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饶舌的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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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烈燕

元朝元贞二年(公元1296年),河北柳汤佐家来了一对燕子,它们衔泥含草,往来穿梭似地在他们堂前梁上筑起一只燕巢,还产下一巢蛋。从此,雌的孵蛋,雄的叼食,呢呢喃喃,日子过得又亲密又勤劳。

有一天夜里,柳家小姐突然惊恐地大声嚷嚷起来,原来她的床头发现一匹巨蝎,只差一点没蜇了她,她吓得哭了起来。她的爸爸妈妈听见了,忙不迭点起火把,拿了一根短棍四下寻觅搜索,最后,蝎子竟窜上屋梁去了。柳家父亲一手拿火把,一手提棍,登上梯子去追。

雄燕夜里正宿在燕巢里,听见响声,探出头来张望,恰巧被柳父的火把照个正着。它吃了一惊,不禁头晕目眩,一个倒栽葱跌下地来。正好他家的白猫在附近看热闹,突然看见一件东西飞坠,一扑扑个正着,马上三口两口,做了口中食。转眼功夫,除了地上留了几片羽毛和些许血迹外,已一无所剩。

雌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丧身猫口,救援不得,只是“唧唧”悲鸣不已。从此它整日守着巢,边孵卵,边啼鸣,家里人看着都很伤心,但又帮不上忙。过了不几天,小燕子终于孵了出来,母燕这才懒洋洋地飞出来抓虫觅食,全心全意喂养起小燕子。

光阴飞逝,转眼已是教雏燕飞翔的时候,不久,也就离开母亲远走高飞了。

这年秋天,母燕也跟随其他燕子去南方了。第二年春天,这只孤燕又飞回老巢来,不过形单影只,十分可怜。有好事的人站在门外石凳上遥望燕巢,隐隐约约看到两只蛋,以为它换了丈夫,但是在母燕不在时登梯细看,才知道只是去年孵出丢下的两只空蛋壳而已。