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烨麟并没有见到乔亦瑶,但是乔亦瑶回来的消息却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也传进了皇帝的耳里。第二天,皇帝便宣乔亦瑶入宫,她的行为举止果真与小四儿很不一样。在乔亦瑶的身上,他可以看到当年十二岁的乔亦瑶身上就有的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是小四儿所没有的。但是仅仅如此,也并不能断定乔亦瑶就不是小四儿。
“你可是小四儿姑娘?”
“回皇上的话,臣女并分小四儿姑娘。”
“当真不是?”皇上狐疑地看着乔亦瑶。乔亦瑶失踪的时候,小四儿出现了。小四儿失踪的时候,乔亦瑶却又突然回来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巧的事情!如果真的有,正解有三种。
第一种,乔亦瑶已经死了。而与乔亦瑶长相相差无几的小四儿打算取代乔亦瑶。
“你说你是乔亦瑶,那朕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皇上请问。”
“你可还记得朕曾经和你说的一个秘密是什么?”
乔亦瑶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想了一会儿才说:“皇上赎罪,在臣女的记忆里,皇上不曾对臣女说过什么秘密。”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说:“你果真是亦瑶。”
本来就不存在什么秘密。皇帝有什么秘密也不会去告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
第二种解释,就是其实乔亦瑶和小四儿其实就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乔亦瑶不愿意当回小四儿了。皇帝认为,是因为乔亦瑶和张烨麟以及步熙的三角恋问题。
“亦瑶,朕是皇帝。你既然不是小四儿,那就永远不能是小四儿。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你可明白?”
“臣女本来就不是小四儿姑娘。”
第三种可能,就是天底下就是有那么巧的事情,乔亦瑶和小四儿真的就不是一个人,也就真的那么巧,一个人出现的时候,另一个就失踪了。不过,这种可能皇帝是不相信的,整个京城也没有人会相信。
“亦瑶啊,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吧?”
“是的,皇上。”
“若是你不失踪,怕是两年前就已经嫁进将军府了。不过现在也不迟。张烨麟那个小子真是守身如玉啊!都二十二岁了,一个女人都没有。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郎,如今都已经有儿女了呢!你如今回来了,他也没算白等。朕让钦天鉴给你们挑个好日子,成亲吧!”
“多谢皇上好意,但是臣女已经不是五年前的臣女了。臣女改变了心意,不愿意嫁给张统领了!”
“那你想嫁给谁!瑞王吗?不可能!”
乔亦瑶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和步然都太天真,以为只是身份的问题。现在才知道,就算她是乔亦瑶,也是无用的。
“皇上!”乔亦瑶跪了下来,非常诚恳地说,“皇上,臣女幼年的确十分喜欢张统领。但是那个时候臣女不过是十一二岁的稚儿。臣女敢问皇上,皇上现在就没有为儿时的某些决定而觉得后悔吗?”
皇上果真呆愣了一下,但是还是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与张烨麟自小定亲,这怎能相提并论呢?”
“可是终身大事关乎臣女幸福,臣女不会坐以待毙的!”
“你用的是什么成语!”皇上被气的不行,最后还是顾念乔太傅,还是撒手不管了。
乔亦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当她跨出宫门的那一刻,张烨麟和步熙就都围拢了过来。乔亦瑶当下眉头一皱,说:“瑞王殿下,张统领,你们两位若是找我有事,去乔府登门拜访才是礼数。”
张烨麟和步熙准备的很多很多的话就这样噎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很是难受。乔亦瑶便这样款款上了马车。那时候,她觉得这两个人才是麻烦,因为她忘记了害的她沦落至此的太子殿下。
乔亦瑶是不想见张烨麟和步熙的,所以就算他们真的中规中矩地到乔府拜访,乔太傅也他们给打发了。乔亦瑶以为,自己只要躲在乔府当一个缩头乌龟就可以了。
某一天,乔太傅从皇宫里回来,整张脸都是忧心忡忡的神色。乔亦瑶心里七上八下的,问到:“爷爷,皇上找你入宫是为了什么事情?”
乔太傅看了乔亦瑶一眼,说道:“太子担心向皇上求亲,说是要娶你。皇上顾忌我,也没有立刻答应。但是他们到底是皇家……”
一想起太子,乔亦瑶心里立刻就产生了厌恶的感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又怎么可能嫁给他呢!
“爷爷放心,我去找步然商量一下。”
而此时的步然虽然已经好了,但是依然在文王府陪伴莺儿。那个李静儿盛气凌人的,莺儿丫鬟出身,本来就自卑,可不得受人欺负了!
乔亦瑶到文王府的时候,步然正护着莺儿,和李静儿大吵大闹。李静儿说:“你们信不信我回家告诉我父亲,让他派人杀了这个贱婢!”
“你敢!我告诉你,你只要敢,我就先找人杀了你!”
“这般打打杀杀的做什么。”乔亦瑶走到了她们中间,“李静儿,你刚才说的话,这么多人,包括我可都听见了。你想想,如果文王妃有什么闪失,我将你的话告知大理寺那位刚正不阿,不畏权贵的南宫凌南宫大人,你觉得丞相府的下场会如何呢?”
“你……”
“既然嫁到了文王府做妾,就该分清尊卑。你顶撞辱骂正室,就该责打三十大板!来人,上家法!”
莺儿虽然对李静儿也怀有怨恨,却也不敢真的打她,刚要出来说好话,就被步然给拉了回去。至于那些丫鬟也是没这个胆子的,所以乔亦瑶被接过木棍,步然亲自抓了李静儿案在凳子上,一下一下打得非常重。
李静儿哭爹喊娘,咒骂着乔亦瑶和步然,大喊着不会放过她们。乔亦瑶笑了笑,打得更重,期待着她说从更加过分的话。果真,没一会儿,李静儿就大喊又杀了她们全家。乔亦瑶故作惊讶地说:“呀!李静儿,你这可是谋反啊!然公主的全家,可不就有皇上吗?”“是啊,是啊。”步然立刻附和,“还有你自己呢!不如,你先杀了你自己,也算是完成了第一步了。”
教训了李静儿,步然大呼痛苦,乔亦瑶也责怪了莺儿几句,然后直接对步然说:“我是来找你帮忙的。”莺儿立刻带她们去了自己的房间,让子戚去准备茶点。
“太子要娶我,想想办法。”
“你让乔爷爷拒绝不就好了?”
乔亦瑶翻了一个白眼,说:“拒绝皇帝的儿子,你以为皇帝会有多高兴。不要任意挥霍皇帝的喜爱!”
步然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只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两个人,你就无事一身轻了!”
乔亦瑶看着步然,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步然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在我们这儿还装什么呀!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乔亦瑶站了起来,说道:“不帮我想办法就算了,不要胡言乱语!”乔亦瑶转身就走,步然伸手将乔亦瑶拉了回来,问道:“你现在的脾气怎么比以前差了那么多,连说也说不得了吗?”
乔亦瑶甩开了步然,快步离开。步然气得不行,莺儿过去劝说,道:“孙小姐不承认,肯定是有什么苦衷吧!她与瑞王殿下那么要好,怎么舍得连瑞王殿下也不认呢?瑞王殿下说四姑娘失踪之前去过太子府。现在太子又想娶孙小姐,这一定是太子府那边做的手脚。孙小姐也是无可奈何,然公主便不要再生气了。”
步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一时生气。这件事情你去让步照告诉步熙,我去找张烨麟。太子如果娶了亦瑶,那对大家都是不利!”
张烨麟和步熙就这么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又别别人给盯上了。他们不介意对方,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两个都是真心对待乔亦瑶的,可是太子不一样,他是另有图谋的。而且,张烨麟更加不能让乔亦瑶嫁给太子,当即冲去了太子府,将太子揪出来暴打了一顿。步然没想到张烨麟那么有胆识,顿时对他的好感度倍增,觉得若是乔亦瑶没办法,最后还是嫁给他也还是不错的,起码比嫁给太子好上千倍万倍了!
乔亦瑶那边知道张烨麟去太子府打了太子,记得不得了。虽然她心里还是对当年的事情难以介怀,可是张烨麟毕竟和她青梅竹马,毕竟是她曾经喜欢过的人。就算现在乔亦瑶的心里已经不喜欢张烨麟了,可是张烨麟在她的心里还是哥哥的存在,青梅竹马的感情是难以磨灭的。可是,这个时候她更不能出面。如果她出面,张烨麟说不准会更加激动,而坊间也会有对张烨麟不好的传闻,会说他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去殴打当朝太子!
而此时的太子府,府里的护卫终于将自家的太子救下,隔开了太子和张烨麟。太子妃送上了锦帕为太子擦去嘴角的鲜血。太子欠揍地笑着,说:“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乔亦瑶还是嫁给了我,那就证明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你了!你还不早早去另觅佳人?来打我做什么!”
张烨麟气得挥着拳头又要去走张烨麟。这时候,步熙赶到了太子府,将张烨麟给拉了回来。
“张统领,你不在皇宫当值,在这里做什么!你要练拳找你的那些手下便是。太子殿下纵然拳脚功夫不错,也敌不过你。若是将太子打得有什么闪失,可是你将军府担待的起的!”
步熙短短几句话就将张烨麟蓄意谋害太子的罪名改成了练习拳脚。从师门回来的仲临和季赋也立刻将张烨麟给强行架了回去。刚才步熙的话也点醒了怒火中烧的张烨麟,这场剑拔弩张的麻烦才算平息。步熙向太子行了一个礼,这便就告辞了。
仲临和季赋直接拎着张烨麟塞进了马车,带他回了瑞王府。张烨麟下了马车,指着步熙的鼻子说:“虽然你今天救了我!可是你别太过分!”
步熙瞟了张烨麟一眼,不屑地说:“小四儿怎么会看上你呢?”
张烨麟今日的火气本来就大,现在可以说是一点就着,冲着步熙道:“就算她现在可能看不上我!但是她也不可能嫁给你了!不然她干嘛假装不认识你啊!咱们半价八两,谁也别想得意。”
步熙一听就猜出其实张烨麟是知道那天在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立刻揪着他的衣领逼问。张烨麟自知失言,就再也不开口。步熙此时真的很想对张烨麟严刑拷打,可是不能。
乔府那边自然是收到了风声的。乔太傅对乔亦瑶说:“你便选一个嫁了吧!若是你还喜欢张烨麟那小子,爷爷也不会再反对了。若是你现在喜欢瑞王,纵然皇上不许你当正妃,当一个侧妃总还是可以的。这两种选择无论是哪一种,都比嫁给太子要好啊!”
乔亦瑶心里清楚的明白,一个女人的婚姻关系着那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不论什么情况,不论什么危机关头,乔亦瑶都不会轻易做决定的,更别说那两个男人都不是她现在愿意嫁的了!
太子府那边那么一闹,步然自然也是按耐不住的,立刻来了乔府找乔亦瑶,一定要她给一个交代。乔亦瑶反问她:“什么交代?又不是我让他们去的!”
步然目瞪口呆地看着乔亦瑶,说:“我现在相信你不是小四儿了。她可比你善良的多,也比你有良心的多!乔亦瑶!你怎么可以说出那么没有良心的话呢!”
乔亦瑶也是有苦难言。她已经失去了步熙,失去了仲临和季赋,她不愿意再失去一个步然了。步然负气离开,乔亦瑶立刻去拉她。步然甩开了乔亦瑶的手。步然有多生气,力道就有多重。乔亦瑶一个不慎,就被摔在了地上,胳膊在地上擦出了血。步然纵使生她的气,可是感情没有变,立刻蹲下查看她的伤势。即使乔亦瑶用最快的速度将胳膊包了起来,步然还是看到了她的胳膊,整个人愣在原地。
“亦瑶……你手上的守宫砂呢?”“不就在胳膊上吗?你可别乱说啊!”“那你给我看看你的胳膊!”“都流血了,有什么好看的……”
两个姑娘就这样争执起来。老姜头正巧路过,乔亦瑶便趁机回了房。虽然乔亦瑶的态度是打死也不承认,可是步然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也终于想通了乔亦瑶性格巨变的个中关节。
当即,步然就去了将军府找张烨麟算账。
张烨麟才不将步然放在眼里,差点还反手教训了步然。步然毫不躲闪,怒道:“在太子府都发生了什么?”
张烨麟的攻击立刻无力,说道:“你……知道些什么?”
步然也回答地非常委婉,她说:“我看见亦瑶的胳膊非常非常的干净白皙,只是太过干净白皙了,该有的一个东西却没有。”
张烨麟垂下头,说:“是我对不起她……可那不是我的本意!他们先将亦瑶迷晕,然后在房间里燃了香……是我对不起她……”
步然确定之后,也是不知所措。怪不得乔亦瑶会做这样的选择。如果她是乔亦瑶,如果是她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也会做这样的选择吧。
“步然!”张烨麟抓住了步然的手,“所以啊,你去劝劝亦瑶,让她嫁给我吧!现在,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总比嫁给那个心术不正的太子要好吧?而且,我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啊!”
步然挣开了张烨麟的手,很是为难地说:“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可是现在亦瑶喜欢的不是你啊!让女孩子嫁给她不喜欢的人……”步然就差点嫁给那个什么拓跋金,所以她知道乔亦瑶是不会答应的。可是,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张烨麟的确是最好的选择。男人都是很在意女子的贞洁的,如果步熙知道张烨麟和乔亦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再那么喜欢乔亦瑶了……
步然左思右想,然后对张烨麟说:“我去试试吧……你可得稳住皇上那边,要不然我也没有办法!”
张烨麟见步然答应了,高兴地眼睛都亮了起来。
步然去见乔亦瑶。乔亦瑶看她那红彤彤的眼眶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便道:“你别劝我!”
步然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张烨麟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以前是胡闹了一些,可是这五年他真的是一个女人也没有,连说话都没有。何况你以前也是喜欢他的,就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皇上那边的意思肯定是希望你嫁给太子的,这样就可以彻底断了步熙这边的念想了。你爷爷,张烨麟还有步熙,他们三个又能拖多久呢?你不如就嫁给张烨麟吧,不然你还真的要嫁给太子不成?”
其实,前一天晚上,乔亦瑶也一个人想了很多。她现在也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罢了。也许她会终身不嫁,就在乔府给乔太傅养老送终,但是,乔太傅百年之后,她怕是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要我嫁,也可以……”
步然见她有所哦弄,忙问:“你也什么要求,尽管说!”
“我嫁给张烨麟之后,他必须将太子给杀了。最好是不留痕迹,如果被人发现,那我也会陪他一起被斩。”
步然吓了一跳,惊呼:“你疯了!你这样是谋反!先不说会不会成功,就算成功了,你们被发现了,日后步熙当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哪里还会记得你呢!”
乔亦瑶抬头,笃定地说:“他不会当皇帝,他只是想报仇罢了。只要太子死了,徐贵妃又何足为惧呢?”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步然大叫着往外头跑去,乔亦瑶伸手一挥,飞出一个杯子,将步然砸晕,而后关了起来。
我是疯了!可是,如果不铤而走险,那太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倒台,步熙什么时候才能为他的母亲报仇呢?
乔亦瑶将步然关起来之后,易容换装,悄悄潜进了将军府,亲自去找张烨麟谈判。
张烨麟当即也是不同意,乔亦瑶便对张烨麟说:“我知道我是强人所难,既然你不同意,我自然会另外想办法。”
这算是威胁吧。张烨麟答应了,说:“可以,但是,你得给我时间准备。”
“成交!”
张烨麟和乔亦瑶的婚礼就这么突然开始了。那些纵观张烨麟、乔亦瑶和步熙三角恋的看客们被这么突如其来的结局打击的是体无完肤。他们原本以为三角拉锯战,后来再加上一个太子,可以闹腾多一点的时间呢!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还有人看准了时机,开设了赌局。赌乔亦瑶会逃婚的一赔三十,赌步熙会来抢亲的一赔二十,赌太子会来抢亲的一赔五十,赌太子和步照一起来抢亲的一赔七十。总之,没有人下注是这场婚礼可以顺利进行的。
乔亦瑶准备着婚事,还抽空去了一趟文王府,之后就没有别的动静。待到成亲之日,坐上了花轿,一帆风顺地来到了将军府。
这场婚礼盛况空前,许多人都在沿途看着花轿经过。旁人的婚礼盛大是因为有公德,受百姓的爱戴。而他们的婚礼,纯粹是因为大家想看热闹,想知道自己会不会赢。
乔亦瑶坐在花轿里也是纠结万分的。她不止一次地想要逃出轿门,可是,逃出去之后会怎么呢?她不敢想,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到了将军府,听着司仪的话,浑浑噩噩地完成了仪式。外头等着看戏的百姓们很是扫兴。
另外一边,在瑞王府内,步熙瞳孔赤红,拿着杯子,一个一个捏的粉碎。仲临和季赋站在他旁边,大气也不敢出。季赋好几次想出去,都被仲临给瞪回来了。三个兄弟就在大厅里呆了很久,整个大厅里充斥着诡异的安静。最后,打破沉寂的还是张宛儿。
“王爷,该用晚膳了。”
步熙手边的桌子顿时碎成粉末。张宛儿吓得跌坐在了地上,仲临立刻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步熙站起,说道:“你们吃吧。”
步熙离开,季赋终于可以开口吧啦吧啦地说话了。“二师兄,乔亦瑶说的是如果大师兄去劫人就自尽,又没有说我们!你老是拦着我做什么!”
仲临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有胆可以去试一试。”
季赋冷哼了一声,说道:“现在去也来不及了!”
仲临不理他,对张宛儿说:“你让厨房热着饭菜,给王爷备着。”
“是。”张宛儿行礼退下。
进入洞房,乔亦瑶将脑袋上的盖头掀了下来。一旁的丫鬟吓了一跳,连忙说:“少夫人,这样可是不吉利的!”
乔亦瑶不理会她,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将军府的,来伺候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那个丫鬟愣了一下,随机回答道:“奴婢名叫莲花,是将军府的家生子。奴婢原本是在厨房干活的。”
“你是家生子?那你的父母都在将军府做什么?”
“奴婢的母亲是厨房的厨娘,奴婢的父亲是厨房的火夫。”
乔亦瑶听着也没什么问题,便对她说:“我在外生活了五年,已经不太习惯丫鬟了。以后你只要负责打扫一下房间,伺候我的生活起居就好。没事的时候不必跟着我,回去给你爹娘帮忙也好。下去吧。”
虽然现在就离开,实在是于礼不合。不过
之前张烨麟看交代过她们,不管如何,只要少夫人高兴就好。所以,莲花也还是退下了。
乔亦瑶自己先睡了。等到了后半夜,酒气熏天的张烨麟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乔亦瑶才再次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