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却是有些急了“郡主就算是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也应该为自己今后的生活考虑呀。府里有个男主人还是好的,有家的味道。再说,如果长年不出嫁,外面的人该怎么看郡主。”
“我只求顺其自然。”
青禾听了这话,还是想要说什么,不过硬是噎了下去。她退下身,我微微笑着。我觉得。。我从来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与他们的思想从不相同,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一个安稳的人生。
过了些时日,我被传召进了宫。跟着太监来到一个湖心亭。那个亭子空间很大。两侧有众皇子,前方是紫洛和皇帝。我拜了拜身,紫洛见了我喜笑颜开,“快来妹妹,坐在姐姐边上。”我迎了过去,坐在紫洛旁边。
她小声告诉我说此次召我前来,主要是看看哪个皇子顺我心意。我有些汗颜,不该是皇子挑我么,怎的反过来了。我细看了看,众皇子中,只见有一身着紫袍的少年,气宇轩昂,俊美异常。眼睛不觉得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时半会儿。可他并没有对我有一丝微笑。
我退出眼光,紫洛问我可有中意之人。我摇摇头。
一黄衣皇子起身,“听说安庆郡主因一起‘凤起惊鸿‘夺得花魁,不如便给我们跳一曲一饱眼福。”
我微微看向他,他眉宇间的神气颇多,实在令人一见就有种厌恶感。
“爱妃觉得可以么?”
“这得问夏安妹妹了。”
众人看向我,我对众人作揖“小女身体有些不适,这是要扰了大家雅兴了。”
紫洛点头“既如此,妹妹好生坐着罢。”
我看到那个提出要我跳舞的皇子有些生气。我淡漠的瞟了他一眼,他可真是傲气。
一下午都是在赏乐中度过。我觉得甚乏味。
熬过了一下午,终于要启程回府。我问起带我和青禾出宫的领事太监席上那黄衣皇子是谁,他说是洛梓夕,我又问那紫袍男子是谁,他说是洛梓墨。我点点头,洛梓墨确是比洛梓夕沉稳大气的多。今后的皇位必然是洛梓墨的。
夜幕降临,我站在府内的海棠树下,摸得一片花瓣,闻着馨香。不觉想起今日的那抹紫。就有一个心思,便是和他在一起。何况,紫洛说我中意谁,会让我嫁给谁。皇帝也是答应了的。九五至尊,一言九鼎。所以,我想,嫁给洛梓墨。
我与紫洛说了心思。紫洛大喜,她说只让我等几日,此事必然会妥当。我向她道谢。我才知道,我喜欢谁,不会脸皮薄的像那些羞涩的女子一样拐着弯的说喜欢某某,我只是直截了当一句话:我喜欢梓墨,我要嫁给他。见他第一眼时,就喜欢。
我每日还是悠闲的过着,那几日很想快点盼到皇帝颁旨我与梓墨的亲事。每日盼啊盼的,就是不见有传喜报的人。我有些沮丧。想起那日的一面之缘,他便没怎么注意我,他一定连我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等了半月,我日日在水阁品茶,柔柔的微风让我甚是烦腻。原来,思念真苦。我猛的一想,好像觉得自己以前说过这句话似的。不过再一想,以前可没思念过谁。。
“很悠闲阿。”
一阵好听的声音飘过。我抬起眸,看着不远处的紫衫,竟然是,梓墨。
我没有起身,只是微微一笑。他走到水阁,坐在我的对面。他说“听说你求父皇让你我成亲?”
我点头。
“为什么?”
我盯着他的眸“没有为什么,就觉得你长的很顺眼。”我竟说了这样一句话,这。。
梓墨笑了,笑的那样灿烂。“我不知道你是何意,我也觉得你很顺眼,所以我答应父皇十日之内,许你十里红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我完全蒙掉,他就这么轻易的被我拿下了?“可是那****连笑都不给我是为什么?”
他没有作答,我目送着那紫色渐行渐远,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梓墨动作那么快,三日之内给了我做好的嫁衣。第四日就打算娶我。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但是表面又很是平淡。青禾都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梓墨。我点头。她努努嘴,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无非是看我这种样子,完全不在乎,又何来的喜欢他。也罢,别人怎么想就怎么想。
第四日,我一身红装,精致妆容,举止优雅,完全不像是青楼女子那般妖娆。我在红盖头下微笑,看着地面,被青禾扶上了花轿。
累了一天,我也一直在房里等待他掀起红盖头。我的手互相攥成一团。期待着他与我眉眼相视,说一些美好的情话,然后红纱帷幕,挑灯亲昵。想到这我不由自主的脸颊绯红。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他的动静。我安慰自己,许是客人们敬酒敬的多了。我等了一个夜晚,没人来喜房,没人挑红盖。清晨我已经靠在床边睡了,醒来时,眼前还是被红盖头遮着。我叹口气,自己撩起红盖头,唤来青禾为我梳妆打扮。我很是没有精神。他许了我十里红妆,却没有许我夫妻之实。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问起青禾,青禾也摇头表示不知情。我出了门,下人们不知在嘀咕什么。青禾问他们昨夜梓墨去了哪里。他们只是慌慌张张说不知。
我在房里呆坐着,没有吃早饭,没有吃午饭,连晚饭也是让青禾扔掉。我心情不好,我想要见梓墨。可是又不知道去哪里寻他。我无奈的苦笑,他许我的十里红妆,表面排场真大,内里却给我羞辱么?
门被人打开了,我无暇去看来者何人,我以为是青禾,只是那人走到我前面,一直都不说话。我慵懒的抬起头,梓墨的俊脸浮现在眼前。我没有像那种盼丈夫很久,丈夫终于回来时痛哭流涕的抱着他说我想你;也没有那种丈夫新婚之夜一夜未归,第二日回来一伸手就是一巴掌然后大骂着问他去了哪里。我只是起身,为他宽衣解带。温柔的对他说“你回来了,累了吧。”
我的手被他拉着,他推开我,我们相视。突然门外来了个不速之客。一袭黄色纱衣轻飘飘然。见那容颜,我不觉得一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其两眉之间有红砂一点,倾国倾城。我从没见过那么美妙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