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撞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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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丛林遇险

村长离开了,妈妈继续昨天的工作收拾屋子。屋里飘溢着一股牛油的味道,我们的早餐就是方便面。

从家里出来,车上吃方便面,船上吃方便面,现在闻到这股气味就反胃。

我端着方便面看见堂屋中间挂了一幅画,这幅画很奇怪,画面上有一个没有眼睛的老头。

待我走近了看,才发现老头不是没有眼睛,而是一盲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着这幅画,心里莫名的一跳,画中人给我一种凶悍可怕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再仰头细看;画中人的凶恶之处来自五官,鹰钩鼻、面颊两边各有一道很深的鼻唇沟,脸色阴寒得能刮下一层冰霜,唇角噙着一抹凉薄的隐笑。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画中人,都给我一种阴险狡诈、无比凶恶之相;由于太过专注看着这幅画,妈妈忽然出现在身后喊道:“瀚宇你在干什么?”我浑身一颤,脸色变得惨白扭头望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她见我这样惊愕道:“你不舒服吗?”

我再回头怔怔的望了一眼画,再看向妈妈,摇摇头道:“没什么,我想出去走走透口气。”然后把原封不动的方便面递给妈妈。

在走出堂屋时,有一种诡异的错觉感,总觉得画面中老头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他幽深的眼眸透出凌厉光芒,一直追逐我走到门口,我蓦然一个转身定睛细看,画面中的老头眼睛还是一条缝……

我不喜欢这幅画,可是妈妈说屋里的东西最好别乱动,是刚才村长离开时有叮嘱她的。

出了令人压抑的屋子,我贪婪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少顷我猛然顿住,呼吸中隐隐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让我特难受。

我们现在的屋子在最高的位置,下面就我们来时走过的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小道左侧面是一大片梯田,右侧面是一片矮树林;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儿还在树林里跳得欢,我信步走了下去。

走远了,没有听见妈妈在说什么,也没有回头看她是不是站在门口,只是一味地走,一直走到树林中才停下来。树林横跨另一条岔道,覆盖面积很宽,其中多以麻柳树、曲木为主,有少许灌木丛跟那种带刺的荆棘在其中。

树林中坑坑洼洼、却看不见有落叶,我想这些树叶子一定是被人拾走做了柴火;树林中土质不像是外面那些土那么僵硬,而是略微有些松软踩在上面有下陷的感觉。

我一直走,或许清晨的光线原本就暗淡的缘故,总之走到树林中央地段时,非常之宁静,冥冥之中好像完全阻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我特喜欢这一份宁静,再也不要面对同伴们的讥笑,再也不要看重老师皱着眉头给我解围。我们来到这里,不是单一了为了妈妈那一份工作,而是躲避。

那个时候我很傻,看见别人肩头站着乌鸦,于是、逢人就问;你也看见乌鸦吗?

起初没有什么,后来问的人多了,而且每一次问了之后,就有人死;他们就把我当怪物看,妈妈为此事不知道背地里流了多少泪,我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直至最后我不在说话,包括看见爸爸肩膀上站着乌鸦也没有说出来。

我的耳朵特别灵敏,微微闭眼,张开手臂,能听见风更轻,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儿没有远去,而是安静的栖息在枝头,扭动那小巧灵活的脑袋瓜,在看我这个不速之客拥抱大自然的陶醉神态。

倏然,不远处传来,沙沙~啪,我敢确定;这声音不是风声,也不是鸟儿们的私语声,而是有人跟我一样进入了树林不小心踩断枯枝发出来的声响。

我蓦然睁开眼,看见一缕黑影在往一棵树后面跳跃。不但如此,前后左右都好像有人,我旋转的姿势看,他们都以极快的动作跳跃到树后面藏起来了。

我依旧没有做声,默默的注视着隐藏在树后面的人;树后面的人,终究没有耐心等待下去,最后走了出来。

他们都是跟我一般大的孩子,还有几个较小,在擂鼻涕的小毛孩。

“嗨,你就是从大城市来的人?”

听他们的口音应该就是本地人,不过我不想跟他们说话,掉头就走。

我的做法好像惹恼了其中一个,只听见好一阵子鬼祟的私语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呈扇形包围上来。

其中一个摩拳擦掌的叫嚣道:“嗨,大城市来的野杂种有什么了不起。”

我停下来不是畏惧他们,而是被他们骂出来的话,激怒了。

“谁是野杂种?”

“你。”他们不可一世的围攻上来,把我压倒在地,对我拳脚相加。

寡不敌众的我,胡乱抓,大叫、终于突破重围跑了出来;浑身多处伤痕,很疼很疼,我没有流眼泪,而是跌跌碰碰,见缝就钻,见路就跑,他们奋力猛追,一场马拉松式的追逐在树林中展开了。

我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总之这片树林太宽,在奔跑中全然忘记了来时的路;终于跑到一个高坎上,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荆棘,几乎无路可走。

后面的他们越追越近,都听得见他们骂骂咧咧的怒吼声了,无退路,只能前进,我咬咬牙,这才试探性的下跑,想穿越这一片荆棘地带找到回家的路。

可没想到的是,我一下去,就深陷在荆棘中寸步难行。

后面的人终于追来了,他们站在高坎上,冲我吐唾沫,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我没有回头,心里在想,如果他们要追来,很容易捉住我的,因为荆棘太多,实在是难走得很。

可我走了好一阵子,后面居然没有声音了,扭头一看,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离开了。

怎么回事?他们未必还忌讳这一片荆棘不成?就在我心里冒出疑问时,脚下一打滑,连荆棘都挂不住我的趋势一直骨碌碌从高处滚动而下跌倒一个很深的坑里。

哇!坑里奇臭无比,一股子刺鼻的腐烂气息无孔不入扑鼻而来。我胡乱抓,想抓住什么可以攀附的东西站起来,却不经意间抓到一把粘稠的东西儿。

把手举动眼睛前一看,妈呀、差点没有把老子吓死过去,我特么的抓了一把又臭,还血糊糊的什么玩意。我低头看去,看见了一张白色的面具,一具腐烂的尸骨,哇咔咔!我要死了居然呆在死人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