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发丘天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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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丘天宫

历史上正统的盗墓门派有四个,分别是摸金派、发丘派、搬山派、卸岭派,而名头最响的是摸金派的摸金校尉,据说是三国时期的曹操一手所创。

相比较摸金派,我祖上的发丘一脉就显得不是太过出众了,不过不出众并不是意味着我们发丘一派手段不高明,反而是太过高明,以至于大多数时间都隐于暗处—闷声发大财。

我本名叫做郑凯旋,因为脑子还算好使,兄弟们瞧得起便送了个外号“郑谋子”。我们发丘一脉在清代受了官府外族的迫害,如今人才也算是凋零,江南一带到了我这一脉,只剩下我们三个传人—郑谋子、灵符、嫖客。

林符是我老爹年轻时候捡到的孤儿,因为出身就外泄符气,所以老爹就索性给他取名“林符”,寓意保命灵符,多得福气。我们两个一直都是以兄弟相称,他年长我一岁,便拜了把子称他为兄,唤他“灵符”。

发丘一派除了我爹这一脉,还有大伯那一房,只不过大伯和我爹关系一直不好,可是仿佛命中注定一样,我和大伯的养子郭票关系就特别好,现在仔细想想大伯失踪也有十二年的时间了。

其实,自打改革开放之后,盗墓门派也大多散了伙,门下的传人更是少之又少,盗墓这门行当起初的目的便不是掘金发大财,挖了财物换取粮食填饱肚子才是祖师爷们开创门派的初衷,如今生活富足了便不需要冒着风险下墓发丘了。

试问一下,靠着父辈传下来的秘术帮人看看风水,找找房基,寻寻宝穴必定比下墓探穴来的风光,空手套白狼的戏码可是赚钱又扬名的。

身为发丘一脉的我打小学习发丘秘术,心中也是好奇所致,等到长大了都未曾想过下墓发丘,而后来的事情发展却出乎了我的预料。哦,不,准确的是出乎了我们三个人的意料,当然这一切与大伯的失踪关系匪浅。

2006年的冬天,天气格外的冷,我们东山古玩市场人气同时萎靡到了极点,搓了一把身上的冰渣子,哐当一声我拉下了卷闸门,哧溜一下关上房门钻进了被窝里,靠着暖和的热水袋就想睡个午觉。

咣当咣当,还没等我躺下抱紧热水袋,卷闸门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短促而急切的叩门声让我刚刚萌发的睡意就消去了一大半。无奈,我只能被迫掀开棉被,草草套上一条大棉裤,披着外套去开门。

一开门,凛冽的寒风混杂着冰渣子扑面而来,把我冻得直哆嗦,而方才敲门的那位趁着这档空隙已经跨进了店里,临了顺手拉下了卷闸门。

“这位爷您来的真不凑巧,这大冬天的小店没啥新货到,估计剩下的都入不了您的法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带着咖啡色眼镜的中年胖子,确认了不是常来的回头客,我心底暗骂一声晦气,却也不得不招待他。毕竟,顾客是上帝嘛,万一眼拙丢了一块好肉就得不偿失了。

“小哥,我不是来买古董的,实话跟您说了,我是广东一带的洋庄,这次过来想到您这里倒腾点货,不知道小哥肯不肯割爱啊。”胖子咂了咂嘴巴子,摘下墨镜,一脸认真地说道。

“割爱真的谈不上,只是本店店小……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初始听了胖子的话,我还不在意,后来猛地一琢磨,整个人睡意都震没了。

那胖子一听我这话,原本脸上笑嘻嘻的表情瞬间收敛了起来,朝着我一顿打量,最后似乎笃定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再度开口。

“元良,你看这是何物?”那胖子不多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样物件摆在我的面前,立马让本来还警惕万分的我松了一口气。

那枚物件浑身漆黑透明,闪着润泽的光芒,前端锋利尖锐,锥围形的下端,镶嵌着数萜金线,帛成“透地纹”的样式,物件主身上携刻有“摸金”两个古篆字。毫无疑问,这是一枚摸金符,而眼前的这个胖子或者他祖上很有可能是一个摸金校尉。

既然祖上可能是同行,那我自然不能失了发丘一门的礼数,当下就将胖子引进了内门,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暖暖身。那胖子同是个爽快之人,也不推搪,当下就将自己的来历娓娓道来,就是在此时我才知道了我老爹竟然出了事。

三个月前,我老爹郑海离开了东山古玩市场去了燕京,当时他嘱咐我说是远行燕京进一批老货,没想到却是找到这于中南于胖子的老爹一起去倒斗。老爹当时说是淘货要花上不少的功夫,耽搁几个月是最起码的,心眼太大的我也没注意,躲在这东山古玩市场坐等老爹进货归来。

哪成想,老爹这一去却是凶多吉少了,这于中南于胖子心思比我缜密一些,翻了他老爹留下的日记本才发觉有些不对,循迹无果后通过我老爹留下的线索找到了我。

好端端的,老爹干嘛要冒着生命风险去倒斗呢?这俩老头子不会是吃了迷药了吧!哎,老爹犯浑还能理解,可是于北老爷子怎么也跟着瞎胡闹,都多大的人啦。

“对了,郑小哥,你家老爷子还给你留了这么个物件,这东西一直放在我们家的菱纱石上。估计是想留一个你的。”于胖子紧紧盯着我的神情,眼见我迷惑之时,当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由红色丝巾裹着的东西。

啊,瞥了一眼红巾盖着的物件,我心里重重地咯噔了一下,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一般,身体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屁股直接跌坐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发丘铜印”,这绝对是我们发丘一脉一直保留的发丘铜印,掀开红巾,只见那一枚残损的铜印底部雕刻着一个细致有神的“百”字。唯一令人奇怪的是这竟然不是一枚完整的铜印,而只是一枚完好铜印的一角,剩下的三个角已经是杳无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