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修杰看着一脸胆战心惊,只差尿裤子的小刘,忍不住调侃道:“可能是看你太寂寞了,怕你独自过光棍节!”。
小刘一听,心中更加发悚了,忙摆摆手:“算了,算了,光棍节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然后又眨眨眼,压低声音问道:“难道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他倒不是知道坷修杰的秘密,而是真的被吓到了,寻求一下心理慰藉而已。
坷修杰往四周环顾了一圈,镜子中,有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穿着一件青色旗袍,身材较好,只是唯独没有头,那诡异的模样只是在洗手间正映着门的镜子中一闪而过,残留的幻境?坷修杰嘴角上扬,却带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好吧,刚一回来就遇到了大家伙!
看到坷修杰那么看了一圈却不说话,小刘心中更加没底了,因为这次的案件十分棘手,更有工作人员牵涉进去,他以后往这里跑的日子还多着呢!如果总是这么的,充满邪气,他真怕自己的小心肝承受不住!
“说说案子吧!”坷修杰一回来,连个安稳觉都没有睡就赶来了,对案情也是知道了个大概,现在身临其境以后,感觉到这里强大的怨气,他心中也大概猜出了几分,却还想听听小刘的说法。
“好吧,咱们出去说!”小刘咽了一口唾沫,不是他胆子太小,而是这案子太过诡异,所以,他觉得还是到外面去,晒着太阳说比较心安。
坷修杰只好往外走去,余光瞥见窗玻璃外面死掉的麻雀,眉头微蹙,大白天都能影响周围的活物,这里的东西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一家六口,全部被水果刀刺中,并且不是一刀毙命,刺中的多不是要害部位,而是死于失血过多,最小的死者是襁褓里的婴儿,他的母亲,为了保护她用自己的身体做了肉盾,死的时候,已经爬到了门口,就是那里!”小刘说着朝门口努努嘴,脸上仍然有些心有余悸,毕竟,不是每个凶案现场都有这么的血腥和残忍。
地上用粉笔画好的人形曲线,不难看出,年轻的女人往外爬的时候,有多么的痛苦,地上出现一道黑色,已经干了的血痕,应该是爬的时候被强行拖了回来,才会出现这么一道印子。
“然后,便是这家的男主人和他的小姨子,两个人,都死在沙发上,死亡现场很乱,应该是有了近距离的搏斗,双方谁也没有占便宜,反而男主人蒋中的身上出现了另外一种血型,初步推断可能凶手也受了伤!并且,男主人的小姨子苏芩被生生的割去了脑袋。
然后是这家的老夫妇,蒋中的父母,蒋红石和他的老伴儿,两人年约七十,死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可能是午休时间还没起来,就被杀死在了床上。”
坷修杰听着,人已经又走了进去,而小刘因为说的比较专心,并且为了更好的让案情再现,所以才说的唾沫飞溅,手脚并用,跟了进去。
很小的两室一厅,陈旧的楼栋,大约不足七十平方,竟然挤下了这么多人,六个人,就算不带小婴儿,也有五个大人,这种环境,必定是嘈杂的,这家的人会和谐吗?
仿佛是为了验证坷修杰的想法,小刘接着说:“询问的时候知道,这家的人平时关系非常融洽,蒋中夫妇结婚后,因为老来得子,十分珍惜上天得来不易的礼物,夫妻关系良好,相敬如宾,并且平日里,为人和善,没有任何仇家,甚至连吃亏也从不多说,总是很和善,而他们的父母,也是好脾气,不喜欢与人交往,多数时间都呆在自己家里。”
“那你说说案子有什么疑点呢?”坷修杰慢慢的蹲下身,有些奇怪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距离最近的东西便是沙发,沙发上的尸体是蒋中和他小姨子苏芩的,只有等报告出来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血。
小刘想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说道:“没有具体的疑点,但又不太说的通,总之,案子十分诡异,就像看不出任何线索的密室杀人案一样,只是这里换成了大中午,却没有人能逃出来,去报警。
本来负责看监控的是薛瑾,可是就在昨天下午,她说要来再次查看一下,然后就失踪了,从附近的监控上看,薛瑾就是进来这个小区以后,就再也没出来,但是周围并没有可疑人物出现,我怀疑,这里的监控被人做了手脚。
坷修杰再次环视了一下四周,家居简陋,除了一台电视,几乎看不出任何与现代化有关的东西,警队也已经做足了关系盘查,可是似乎距离线索仍然很远,所有的关系网都没有问题,没有外债,也没有仇家,为人和善,好的有些离谱。
这个小小的房子没有餐厅,可以做饭的地方,便只有一个灶台,和一些锅碗瓢盆,地上放了几个小凳子,应该是用来人多的时候用来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