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答艾伯特所做的牺牲,阿尔勃累喜特·丢勒苦心画下了他兄弟那双饱经磨难的手,细细的手指伸向天空。他把这幅动人心弦的画简单地命名为《手》,但是整个世界几乎立即被他的杰作折服,把他那幅爱的贡品重新命名为《祈求的手》。
当你看见这幅动人的作品时,请多花一秒钟看一看。它会提醒你,没有人——永远也不会有人能独自取得成功。
画家
◎文/一韦
从前他的画有价值,现在却只有价格了。
十多年前,他还是美院的穷学生,我则刚刚毕业不久,我们偶然相识并成了好朋友。一日,他主动说,我给你画幅画吧。我不懂画,但看过他的画,直觉还是喜欢的。于是我说,那太好了,我一定挂在宿舍最显眼的地方,你可别食言!
生活中有许多说不清的事!后来大家都忙也没再提那事。但这并没有影响朋友关系。再后来,是相互不知音讯很多年之后的重逢。重逢那天我们都很高兴,聊着聊着,我想起并提到那个旧约。但没想到他迟疑了几秒钟后给我出了一个谜语:“你猜我现在的画对外标价多少?”我当然猜不出。他压低了嗓子:“两千美元。”
我一怔,忽然意识到对面的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穷学生,而是个很清楚自己身价的画家了,稍后我便告辞,从此不复再见。我想他的画技可能确实长进了,但对我而言,从前他的画有价值,现在却只有价格了。而我确实买不起。
我没有鞋,他却没有脚
◎文/戴尔·卡耐基林轸南译
直到上街我遇见一个人,他没有脚!
我认识埃波特已经有几年了。那次他告诉我一个动人的故事,我将永远不会忘记。他说:“我通常是有点烦恼。但是在1934年春天,我在威培城西道菲街散步的时候,我目睹了一件事才使我的一切烦恼为之消解。此事发生于10秒钟内。我在这10秒钟里,所学得的如何生活,比从前10年的还要多。我在威培城开了一间杂货店已经两年,我不但把所有储蓄都亏掉了,而且我还负债累累,要七年之久才能还清。上星期六,我这间杂货店已经关门了。我现在正向银行贷款才能回堪萨斯再找工作。我走起路来像是一个受过严重打击的人,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信念和斗志。可是,我突然瞧见一个没有腿的人迎面而来,他坐在一个木制的装有轮子的可以旋转滑走的盘内。他每一只手撑着一根木棒,沿街推进,我恰好在他过街之后碰见他,他刚开始走几尺路,到人行道去,当他推进他的小木盘转到一个角度时,我们的视线刚好相碰了。他微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早,先生,天气很好,不是吗?’他很有精神地说。当我站着瞧他的时候,我感觉到我是多么的富有呀,我有两条腿,我可以走,我觉得自怜是多么的可耻。我对自己说:要是他没有腿也能快乐、高兴和自信,我有腿,当然也可以。我感到我的胸怀为之开阔起来。我本来只想向银行借100元,但是,我现在有勇气向它借200元了。我本来想到堪萨斯城试着找一份工作,但是,现在我自信地宣布我想到堪萨斯城获得工作。最后我钱也借到了,工作也找到了。”
后来我把下面的字,贴在我的浴室镜子上,每天早晨刮脸的时候我都要读一遍:“
我忧郁,因为我没有鞋。
直到上街我遇见一个人,他没有脚!”
有一次,我问史密斯,他和他的同伴坐在木筏上漂流了21天,绝望地迷失于太平洋中,他得到最大的教训是什么?他说:“我得到最大的教训是:只要你有淡水你就想喝,只要你有食物你就想吃,你决不再埋怨任何东西了。”
史密斯极其简洁地说出了人类的大智慧。他说:“人生的目的只有两件事:第一,得到你想要的;第二,得到之后就去享受它。但是只有最聪明的人才能做到第二点。”
每一块肉都是好肉
◎文/密桦
个子小不引人注意,捣球常常得手。
盘水禅师有一天路过市场,偶然听到顾客与屠夫的对话,顾客对屠夫说:“给我割一斤好肉。”
屠夫听了,放下屠刀反问:“哪一块不是好肉呢?”
顾客当场怔住,一边的盘水禅师却开悟了。
在人生里,我们往往用自己的主观见解来判定事物的价值,但事物哪有绝对的价值呢?
我们都觉得只有两米高的人才会去打篮球,但一米六的人又怎么不能打呢?
在巨人林立的NBA中,夏洛特黄蜂队1号博格斯可谓是一个异类,他身高只有160厘米,是NBA有史以来创纪录的矮子。但这个矮子不容易,他是NBA表现最杰出、失误最少的后卫之一,不仅控球一流,远投精确,甚至在长人阵中带球上篮也毫无所惧。博格斯从小就特别矮小,但却非常热爱篮球,梦想有一天可以去打NBA,可当他告诉同伴他的这一志愿时,同伴都哈哈大笑,甚至有人笑倒在地上,一个160厘米的矮子竟然想打NBA,这可真是痴人说梦啊。
可他们的嘲笑没有阻断博格斯的志向,他用比一般人多几倍的时间练球,终于成为全能的篮球运动员。他充分利用自己矮小的“优势”,行动灵活迅速,像一颗子弹一样,运球重心很低,不会失误;个子小不引人注意,捣球常常得手。
而从前那些听说他要进NBA而笑倒在地上的同伴,现在常炫耀地对人说:“我小时候是和黄蜂队的博格斯一起打球的。”
买份报纸吧
◎文/曹俊峰
做不了伟人,那么先做个有爱心的人。
当我决定离开那家单位时,突然心中多了一分挂念,不是为朝夕相处的朋友和同事,而是为一位流落街头的卖报老人……
我从家里到单位上班,每天都要路过那个被繁华的广场遗忘的拐角。不知从哪一天起,那里的一位卖报老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衣服破旧不整,一旁的两只破包塞满了随身行李。也许就因为这个缘故,很少有人买他的报纸。他就在那儿小心翼翼地叫卖着,眼神对每个行人都充满了希望。
第一次买他的报后,知道他是安徽人,死了老伴,儿子不养他,将他赶出了家门。老人的遭遇在我脑海里盘旋了好几天,后来,我决定每天下班回家时都买份他的报纸,即使有时我已经在单位读过了或者家里已经买过了,我也要跟他买一份。这似乎成了一个约定,一件下班后必做的事情。有一次,我下班时将风衣脱在了办公室,当我走到拐角处时,突然想起钱包放在风衣口袋里,双手只从裤袋里摸索到一枚一元的硬币,我不由自主地走向公交车站的方向。当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就要跨进车门时,眼前突然闪现出那双充满企望的眼睛,我的思想在心脏跳动的节拍中“噼啪”作响。我顿时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当我用那仅剩的一元硬币买了报纸并拿着那份报纸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回到家中时,我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踏实。后来我明白了,这是一种承诺,而每个人都要珍惜和坚守自己的承诺。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小雨绵绵的夜晚,当我加班至11点钟离开办公楼走向那片广场时,心里开始有了一种不安,惟恐我的无意失约会给老人带来误解和伤害。但当我在思考中走过那个拐角时,却听到老人在我身后惊喜地叫了我一声。我回过身来,只见他从寒冷的路灯下冒着雨走过来,一边从怀里拿出仅有的一份当日报纸放在我的手上,一边高兴地对我说:“终于把你等来了。”我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激动,刹那间,我的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那晚与他分手时,我走出了好远,依然听到他在我身后不断重复那句“你是好人,好人就应当受人尊重”的话。
现在,我要告别那个拐角、告别那个淮北方言的卖报声了,心里似乎少了一分寄托,多了一分牵挂。离开单位的前两天我没有上班,第三天遇到老人时,他急切地问我是不是病了。当我说我要走了,以后不能再买他的报纸时,他把留给我的三份报纸放在我手上便转过身去开始抹泪。我不断地安慰他,并将一年的报纸钱塞给他。老人抽泣着死活不要,并说他只想每天看到我,哪怕真的不买报纸。我说:“你替我买下每份报纸并保管好,我会回来取的!”“真的吗?”老人有些疑虑。我说:“真的。”那天,我第一次为他叫喊卖报,直到卖完最后一份。
在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平凡的我因为善良而心安,因为有爱而无愧,善举是如此的温馨而真实。也许做不了英雄甘地,但像甘地那样舍弃自己的一只鞋子从而成人之美,你我都可以做到,伟人也往往从这样的小事开始。做不了星星,那么先做盏灯;做不了伟人,那么先做个有爱心的人。
奇迹在100米远的地方
◎文/谢艳霞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天,我只是坚持了100米而已。
1986年春,我在西北的一所大学里念考古学专业。
我的志愿是报考我们这个专业最权威的导师杨教授的门下。杨教授早年毕业于北大的考古学专业,已经从事考古工作三十多年了。就连系主任提到杨教授,脸上也是一种少有的景仰表情。可是听说杨教授有很多的学术选题要做,还经常在外实地考古,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来带学生,而且,对现今学生的学习态度和素质,他也表示很失望——
我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如果是在对诸多学生的挑选中放弃了我,我至少还有努力的机会。而若是根本没有招研究生的打算,我再如何争取,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那时候,我们考古专业有一个野外考古兴趣小分队,自己定选题,然后向学校申请一定的经费,就召集全校有兴趣的学生一起去。临放寒假的时候,我们在兰州城外发现了战国时期的一个战事遗址,因为地点的偏僻和落后,很多古迹都保存得相对完好。于是我们就申请了这个项目,报到系上后,批了。大家很意外,因为临近毕业时的申报项目一般是很难批的。领经费的时候教务处的老师说了:这次考古活动是一次大的活动,学校很重视,系里会派一个指导老师带你们一起去,学校还会另外组织别的考古队出去……
指导老师、我以及班上的另外3个同学一行5人出发。那时,兰州地区刚下过大雪,出得城后,真是一马平川,四野皆自。大家又正青春年少、一腔热血,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也算给自己四年的大学做个总结。到目的地之后,白天就是分头开始紧张的搜寻和采集工作,晚上住进了临时帐篷,相互交流白天的收获。
第5天的时候,下了一场更大的雪,这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大家觉得这样的地表情况根本不可能开展采集工作,讨论决定不要出去了。我觉得是困难了点,可是时间那么紧,一个星期的野外考古活动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呆在帐篷里可是什么也干不了啊。我还是坚持一个人出去了。
那一次,我迷路了。你要知道大雪天气里迷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因为没有参照物,手中的地图根本就不起作用。不知不觉四周就黑了下去。四年专业课的学习加上数次实习经历,我早已学会了不紧张、不恐惧。拿着指南针,背着背包,我慢慢往前。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四个小时过去了,手表的指针愈来愈快,而我却发现背上愈来愈凉——按地图的指示,我早应该到达目标营地了,可四周除了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突然感到害怕了,甚至有些绝望。是走错了方向么?那我现在究竟走到哪儿了?离营地有多远?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而夜幕渐渐降下,方向愈来愈深不可测。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我居然看见风雪中有一个人影。
“喂!你好!我是兰州大学历史系的学生。我们过来……”
“哦,这么大风雪路都认不清,该呆哪就呆哪啊!”听口音,是位上了岁数的人。
“您知道怎么走出去不?”
“知道走出去你还能看得见我?哈哈,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今晚要留在这里啦!”我本来是准备仗着自己年轻,体力好,能熬过这夜,等雪停之后再找回营地的。可是这位老人……他那么大年纪,这么冷的天气,这么潮湿的气候……
“老先生,要不我们还是试着走走吧!”
接下来的1个小时,我们一直相互搀扶,在雪地里相互提醒、相互打气。我告诉他我是考古学大四的学生,我的梦想是做一个伟大的考古学专家,我本科马上毕业,我想念我们系最有名的杨教授的研究生……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到底走了多远,也许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也许……直至我们都已体力不支。
“小姑娘,算了吧,明早天亮了,会有人找到我们的。”
我知道在雪地里停留一夜的后果是什么,即使明天天亮有人找到我们,我们其实也就是两个不会动的雪人。于是我对他说:“这样,我们现在一起走,往前再走100步!”
我其实并不知道,这100步走完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只知道我不能放弃,我还年轻,还有梦想,我还想念考古学的研究生呢!
可是奇迹出现了!大约走了100米左右,我们同时看到了亮光!是的,我敢肯定那是我们的营地。指导老师和同学在营地外面叫着我的名字。
“小蕙你终于回来了——杨教授?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杨教授?他就是杨教授?
一个月后,研究生录取名单公布的时候,我榜上有名,指导老师就是赫赫有名的杨教授。他给我的评语是:考古学对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和永不放弃的精神,而我知道,小蕙同学具有这种品质。
毕业的时候,同学们都说,小蕙,你运气真好!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天,我只是坚持了100米而已。
如果你为四郎哭泣
◎文/(台湾)龙应台
文化就是那根柔弱而又强韧的细丝,将珠子穿起来成为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