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莽娃的指引下,带着他们离开树林,忽然间,有人说闻到一股恶臭。
以为又出什么事了,结果凑近一看,是一条狗的尸体;这狗少说也死了好几天了吧!要不然那塌陷的眼眶周围也不会爬满绿苍蝇。
现在可顾不了什么死狗活狗的,得赶紧从树林中出去才成,正在万分紧急时刻,不存在仔细点人,发现有两人没有归队。
这下我头大了,俩警察叔叔不是被我给搞来拉肚子去找茅坑了吗?他们俩现在情况不明,示意莽娃去找找看。
他对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莽娃这是在借机报复,据我神力观察,这俩警察叔叔就是抓他的其中两人。
我故作疯癫状冲空间说道:“你不是想来世做好人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放开心怀好好的修来世?”
莽娃狠狠瞪我一眼,竖起中指,咬牙切齿道:“凭我现在去怎么可能一时间找到俩,除非你给我附体的机会。”
这孙子,还没有死心,还想附体在我身上。我——到处看,视线落在那条死狗上。
“不会吧!你,不能让我去附一条死狗。”
“嗨嗨,除了这个你还有选择吗?”我冷哼一声,冲他挤挤眼,捂住鼻子,指了指死狗道:“快去,要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莽娃气得一张脸都绿了,不对,他的脸本来就青绿青绿的,现在变得更绿了。但是也迫于我的威慑,只好乖乖的走向那条死狗。
看着莽娃慢慢的矮身附体在死狗身上。接着死狗身子一动,竟自从地上翻爬起来,黑狗深深的凝望我一眼,夹着尾巴朝树林深处跑去。
我怕不存在他们看见莽娃附体死狗,死狗变活的一幕,急忙冲他们吆喝道:“走这边。”
因为之前那一幕,不存在已经对我是刮目相看,面子上他还是冷漠严肃的样子,但是我的话,他是百分百的愿意听。
听我一声喊,不存在急忙下令其余人员跟在我屁股后面别掉队。至于俩还没有归队的人,我冲他保证,他们俩一定已经找到出路了,说不定就在林在外面等候。
无论是鬼还是人,都有他善意的一面,只是看这种善意是否被激发。
莽娃其实也善意的一面,只是他的善意是在变成鬼之后,跟我呆在一起被激发出来才后知后觉生前所做的事多么地令人不齿。浪子回头金不换,虽然他现在是个鬼,但可以修来生,争取做了一个父亲期待的好人。
我不懂什么养鬼之术,也不知道一只鬼为了义气可以做到生死相随的地步;莽娃为我所用,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
在树林中,幸亏有了莽娃的指引,我带着他们找到出口,也就是风先生说的生门;走出树林,眼前豁然一亮,林中阴暗,外面一片艳阳天,迎着太阳,每一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欢呼雀跃,又都同一时刻低头看身上。
衣服上,手上,脸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俩拉肚子的警察叔叔慢半拍从树林里冲出来,看着太阳,满眼的喜悦之色,在他们俩身边就是那条死而复生的黑狗。他们齐刷刷畏惧的冲树林一瞥,再急回头,然后,各自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中;忙忙慌慌的上车,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就赶紧的撤离。
就我们刚才在树林里时,圭二也没有闲着;林家坟有事发生,原林家坟的村长必须来现场镇场子,阻挡有些好奇心太重的村民围拢来看。
圭二从村长口里打探到一件事。
起初他想探听关于林家坟传闻闹鬼的事,却从他口里打探到一件跟闹鬼事件无关的事,
在很多年前,村子刘寡妇在村头垃圾箱旁边拾到一女婴;当时那女婴浑身紫乌,奄奄一息,在发现之后,及时送到县卫生院才抢救过来,之后被送到孤儿院。
村长曾经有意让刘寡妇收养这个孩子,可她怕闲言碎语,就拒绝了。
据说这个孩子是某大学生的私生女,在生下来之后,狠心丢到乡下来的。村长说孩子来历不明,也没有谁去关心她现在的情况,
女婴会不会就是宋茜?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
讲述完这件事,圭二一直神情复杂的望着我,直到车子离开树林,他才低声问道:“送你出树林的那个是谁?”
他看见莽娃了?我暗自疑问,面子上却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没有谁,难道是博叔叔?”
圭二摇摇头肯定的说道:“不是他。”
我坐正身子,手放在膝盖上,眼睛看着车窗口一闪而过的绿色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圭二撇撇嘴,掏出烟来,想吸两口,被一旁的警察叔叔制止。
回到医院,躺在病床上,满脑子都是女婴身份之谜的疑问。
这次进树林,表面上看似没有收获,但是警察叔叔对我的监视却似乎放松了些。由此看来,我参与杀戮事件的嫌疑因为证据不足,警察叔叔对我放松了警惕。
在接下来的两天,门口的守卫也撤走了。
不过也有意外发生,那就是金超跟C倒拐的家人来医院闹事,强说因为我,他们的孩子才出事的,非要医生跟警察叔叔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种事怎么好交代的?树林中遇到的诡异事件,发生得太突然,那个时候每一个人心里都充满恐惧,一门心思想的是逃命要紧,谁闲的蛋疼还有那个闲工夫掏出手机来拍粉红色雨落下的一幕。
圭二怕有人来捣乱搞我,就坚持替代了警察叔叔的位置,守候在门口。
其间胖妞来看我,我让她去查一下宋茜的身份来历,并且在风先生那讨要到一张护身符,让她戴在脖子上以防万一。
风先生掐指一算,面色凝重,说胖妞没有危险,我却有性命之忧。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而比未知更可怕的是预知。我有预感,接下来我会经历一场可怕的噩梦。
圭二在门口骂:“死狗好臭,你打哪来滚哪去。”乍一听他在骂死狗,我就知道是莽娃来了,他丫的,还敢来医院!待会又会遭到医院医生跟护士的全体驱逐。
要知道,死狗身上的那股味是怎么也洗不掉的,所以他莽娃这一身臭名是背定了。
黑狗没有离开,冲骂它的圭二呲牙咧嘴,吓得老小子急急后退。他这一辈子不怕鬼,不怕生病,怕的就是狗。
听他说,在很小的时候,被自己家养的狗给咬了,那狗虽然被打死,但是被狗撕咬恐惧的那一情景深深地扎根在他心里,所以看见狗,他就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