迷药竟是几乎无色无味,用的也非寻常的草药成分,看样子绝非是市井作坊里的产物,而是自己特殊研制的了?
“身为苏家不出闺阁的千金小姐,竟善于研制迷药?而且还懂得推拿跟点穴?真是有趣呢……”景歌扭头若有所思的看向躺在床上沉睡的少女,唇角不由微一上扬勾勒出了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