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一个人的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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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目的性太强的人都是流氓/老丑

如果我告诉你,想当年丑哥曾有过一个小本子,把自己喜欢的女生类型记录在内,制成一个4×4的表格,你会不会笑我?

如果你也遇到一位“表格女生”,她的所有style,都是你所中意的类型,你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拼命追逐?

初二那年,我的“表格女生”出现了。

于是在某节课堂上,我暗自发誓,在纸上偷偷写上情话,署上她的名字,把它折好夹在某本书里,塞到书桌最角落里。

也许类似的初恋和暗恋,稀松平常,全世界每天无数个人都在上演。可对当事人而言,这样的感觉太重要了,尤其一个男生,情窦初开,那真是兵荒马乱。

其实当时的我心里忐忑,想法却单纯而固执:首先她是表格女生,其次我一定要得到她,最后这只是时间和精力的问题。

所以一开始,即便人家对我不冷不热,我仍一次次迎难而上,一次次劝慰自己:没错,她是野马,你是草原。

我偷着帮她写过作业,她不领情;中午看她在学校吃,我也嚷着父母带饭,她不达意;我不停地在她面前表现自己,上课积极发言,抢先背诵课文,下课后第一时间冲上讲台,追着老师提问,等老师离开,我再去擦黑板……可种种事情过后,她依旧和往常一样,无动于衷。

那些年,我认真地追逐,她认真地拒绝。

那些年,我力不从心。原来许多东西许多人,并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

等上大学,我再次从“校内”上搜到她的名字,要来她的电话。我想时过境迁,她对我的感觉可能会不一样。我想做最后的努力,想方设法装成她想要的男生。

加她“校内”之前,我把个人主页审核一夜,把不良信息全部屏蔽掉,然后才告诉她。每次玩笑前,我事先把话语在脑子里过一遍,去掉脏字以后,才肯讲出来。发短信更是不得了,即便生气,我也要在短信最末加上一个笑脸,表示友好。

为了讨好为了得到,我常常以高大上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买机票飞去她的城市,带她看一场既无泪点又无笑点的文艺片,听一回不懂装懂的交响音乐会,吃一次谁也吃不惯的日本料理。

可两个月过后,她仍未表态。我忍不住追问她,对我感觉怎么样。

她笑了笑,直言不讳地对我说,现在的我还和从前一样,唐突、莽撞、功利心太强。

我尴尬地回笑给她,想解释些什么,但似乎来不及了。

感情之事,不过浪漫一时,现实一世。一段屌丝苦追女神的故事,本无什么道理可言。

可能喜欢的人,看上一眼便可私定;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得太多也是枉然。

又可能,年少的我不那么崭露锋芒,等大器晚成后再去寻她,她会接受我。而年长的我不那么做作,不带面具不加伪装,或许不会被拒绝得那么干脆。

某大学同学为了准备结婚,把父母的旧房作抵押,在通州附近贷款买了一套新房。可房子买了,装修入住过后,“女主人”却迟迟不上门。

有房有车的人那么多,女人结婚又不只图这个。两年多过去,他一段像样的感情也没谈成,反而最终因为承受不住每月近万元的房贷压力,拍卖房子后,一个人灰溜溜地逃回了老家。

直到现在,可能他也不能明白,他的错和我一样,目的性太强,不计过程一心只想得到。

许多事情,是你的逃脱不了,不是你的你强求不到,绝不会因为你的好胜心、你的目的性而变得不一样。

姑娘们或许只是想谈一场恋爱。爱到浓时自然水到渠成。而我们,都太急太躁了,看上了就想要占有,得到了还惦记着永恒。

想想这些年,我们的爱情的确太过功利了吧。

妞儿们问我最多的问题,是暗恋该不该表白,如何吸引喜欢的男生。爷儿们问我最多的问题,是如何吸引各路姑娘,如何不择手段,使自己变得高雅浪漫。

认真没错,只是爱情之事,太过认真就显得急功急利、唐突佳人了。哪怕这场恋爱的主角只有自己一个人,但那又怎样?

很多时候,我们交往的目的性太强,为了结婚,为了上床,或者摆脱孤独,甚至因为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偏要求对方进入到自己的剧本里。带着需求去爱,或许我们可以很快获得满足,可爱情不是答案,一旦目的实现,彼此的激情也会因此迅速消散。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对此,我只能呵呵一笑,爱就爱嘛,附加那么多的目的和期望干吗。我不过是想谈一场恋爱,做最真实的自己,交最合适的人。我们不谈其他,可以么?

不带目的,我们往往在不知不觉中收获所有。

而那些目的性太强的人,反倒成了真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