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冰鉴全鉴(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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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气色第七(1)

气与命相对,色与运相配。气色这一概念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一直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据此,曾国藩在《冰鉴》里认为,人以气为主,气在内为精神,在外为气色,气与色是表里性的一组概念。曾国藩还强调,气色的存在形式和类型角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变化不定的,所以在通过气色观人识人时应持变化的观念,而不能做机械式的判断。

【原典】

面部如命,气色如运。

面部气色,显其命运

【译释】

如果说面部象征并体现着人的命,那么气色则象征并体现着人的运。

面部体现着人的命运,气色体现着人的运势。在由表象识人的方法中,由气色观人虽不及由精神、神态等方面观人重要,但也是一个很好的辅助观察手段。

据记载,商容和殷商百姓观看周朝军队进入商都朝歌时,看见毕公来到,殷商百姓便说:“这真是我们的新君主啊。”

商容却说:“不可能是,他虽然威严但面呈急躁,所以君子遇到大事都呈诚恐之色。”

殷商百姓看到太公姜尚到来,都说:“这应该是我们的新君主了。”

商容却说:“这也不是,他的颜色相貌,像虎一样威武雄壮,像鹰一样果敢勇武。这样的人率军对敌自然使军队勇气倍增,情况有利时勇往直前,所以君子率军对阵要敢于进取。”

当看到周公旦来到时,殷商百姓又说:“这应该是我们的新君主了。”

商容摇头,说:“这也不是,看他的容颜气色,脸上充满着欢欣喜悦之气,他的志向是除去贼人,这不是天子,大概是周朝的相国;所以圣人为民首领应该有智慧。”

最后,周武王出现了,殷商百姓说:“这肯定是我们的新君主。”

商容说:“是的,他为海内百姓讨伐昏乱不道的恶君,但见恶不露怒色,见善不现喜气,颜貌气色十分和谐,所以他肯定是我们的新君主。”

一般来说,人的面部气色忌青色,也忌白色,青色常常出现在眼的下方,白色常常出现在眉梢附近。但是青色和白色出现在面部又有不同的情况:如果是由于心事忧劳而面呈青色,这种青色一定既浓且厚,犹如凝墨;如果是遇到飞来横祸而面呈青色,这种青色则一定轻重不均,状如浮烟;如果是由于嗜酒贪色而疲惫倦怠面呈白色,这种白色一定势如卧羊,不久即会散出;如果是由于遇到大灾大难而面呈白色,这白色一定状如枯骨,充满死气。还有,如果是青色中带有紫气,这种气色出现在金形人的面部,此人一定能够飞黄腾达;如果是白润光泽之色,这种气色出现在金形兼土形人的面部,此人也会获得富贵。这些都是特例,就不在此论述了,而最为不佳的气色为以下四种:白色围绕眼圈,此相主丧乱,黑色聚集于额尖,此相主参革;赤斑布满两颊,此相主刑狱,浅赤凝结地阁,此相主凶之。以上四相,如果仅具其一就会前程倒退败落,并且接连遭灾遇祸。

“惨怿之情在于色”,即通过对一个人“色”的观察,可以看出他情感的表现。因色是情绪的表征,色悦者则其情欢,色沮者则其情悲。

色,主要是指人的面色:“夫声畅于气,则实存貌色;故诚仁,必有温柔之色;诚勇,必有矜奋之色;诚智,必有明达之色。”气流的通畅发出了声音,一个人的性格则会在相貌和气色上有所流露。所以,仁厚的人必有温柔的貌色,勇敢的人必有激奋的气色,智慧的人必有明朗豁达的面色。

总之,仁善厚道之人,有温和柔顺之色;勇敢顽强之人,有激奋亢厉刚毅之色;睿智慧哲之人,有明朗豁达之色。

【原典】

大命固宜整齐,小运亦当亨泰。是故光焰不发,珠玉与瓦砾同观;藻绘未扬,明光与布葛齐价。大者主一生祸福,小者亦三月吉凶。

禀气而生,见之贤愚

【译释】

大命是由先天生成的,但仍应该与后天遭遇保持契合,小运也应该一直保持顺利。所以如果光辉不能焕发出来,即使是珍珠和宝玉,也和碎砖烂瓦没有什么两样;如果色彩不能呈现出来,即使是绫罗和锦绣,也和粗布糙布没有什么二致。大命能够决定一个人一生的祸福,小运也能够决定一个人几个月的吉凶。

自然界中容易感染影响人、物的,莫过于气;而一个人有威仪、有风度,也可以成为别人的楷模。所以人的威仪风采可以感染影响他人的,就是气象。

《近思录》说:“孔子是天地之间的元气;颜回则像春天一样和煦温暖;而孟子身上有一种肃秋杀气。孔子的气象无所不包,而颜回遵从孔子的教诲,像是愚笨似的,但却是一种自然和谐的气象,可以做到不说一句空话而感人无穷;孟子则是才情毕露,这也是时代使然。孔子,如天地一样;颜回,像和风一样;而孟子则是气象如泰山一样威严。”《人谱类记》记载:程颐、程颢在伊川,气象极其严峻肃整,但是有点刻板迂腐而不可接近;只有明道先生程颜和蔼平易而又不失一身正气,颇得孔子的家法。一天,明道先生与弟弟程颐同到一所寺庙,明道先生由左门进去,弟弟经右门进去,跟随明道先生从左门进去的数以百计,跟随弟弟从右门进去的寥寥无几。程颐十分感慨地说:“这正是我不如家兄的地方啊!”

古人认为,人禀气而生,气有清浊、昏明、贤鄙之分,人有寿天、善恶、贫富、贵贱、尊卑的不同,这些由气能反映出来。气旺,则生命力强盛;气衰,则生命力衰弱。生命力旺盛与否,与他日常行事的成败有密切联系,生命力不强,难以顽强地与困难作斗争,自然难以成功。生命力旺盛,则能长期充满活力、精神焕发,是战胜困难,取得成功的必要条件。但是气的旺衰,与人之好动好静并不一样。好静好动与性格有关,与气则无直接联系。

“色”,就人体而言,指肤色,或黑或白,且有无光泽,古人认为,色与气的关系是流与源的关系,色来源于气,是气的外在表现形式,气是色之根本,气盛则色佳,气衰则色悴。如果气有什么变化,色也随之变化。古人合称为“气色”。大家知道,人生病,其气色不佳,就是“气色”之说的一种表现。

古人有关“气色”有两组重要概念:

一是主色与客色。

主色,就是先天之色,自然之色。古人认为,先天之色随五行形相而生而现,且终生不变,五行之色与五行形相对应起来,金为白色,木为青色,水为黑色,土为黄色,火为赤色。这五种颜色是基本的肤色,实际中也会有一些变化,只要与五行形相相配,就是正色,就是吉祥之色。

客色,就是后天之色,随时间变化,四季、晨昏均有不同表现。以客色来定吉凶,自然是随时间、方式、部位而定,没有什么恒定的规律。古人的“气色”,更多的是指这种变化不定的客色。

二是吉色与凶色。

吉凶祸福是古代预测学要预知的重要内容,是阴阳学的价值指向。吉色与凶色又称正色与邪色,吉色代表吉祥顺利,凶色兆示凶险恶祸。合五行之色的为吉,不合的为凶。主要依据五行肤色而定。客色则依十二地支所在部位而定。

“大命固宜整齐”,意指人的智慧福泽应当比例均衡,不宜失调。如果失调,不平衡,则智者往往早夭,福者往往庸愚,这种状态自然谈不上好命。“小运亦当亨泰”,亨泰,在《周易》中有“元亨利贞”之说,泰有“天交地泰”之名,亨泰就是吉利顺畅之意,意思是说小运流年如应顺和通泰,方才是好。如果小运偏枯晦滞,也易早夭,或元气不足,难当福贵。犹如有钱却不会花之人,守着巨大财富,却享受不到人生富足的乐趣。

现实生活中确有这种情形,聪慧者早夭,多福者平庸。唐代诗人王勃在七岁即写出脍炙人口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小诗,到临死前数月,在滕王阁上所作的《滕王阁序》中说“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而他死时才27岁,如能“大命整齐”、“小运亨泰”,则可福寿双全、名声高重了。

气色旺,自然有光泽闪烁。作者用了两个比喻来说明这个问题。珠玉自比瓦砾珍贵百倍,因为它有闪烁悦目之光焰,如果失去了美丽的光泽,与瓦砾还有多大区别呢?丝绸锦织,如果失去它明艳光滑的色泽,与平常的葛布又有多大区别呢?人之气色旺,则有光泽。失去光泽,还能说气色旺吗?那么其人之命运自不可言“好”了。

古人认为,气色对人之命运有非常重要的影响,从大处说,可推测一生的祸福;从小处讲,也能主三五个月的吉凶。大处者,是与生俱来,不会轻易变化的;小处者,是临时而发,随时而变,或明或暗,变动不居的。因此,曾国藩说“大者主一生祸福,小者亦三月吉凶”。

【原典】

人以气为主,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

色为外气,气为神表

【译释】

气是一个自身生存和发展的主要之神,对内在的生命表现为人的精神,外在形式表现为人的气色。

人以气为自身的主宰,气在内体现为人的精神,在外表现为人的气色,人一生的气色变化是:“少年时期气色纯而薄即气稚色薄,青年时期气色光而洁即气勃色明,壮年时期气色丰而美即气盛色艳,老年时期气色朴而实即气实色朴。”有贯穿一年的气色如“春季气色宜青,夏季气色宜红,秋季气色宜黄,冬季气色宜白”就是这种气色。也有贯穿一个月的气色,如“朔日之后如枝叶盛发,望日之后则若隐若现”就是这种气色。还有贯穿一日的气色,如“早晨气色开始复苏,白天气色充盈饱满,傍晚气色渐趋隐伏,夜间气色安宁平静”就是这种气色。

气色这一概念在传统文化中是非常重要的。气与命相对,色与运相配。要注意的是,“命运”一词当是“命”与“运”的合称,“命”是先天生成的,不易改变,“运”是后天的,有可能改变。人分多种,有命好运佳者,此为上上者;有命好运不佳者,主一生有成,但非常不顺利;有命不好但运佳者,主一生顺利,但成就不会太大;有命不好运不佳者,则一生坎坷,终无所成。

曾国藩在《冰鉴》里认为,人以气为主,气在内为情神,在外为气色,把气与色看作表里性的一组概念。更重要的是,从气色的重要性、存在形式和类型角度来说明气色变化不定,在观察气色时应持变化的观念,不能作机械式的判断。

“人以气为主”,是说“气”对人非常重要,处在主宰、根本的地位;“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是说“气”有一内一外两种存在形式,内在存在形式是精神,外在存在形式为气色;换句话说,观察气,既要观察内在的精神,又要观察外在的气色,这两句话实际上指出了观察气的门径,也指明了精神与气色的实质。

在传统相学中,“气色”是分为“气”和“色”两个概念的。刘邵在《人物志》一书中就把“气”和“色”分开来识别人才。

他认为,“躁静之决在于气”,即通过一个人的“气”的观察,可以看出他是好动型的或是好静型的,因为气之盛虚是一个人性格的表现,气盛者则其人好动,气虚者则其人好静。

通过对一个人声音的识辨,也可以识人:“夫容之动作,发乎心气,心气之征,则声变是也。夫气合成声,声应律吕:有和平之声,有清畅之声,有回衍之声。”其意思是说,外表的动作,是出于人的心气。心气的象征又合于声音的变化。气流之动成为声音,声音又合乎音律。有和平之音,有清畅之音,有回荡之音。

古代善于识人者,往往能够从成败之外看到人才的长处,这是最难能可贵的。而庸人却只能以成败论英雄,如此一来,必然会错失未显达时的管仲、张良。管仲在未佐齐桓公时,什么都不成功;张良未遇刘邦时,刺杀秦始皇也不成功。这是因为事情的成功会受到许多偶然因素的干扰,运气好时,瞎猫也能撞上死耗子;运气不好则天才也难成功。观察人才,应仔细考察其做事的方法和手段,即便他这次未成功,但可以知道他的特点,是胆大心细?是计划周密?还是凭偶然性完成了这项任务?计划周密、胆大心细的人,即便这次不成功,下次也会成功。有的人才能很高,只因为时机不成熟,才能一直得不到发挥,如果只以成败论英雄,就很难真正发现有才能的人。

古代将帅用人,着重考察人物的心性才能,不要待他把事做定之后再下结论,只持初端就可做判断。许多成功者在事情还没有完成之前,潇洒自如,胸有成竹,在进行中就能信心十足地把握住未来的发展方向,即使有困难、有压力,但心中分寸已经安定,也会有挥洒自如的外在表现和乐观的信心,以这种心态来引导事业,其前景是可以期望的。而愚才做事之前却没有雄心,使人提心吊胆、惴惴不安。这也是观时识人所必须掌握的。

人才自古不嫌多,其中大半都未识。从前太冥主宰不周山,河水冲进那里的山洞里,山石将要裂开了,老童走过这里便为之担心,并告诉太冥说:山将要崩裂了。太冥听了大怒,认为这是妖言。老童过去又把这话告诉了太冥的侍臣,侍臣也大怒道:“山怎么能崩裂呢?只要有天地,就会有我们的山,只有天崩地裂,山才会崩裂!”便要杀害老童,老童惊愕而逃。不久共工用头触那山,山的主体便像冰一样崩裂开了,太冥逃走,后来客死于昆仑山的废墟,他的侍臣也都失去了他们的家园。太冥在危时不能识人于忠,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