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静把一本书递给了文凌风,文凌风看到的一瞬间就震惊了。
“这……这不是……”
“这本,就是害死踏烟的书。你的那本,是假的。”
“假的?”
“你的那本是另外的人临摹的。现在这本是真的,就麻烦文大人好好研究研究。”
“这本书究竟是什么?”
“这本书,是我们报仇的利器。”
司寇静说的那样模楞两可,含糊其词,就是不打算完全告诉文凌风。文凌风想起了云九提醒他的话,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在被司寇静利用,但是也可以说是相互利用。自己再小心一些也就是了。
如此,文凌风就拿着真的书回去,仔细研究。而轩辕诗琪在宫里也不闲着,缠着轩辕晧要给她赐婚。
“他的妹妹尸骨未寒,他是不会娶妻的,朕也不会那样无情,让人觉得朕是一个冷血的帝王。你放心,他只能娶你,不必急在一时。”
“父皇!”轩辕诗琪才不知道什么时机不时机的。如果她知道,也不会被那么明显地被大家猜到是她杀了文惜云。文凌风是绝对不会娶她的。
“赶紧回去,不然朕可要禁足了。”
轩辕诗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又经过了一个月,天气越发冷了,大雪也下得很大,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风九儿站在摘星楼上往外望,云九走到他身边,说:“好看吗?”
“好看,就是太冷了一些。”
云九伸手为风九儿披上了斗篷,说:“我送你离开京城吧。”
风九儿侧过头看他,问:“是要出事了吗?”
“嗯。”
“我不要。没有一个地方会比观星楼更安全。”风九儿伸手抱住了云九的腰,撒娇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勤加练功,不会让别人伤害到我,给你拖后腿的。”
云九反手抱住了风九儿,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说道:“好……”
几天之后,就是新年。雪纷纷扬扬地下了好几天,下得都有些让人厌烦了。
风九儿觉得冷,就抱着暖炉进了宫。云九带着她走得非常慢。风九儿乖乖地跟在后面,觉得冷就把暖炉抱紧一些。
今天的宴会很盛大,邀请了许多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前来,想必,也会有些事情发生吧。
风九儿已经不知道宫里宫外的情况了,就算她想算,也正如云九所说,她道行太浅,是算不出国运的。
他们刚进宫,就有一个公公请云九去御书房。风九儿习惯性的想跟去,那公公说:“女子不能进御书房,风姑娘,得罪了。”
风九儿点点头,然后就往大厅里面去了。所有的宴会,云九和风九儿都是单独的一桌,所以她很快能找到。
风九儿不搭理别人,因为云九让她置身事外,可是自有人会来找她。
“风姑娘。”于袅袅走到了她的面前。
风九儿起身,行礼。”民女见过七皇妃。”
“风姑娘何必这样客气。我能活下来,当上皇妃,风姑娘功不可没。说起来,都那么久了,我都没有机会好好谢谢风姑娘。”
“七皇妃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也希望七皇妃可以保重身体。”
“多谢风姑娘。听说风姑娘甚少离开观星楼,怕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吧?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姑娘万事小心,现在宫里宫外可都乱得很。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我一定帮你。”
“多谢七皇妃的好意。”
她们笼统也就说了这么些话,但是在旁人眼里,就会觉得她们很是熟悉,何况于袅袅的命,还是风九儿救下的,熟悉也是自然。不过,这也不是最最要紧的。最最要紧的,是风九儿可以代表云九。虽说轩辕启为了娶于袅袅,放弃了争夺皇位,但是万事没有绝对。历史上的平民皇后也是有一些的。
不久,轩辕飒就大咧咧地过来了。风九儿也站起来行礼,同时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让我小心一些,说现在的世道乱得很。”
“不可能。她就没有让你师兄多与他们来往之类的话吗?”
“没有!三皇子,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
“你……”
轩辕飒正要发难,轩辕释义及时地出现了。
“三皇兄,虽然我九儿师父的年纪小,但是她的确是我师父,是我的长辈。你是我三皇兄,自然也是你的长辈了。三皇兄对长辈应该尊敬才是,不能辜负了父皇对我们的期望啊!”
轩辕飒笑了笑,阴阳怪气地说:“我不过是与你师父开开玩笑。不知道,远来十一皇弟竟然是这样的孝顺啊。”
轩辕释义替风九儿解了围,赶走了轩辕飒。
“国师呢?他怎么让你一个人进来?”
“他被皇上请去御书房了,应该是有事情商量吧。”
“商量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算啊。”
风九儿觉得今日的轩辕释义有些不一样,让她感到有些害怕,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算了一下。
“应该是你们皇家的事情。师兄说我道行还太浅,皇家的事情我还算不出来。”
“难道……”轩辕释义抿着嘴唇,表情严肃。风九儿好奇地看着他。之前当了他一段时间的师父,也没有见到过他如此沉重严肃的表情。
不多时,他就招来了一个小太监,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那个小太监就跑了。
“在国师来之前,我在这儿和你说说话吧。”
风九儿一面担心云九回来看到会不会生气,一面又担心轩辕释义走后,轩辕飒会再来问东问西。权衡了一下,她还是让轩辕释义留下了。
在场的大臣们等了半个时辰,轩辕晧才姗姗来迟。不过他是皇帝,就算他让大家等上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而在轩辕晧来的前一段时间,云九才来。两人前后相差了一刻钟,显得有些刻意,但是又让人难以确定是不是刻意为之。
云九来了之后,和轩辕释义互相打了声招呼,轩辕释义就利索地回去了。风九儿看着他这个样子,的确很心疼。
“云九,十一命中注定的女子是何人啊?我觉得他这样好可怜啊。”
云九笑道:“该遇见的时候,自然就遇见了。现在如何不重要,反正日后他也会忘了你的。现在麻烦的很,你可别再徒添一个无辜的人进来了。”
宴会开始,还有歌舞表演。其中不乏大家千金的表演,让人赞不绝口。而轩辕晧也在宴会表演开始前表示重重有赏,因此,那些小姐们表演的就更卖力了。轩辕家的皇子们有许多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无论是配了哪一个,在她们眼里,都是福气。
风九儿看着眼前的歌舞升平,姑娘们的妖娆身姿,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摇头叹息。
“怎么了?”
“云九,你说我今天穿的是不是太素了?”
云九很是无奈。风九儿继续说:“你看那些姑娘小姐多漂亮。”
这次轮到云九叹气了。
“你这不是素,是清秀。她们也不是漂亮,是美艳。各有千秋。难道一定是浓妆艳抹才叫漂亮?那秦楼楚馆的姑娘岂不是更漂亮?”
云九是想逗风九儿高兴的,不过风九儿的重点却很是奇特。
“你去过秦楼楚馆!”
“我云游四海那么多年,什么地方没有去过?”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根本停不下来。那些官员们也以为自己的眼神不大好。今天的云九,可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云九。
当舞台上的姑娘们表演西域舞蹈的时候,在场的官员面露不屑,纷纷议论这是谁家的姑娘,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了自己的腰,真是伤风败俗,有伤风化。不过,不得不说,她们跳得的确很好。
舞蹈跳至高潮,领舞的那位舞娘开始不停地旋转,并且一点一点地向轩辕晧的方向去了。在所有人都以为她的目的是勾引轩辕晧的时候,只有云九、风九儿和轩辕武感受到了那并不强烈的杀气。在那个舞娘掏出匕首刺向轩辕晧的时候,云九和轩辕武同时出手,救下了轩辕武。而舞台上的其他舞娘也掏出了匕首,风九儿眼见着一个舞娘要刺伤于袅袅了,立刻飞出绸带,卷走了那个舞娘的匕首。
于袅袅久久地看着风九儿,陷入深思。
不得不说,风九儿对她,的确是比较上心的。
舞娘全部拿下,可她们也立刻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药,见血封喉。轩辕晧勃然大怒,下令彻查此事,顺带还责问于袅袅流产的事情为什么至今没有查出来!
官员们诚惶诚恐地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年,过得很不开心。若不是皇后和众妃子还有皇子公主们在一旁劝着,轩辕晧都要处置那些失职的大臣了。
在轩辕晧说出“散了吧”这三个字之后,所有大臣如临大赦,如同逃命一般逃离了皇宫。
云九牵着风九儿往宫外走去。到了宫门口,风九儿回头看了这巍峨的宫门一眼,然后对云九说:“我知道你们都是想保护我。可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反而是更加让人害怕。所以,云九,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