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圭二,撕咬他的那条狗,跟他是有渊源的。
记得在阴阳界村,有一对儿狗在一起玩尾巴接龙游戏,可是被我用泥块打散的;被打散的一对儿狗中有一只是圭二前世,有一只就是后来咬他,也就是跟他配对儿被我给打散开的那只母狗。
不信问圭二,他家里那只咬人的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话问了,圭二惊讶我未卜先知的能力竟然超越他,瞪大眼睛道:“我的乖乖,你怎么知道咬我的狗是母狗?”
废话少说,还是回头说正事。
不存在按照胖妞查来的线索,找到余下还没有出事的三位高中生,他们也是我现在的同学,朱,赵,方。
他们连日来噩梦连连,倍受煎熬,挣扎在痛苦的边缘。在警察叔叔出现那一刻,他们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主动伸出手跟他们离开了家到了公安局。
不存在连夜经过紧锣密鼓的审问跟盘讯,他们老老实实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坦白交代了出来。然后就是立案侦查,带他们去指认犯罪现场。
我在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宋茜跟她奶奶应该安息瞑目了吧!可是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的,就在胖妞帮我查到关于林家坟女婴身份之谜时,羁押在看守所的其中一位出事了。
先来说说,女婴身份之谜。
女婴的确是县卫生院送到孤儿院的,当她查到接收人时,那位赶巧心脏病突发出事了。至于其他接手这件事的当事人,因为这位心脏病突发的事件而暂时搁浅,无从查找。
因此,女婴身份之谜线索就掐断在这个点上。
女婴还是不能证明就是宋茜,我郁闷极了。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的父母既然生了她,还要抛弃她!
圭二在帮办理出院手续,胖妞急匆匆的跑来说,刚刚她听到一件事,说呆在看守所里一位同学出事了。
因为程序的关系,虽然有笔录供词,但是在没有找到受害人的尸体前,加上他们还没有到法定年龄,执法部门是不能把嫌疑人关押起来的;只能让他们呆在看守所里,全天候24小时的监控,密切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三人是分开住在单间里的,其中12号单间是朱,13号单间是赵,14号单间是方。
在他们三人被控制期间,不存在叔叔也是把相片给我指认了,当时我看到他们是坐在看守所凳子上拍的照。凳子上的人垂头丧气很颓废,神情沮丧,那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跟之前狂奔穿马路撵我的气势判如两人。
当时我就在想,他们一定是被宋茜的奶奶给缠上了。还跟不存在说他们需要保护,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结果还是出事了,我带着莽娃,就是那条浑身臭烘烘的黑狗,去了看守所。
黑狗自然是不受欢迎的,加上他那一身的臭味,老远就遭到人们的厌恶唾弃;无奈之下,我让莽娃去僻静处等我,我跟胖妞两个进了看守所。再利用胖妞叔叔的关系,我毫不费劲的进到朱出事前的单间。
当然在来之前,风先生是千叮咛万嘱咐,怕我出什么意外,还特意的给我护身符;可惜我没有带在身上,怕的是有了这玩意,不能真切的感应到发生在朱身上的事。
我呆呆的置身在空荡荡的空间,好似看到地上卷曲身子,口鼻流血倒毙在地上的朱,然后再慢慢蹲下身子,伸出手搭在朱的额头上,微闭眼,一定心神——刹那间,惨叫声钻进我的耳膜,眼睛看见无比恐惧也诡异的一幕。
一袭黑乎乎的斗篷阻挡了我的感应视线,一双煞白尖细如勾的爪子掐住朱的脖子;朱的双脚悬空,双腿乱蹬,接着从墙壁上砰然钻出来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那双手狠命一扭,咔嚓,清晰的断裂声之后,朱的脖子一歪,再砰一声飞到棺材里——我感应,也时刻体验到朱所受到的各种苦楚。
我脖子疼痛,痛苦不堪,恐惧的仰头,双脚腾空,有感觉下一刻我就会听到脖子断裂的声音。就在这一刻,胖妞的尖声大叫,惊扰了由于我的深刻感应带来的弊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很有可能会受累致死。
我砰地一声从半空跌在地上,许久都没有爬起来。
不存在闻讯赶来,看我一脸煞白,惊讶的问道:“怎么了?”
一旁的胖妞吓得浑身哆嗦,一个劲的哭。
我有气无力在她的搀扶,不存在搭手帮助下,勉强站起来,冲他们俩挥挥手道:“带我出去。”
“谁叫你们进来这里的?”不存在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究竟不知道我是怎么就升上半空还从半空摔下来的。
胖妞噘着嘴,蚊子的声音那么小说:“是我,我支走门口的叔叔。”
“你,傻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不存在也不敢对胖妞怎么样,只是叹口气把我送到休息室。
“叔叔你能调出12号单间的监控录像吗?”
“怎么?你怀疑是鬼作祟?”不存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又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执法部门一个点,是有正能量的地方,那些歪门邪道怎么可能侵入来害人?”
是啊!这里的确是充满正能量的地方,妖魔鬼怪也必须畏惧,可是有正能量的地方也避免不了有邪气存在。某一些见不得光的不正之风也是所谓的歪风邪气,正是导致妖魔鬼怪趁虚而入的空隙。
那个时候我还是小孩子,不懂这些,所以不存在叔叔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就暗自猜测,邪灵应该是从墙壁里出来的,四方位中存在生死门,邪灵很有可能从死门进入来害人。
我让不存在调出监控录像是想证实刚才感应来的是否失属实。当然能够拍摄到感应中见到的那一抹黑影更好,更能说明我不是危言耸听撒谎来的。
监控录像调出来,我跟胖妞还有不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
屏幕上朱抱头,秃废的姿势,蹲在角落处。那一抹孤寂的蹲姿,让我为之一颤,这种感觉我有过,独自面对孤独寂寞冷,真心难受。
突然,朱满脸的惊恐紧张的抬起头,直盯着右侧面那堵墙,身子颤抖中,手臂本能的攀住身后的墙壁,想要摆脱什么。
接着他悬空,蹬腿——嗤~嗤~嗤。屏幕一闪,黑屏了,稍后一会就是雪花点点,无论不存在怎么调式都无济于事。“太他娘的邪门了。”他嘟哝着,足足捣鼓了有十分钟的时间,屏幕终于一闪出现了画面。
画面中是朱倒地口鼻流血的死状。那一段我所感应的情景被生生的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